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我信你,我也是傻了,你要真是凶手,给钱你也不会帮我啊。我就一个问题,就一个。”庄岳伸出一根手指,“昨晚上电话里那个女人尖叫声,究竟是怎么回事?”
骆永笑了笑,说:“小宝贝儿,来见个面吧。”
小宝贝儿?这孙子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亲热了,该不会真是弯的吧?庄岳正纳闷,却感觉周身温度骤降,再一看骆永竟然闭上了眼睛,本来就惨白的脸色已经变成了死人的灰白色。
庄岳心说这孙子脸色不对劲啊,别再跟这猝死了。
几秒钟后,骆永睁开眼睛,眼仁和眼白都变成了红色。庄岳吓得一句话梗在喉咙里,差点没噎死,眼见骆永张开嘴,露出一口漆黑的牙齿。同时,从他的嘴里,发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幽幽,见过先生。”
庄岳晕了,三分钟后,他缓缓睁开眼睛,骆永正俯身看着他。
“没事吧庄sir。”他伸出手去拉庄岳。
“没……没事……”庄岳被他拉起来,整个人都觉得轻飘飘的。
“幽幽啊几百年前被我们祖师爷收服了,世世代代作我们的贴身守护灵,你也看见了,哪都挺好的,长得也漂亮,声儿也甜,对吧?”骆永像没事人一样笑嘻嘻地说。
“漂亮……甜……”庄岳走了两步,脚像踩在棉花上。
“就有一点不太好,喜欢恶作剧,捉弄别人。有时候谁给我打个电话,她把信号给截了,我听不见对面的声,就以为骚扰电话,其实对面还能听见她的声,她就开个小玩笑,‘嗷’那么一嗓子吓唬吓唬他们,你说说这丫头,是不是特别可爱?”
“可爱……可爱……”
“哎哎庄sir你怎么往墙上撞啊!”骆永一把将径直走向墙壁的庄岳捞回来。
庄岳真要哭了,他趴在骆永肩膀上哀嚎道:“骆天师算我求你了,别再吓唬我了,我他妈这辈子还没活够呢!”
“行行行,怪我怪我,你身子骨那么次我不应该吓唬你。”骆永揉了揉庄岳的脑袋,“赶紧说正事吧庄sir。”
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的庄岳揉了揉眼睛,从地上捡起那本被他丢到一边的色情杂志,又掏出手机打开菀茹自杀案的资料明细,指着上面的照片对骆永说:“她就是死者周逸晖以前的女朋友,包菀茹。”
“呦,还挺漂亮。”
“这不是重点。”庄岳干咳两声,“重点是这个作为周逸晖父亲口中特别乖巧的痴情女子为什么会成为色情杂志的封面,而且周逸晖竟然还留着这个封面。这照片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摆拍的,结合周逸晖作为摄影师的身份,我甚至怀疑他可能参与封面的拍摄,或者……参与了一场真正的性侵事件。”
“哦,有道理。”骆永随口附和。
“你倒是多说两句啊。”庄岳心说我都包夜了你还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你是警察,我是天师,咱俩术业有专攻,现在不是我的专场,我只负责给你鼓鼓掌。”骆永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不过我先提醒你一句,我不知道你活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单说我这边死人的情况,可以说非常之不妙。按说这案子也结了,报纸上也登了,等热度过了也就没人在意了,你其实根本没必要死揪着这案子不放。听我一句劝,咱俩把剩下的钱结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必要非得趟这趟浑水。”
“你不用劝我,这案子既然到我手上,我就不能让它结的这么不明不白,况且这玩忽职守的锅我也不能白背。”庄岳严肃地说。
“别的案子就算了,这个案子太邪了,我是怕你这小身板受不了,查到一半‘嘎嘣儿’死那,我这钱找谁要啊?”骆永正色道。
“不然把你过继给我,我要是死了,遗产都是你的,行吗?”庄岳不耐烦道。
“那得让幽幽跟你谈。”骆永也不生气。
“对不起。”庄岳流下了眼泪。
从案发现场出来之后,庄岳揣着那张杂志封面,开车来到了嫌疑人林靖生前工作的那间酒吧。周逸晖这边没什么可查,他打算从林靖工作的地方了解一些情况。骆永又玩了一路贪吃蛇,等车停下的时候,他打了个哈欠,指着酒吧对面一家甜品店说:“庄sir,我在那儿等着你。”
“你不跟我进去啊?”庄岳有点失望。
“查案是你的专场,我需要补充能量。”
庄岳被酒吧里群魔乱舞的场面震得心脏疼,乱七八糟的灯光配合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几乎要把他的脑壳崩爆了。之前在案发现场的遭遇让他身体很虚,实在担心自己猝死,赶紧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进了卫生间。
用冷水洗了把脸,庄岳清醒了许多,抬头照镜子吓了一跳,本来正常的肤色变得十分惨白,眼圈也青虚虚的,苹果肌虽然饱满,脸颊却有点往里凹,大眼睛眯成一条线,活脱一副肾虚相。
怕不是被骆永个乌鸦嘴说中,真要“嘎嘣儿”死这了。
身后有个穿花衬衣、梳着大油头的年轻男人,此刻正从镜子里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很是怪异。庄岳被他盯毛了,不想多作停留,转身就要走。那男人突然朝他靠近,他个子很高,发达的胸肌几乎将衬衣扣子崩开,他张开双手一把将庄岳围在墙角里,贴近庄岳的鼻尖,呼出浓烈的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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