“小姐,这世上没什么绝对安全的事!而且这个人很可能是狼人,不是吗?”
话一说完,玛古妲立刻退到拷问室门边,让雷瑟与珍妮两人能单独说话。当然,她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他们,未曾松懈丝毫戒备。
“上面的情形怎么样?”
“叔叔他们一开始是打算破坏玄关的铁门,但那里还有个前厅,这样等于有两道门了,再说,就算能出去到中庭,城门也还是关起来的。与其这样,他们决定破坏地下通道的出口比较快。”
“还是没找到犯人?”
“嗯,还没。”珍妮摇了摇头。
雷瑟看到珍妮那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心痛不已。
“雷瑟,不论别人怎么说,我都相信你。你绝对是好人!才不是什么狼人!更不会是杀人犯!”
“那是当然。但是,你还是不要再接近我比较好……其他人会担心的。”
“不要、我不要!我就是要照自己的心意去做!”
“珍妮!”
雷瑟忘情地将珍妮紧紧拥进怀中,她的体温迅速透过两人的衣服传了过来,对他冰冷的躯体来说,那温度就如火般炽热。此时,雷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他爱着珍妮,从第一眼见到她的瞬间就渴望拥有她了;珍妮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女神。如果这不是爱,又会是什么?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很久……然后,珍妮非常害羞似地悄悄将头从雷瑟的胸前移开。她泛红的脸颊因得到了爱情而显得十分艳丽动人……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两人的唇在心情激动下紧紧贴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雷瑟才问道:“其他人又在做些什么?”
珍妮整理着上衣下摆,迅速地回答:“费拉古德教授与佩达曾试着搜索城堡的每个角落,却没发现任何可疑人物。当然,因为整栋建筑物很大,犯人也可以躲在暗处,等他们通过。”
“如果有密室或密道之类的,事情就变得很棘手了。修达威尔伯爵夫人虽然说过城堡里什么秘密也没有,但是,她的话是真是假,我们也不清楚。”
“嗯,没错。这么说起来,之前我与艾斯纳先生擦身而过时,他一脸阴沉地在喃喃着什么‘楼梯怪怪的’、‘奇怪’之类的话。我问他怎么了,他却一脸不悦地看着我,说声‘没事’就调头走了。这样真的很没礼貌!那个人好像什么神秘主义者,我不太喜欢他。”
“楼梯?哪里的楼梯?”雷瑟的思绪转了一圈,回想城堡里的那几座楼梯。是哪里的楼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是充当守卫的铠甲立像?还是壁毯?壁钩上的油灯……箭眼……铁门……发霉的墙壁……昏暗的梯间平台……边角受到磨损的石梯……
“不知道。”珍妮皱眉眉说,她还在为艾斯纳的态度生气。
“有外来的援助吗?”尽管雷瑟觉得应该不会有那种事,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出言确认。
“完全没有。”珍妮沮丧地说。就算室内乐团的成员按预定抵达,不论从哪里都无法进入城里。
“伯爵夫人在做些什么?”
“还不就那样!将自己关在房里!对了,雷瑟,你不觉得那位伯爵夫人怪怪的吗?她一定有事隐瞒我们!”
“的确,也是有那种美则美矣,但总透着一份古怪的女人……”
雷瑟未曾多想地喃喃出声,珍妮没听漏他称赞自己之外的女人,即使对方上了年纪也不行。
“你对她感兴趣吗?”
“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这么觉得吗?”
“我不觉得。那种来历不明的贵族怎样都无所谓!我讨厌伯爵夫人与这座城堡!非常讨厌!我早就想离开这个令人不舒服的地方了,一直都是这么想的!”珍妮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眼中浮起斗大的泪珠。她将脸别开,用洋装的袖子拭泪,“抱歉……”此时,半开的门外传来了某种声响。
珍妮回过头,雷瑟也将视线转向门口——退到一旁的玛古妲身后,出现了手提油灯的费拉古德教授与布洛克。
教授的双眼明显看得出疲劳造成的阴影,而且满是血丝;布洛克看起来则极度不悦。
珍妮与雷瑟并肩迎接他们进入狭窄的单人牢房。费拉古德教授心情非常沉重似地先开口。
“雷瑟,出来吧!”雷瑟吓了一跳,轮流看向教授和布洛克。
“怎么回事?难道我的嫌疑已经洗清了?”他气着被不当对待的事,讽刺地说。
“恐怕就是这样。”教授静静地颔首。
雷瑟与珍妮都惊讶地紧盯对方的脸。
“是真的吗?”
“是真的。再把你关在这种地方也不是办法。当时是因为情势所需,才做此决定,希望你能原谅我们。”
“到底是怎么回事?”雷瑟仍旧感到困惑,再次问道,“难道已经抓到犯人了?”
雷瑟的眼前有一瞬间仿佛出现了曙光。然而,他的话说得太早了,看了两个男人毫无血色的脸庞,他便明白事实并非如此。
“到底怎么了?请告诉我!”雷瑟敏捷地拿起油灯追问道;焦躁与不安混杂的情绪令他的背脊窜过一阵凉意。
“如果是你,应该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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