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为什么你不直接说是杰因哈姆?或者,是他的亡灵所为?”布洛克挑眉道。
雷瑟愤怒不已,他这么做是因为知道珍妮听到叔叔的名字一定会害怕得脸色发白。在参加这次旅行前,她就一直觉得杰因哈姆想要自己的命,甚至因此来向他求助……但是,或许杰因哈姆真的还活着,并计划杀掉包含珍妮在内的所有人呢?
“犯人是谁都无所谓!总而言之,有某个人以战斧击中我和佩达,并杀害费拉古德教授,不止如此,这个人还从武器房凭空消失!难不成你还在怀疑我和佩达?”雷瑟忿忿地道。
“不行吗?佩达可没说他看到杰因哈姆的脸喔!他只说那是一个与他一样留着胡子的男人。”布洛克冷笑。“你!”
“不要对我抱怨,晚一点再向佩达仔细确认一下。”
“我懂了,你果然还是认为我在说谎,你根本就认定是我杀了费拉古德教授!”
布洛克眯起眼,冷冷地回视雷瑟,“听好了,如果要全面采信佩达的说词,唯有你特地穿上铠甲攻击教授这个说法,能合理解释这个不可思议的现象,不是吗?”
“我的确亲眼目睹了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那个人就是约翰·杰因哈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雷瑟怒吼道,但他愈想、愈觉得自己脑袋变得怪怪的。
“雷瑟,不要再说了!”珍妮似手掩耳,摇头叫道。
“对不起。”雷瑟激动的情绪一下子沉寂下来。
“会看到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脸,大概就代表那家伙从地狱回来了吧!”布洛克这句话充满了嘲弄,雷瑟与珍妮却一言不发。
布洛克无法忍受这片沉默,接着说:“不论犯人是谁,他确实从武器房里消失了,不是吗?”
“没错,这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但是这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啊!”
“所以,你是想说你有合理的解释?”雷瑟的怒意无法遏抑地爆发。
“合理的解释?当然有,你们听清楚了——最初你被满地凌乱的铠甲与武器夺去了注意力,不是没注意到昏倒在陈列箱后面的佩达吗?同样的,你也不会注意到躲在联络门附近的犯人。当你走到房间中央,被费拉古德教授的尸体吸引了全副心神时,犯人才悄悄地逃进图书室,离开现场。吊灯也是因此才会被熄灭。”
这次换成雷瑟嘲笑对方。
“当时武器房很安静,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会听到脚步声,我并没有松懈对周遭的注意力。而且,是你说没有任何人从走廊的任何一扇门出来,那犯人又要怎么从图书室逃出去?”
布洛克无法回答。
雷瑟缓缓地撇撇嘴,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其实,在你刚才去找莫妮卡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想过了各种可能性,最后得到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
“佩达说不定就是杰因哈姆的共犯!”
3
“佩达?那个愣小子是杀人犯的共犯?”
布洛克大为讶异,桌上的烛火甚至因他的惊呼而摇晃不已。连珍妮也以困惑的视线凝视雷瑟。
“没错。”雷瑟自信满满地点头,“如果他是共犯,这些不可能就会变成可能。”
“怎么说?”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雷瑟换了一个坐姿,“首先,穿着铠甲的杰因哈姆将当时身在图书室的我击倒,让我无法立刻追上,接着便进入武器房,并将联络门的门闩扣上。杀了费拉古德教授后,迅速脱掉铠甲,打开通往走廊的那扇门,向外逃逸。至于钥匙,则是共犯佩达从班克斯那里夺来的备份钥匙。
杰因哈姆逃脱后,佩达立刻又将那扇门上锁、扣上门问,把陈列箱与铠甲这些东西移到门前,然后倒卧在联络门附近的陈列箱后面。当然,就连额头上的伤也是他自己弄的。接下来只要等我到武器房救他就行了。
如何?这样不就能完全说明犯人从密室凭空消失的不可思议演出吗?”
“这是不可能的。”布洛克否定他的说法。
“我知道,因为你当时正在走廊上。若这个假设要成立,必须连你也是共犯才行,也就是说,你那句‘没有任何人出来到走廊上’必须是捏造的。”雷瑟表情平静。
“你是认真的吗?”布洛克凝视雷瑟。
“再认真不过,但我也明白那是错误的假设,我没有怀疑你跟佩达。”雷瑟的语气十足讽刺。
“那就好,我真是太高兴了!”布洛克也以嘲弄语气回敬雷瑟。
“犯人真的是从密室凭空消失吗?”珍妮血色尽失的脸庞依旧苍白。
“不,应该是用什么方式混淆我们的视听,房间里一定有机关。”布洛克说。
“那……叔叔还活着了?”
“珍妮!”
雷瑟生气似地责备,布洛克却严肃地点点头。
“那个人若成为幽灵的同伴,就算在这座城里晃来晃去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重点是,你曾说过杰因哈姆从以前就想要你的命,对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请你详细地告诉我吗,珍妮?”
“……好。”珍妮带着几分犹豫,向布洛克说明关于自己的血统与最近遭遇的种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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