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惦记庞老二和松爷,关涛说:“庞二爷去了没多久,大哥便让我回阳川带人,他伤势如何,我不大清楚,不过瞧他气色不算太差,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我来回折腾连口气都没喘匀,车开到半路上不来,我跟兄弟们全地奔过来的,你们可好,天一亮拍屁股走了,撇下老关在这儿受罪,嘿嘿,回去别忘多跟大哥提提,叫他半道寻人来替替咱们。”
关涛带来的伙计里有人问道:“关哥,你把我们心急火燎的拉到这儿来到底有什么要紧活儿要做?问了一路了你都不答,现在到地方了,就这么个破屋子,究竟啥名堂,你也知会咱们一声嘛。”
“裹紧衣服挺尸去!少那么多废话,啥都让你知道,干脆你当大哥得了!小黑,天快亮了,大伙儿一晚上没睡,得歇歇,你带个人守着,我告诉你们,放机灵点儿,这山上有狼,听说老虎都没绝种,望风的敢偷懒,先捆紧扔深山里头去。”
“嘿嘿,老虎好啊,稀罕,虎鞭么,能壮阳,小黑,你不是常抱怨自个儿不争气吗?打只老虎给你补补。”
大宾把我们丢下的睡袋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个,有人想睡的松散点儿,来回寻宽敞地方,这才看清墙角还蹲着个大姑娘,嘻嘻哈哈一阵调笑,我早就看这几个人不顺眼,见他们拿苏玉开玩笑,再也忍耐不住,冲其中最过分的一个说:“滚你妈远远的,少往这儿凑!”这帮孙子平时缺管教,在阳川横的不得了,打进门就没正眼瞧过我,挨了我的骂均都不太服气,嘴里不干不净嘟囔着:“怎么拉,装大头充腰粗?这是你家?咱们想往那儿去就往那儿去,要管,还轮不到你。”
我伸手掏出枪,噌的上了膛,顶住一个家伙的正脑门说道:“信不信把你一枪掀了!”关涛和大宾见我们呛起来,赶紧上前拦住,关涛冲他喝道:“这是大哥的兄弟,你跟他掰面子,叫大哥知道,你还活不活了?挺尸去。”转脸又对我说:“陈老弟,这几个杂碎就这样儿,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我狠狠瞪了这伙人一眼,转身坐到苏玉跟前抽烟,心想卫攀只顾着多叫人,也不看看这都是些什么货色,真有意外,拉出来能顶什么用。
这一闹就走了困头,天刚一亮,再没心思呆下去,叫上苏玉和大宾,跟关涛打过招呼,一路下山。
按着关涛给的地址,我们三人先找到卫攀就诊的医院。卫攀这时看上去恢复了几分活气,躺在床上打吊针,见面一问,才知道庞老二和松爷均都在这家医院的外科。寻过去看看,正经医院就是不一样,两人伤口该缝针缝针,该包扎包扎,整的利利索索,松爷伤轻,手脚都好端端的,留他照顾庞老二,我们到县城的一个旅馆住下。苏玉倒很老实,没找一点麻烦,我陪她在县城转了转,买两身时新衣服换上。又过两天卫攀恢复差不多了,大家便一同返回阳川,松爷和山秀自有说不完的话,这些是末节,不需多提。
我和庞老二等安顿好了,专门找卫攀道谢,顺便谈谈,事到如今,再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卫攀说:“我下山之前,金七爷确实对我旧话重提,不过他可把姓卫的小瞧了,我是那种不顾朋友的人么?连同寻宝这一节,还是我沾了二爷跟陈兄弟的光,因此我没应允他,并且隐约给他透了点意思,凡事最好别做太绝,金七爷铁青着脸回去了。我当时就盘算着他要真对你们下手,我不能看着不管,谁知道第二天拉的不象样子,真够邪乎。我猜想这是金七爷见拉不动我,又怕我妨碍他来阴的,因此出的鬼主意,只不过怎么中招的,我到现在还是迷迷糊糊。下山的时候我心里这个气啊,就叫大宾留下助你们一臂之力。”
“卫老板猜的不错。”我笑着把刘胖偷偷给他下药这件事对他说了,卫攀气的破口大骂,言明回头非跟刘胖好好算帐。
庞老二等这些闲话说完,正色说道:“咱们还是商量点正事,下步该怎么办?金七爷这次是败了,但要想继续图谋圣师宝藏,少了他是万万不行的,过石窟是一条,开启宝藏方法又是一条。假设宝藏要在我们走过的这条路上的话,小陈的墨玉基本上算是作废了,咱们拿什么去威慑金七爷甘心起出宝藏平分?”
金七爷不但毒辣,而且鬼心眼儿很多,等他伤好恢复了元气,我们真不知该怎么对付他。其实我心里是有个打算的,只不过觉得不太光彩,看着庞老二和卫攀一时都没什么主意,我确实也不忍丢下宝藏不理,于是还是咬牙说了出来:“金七爷把苏丫头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这点儿他装是装不出来的,大家心里都有数,依我看,要他老实,还得着落在苏玉身上,一个月后可以对金七爷明言,这宝藏咱们非得自己那份儿不可,卫老板因为宝藏,已经折了三条人命,不能就这么算了。前边的过节按下不提,再进地宫的话,叫金七爷只能带刘胖一个人,把枪也交了,他没枪没帮手,即便想玩阴的咱也不怕,苏玉嘛,暂时还得掌握在咱们手上,等金七爷顺利起出宝藏,拿过我们该得的,自然把人毛发不损的还给他,他要真耍花招儿,大不了玉石俱焚。”
卫攀说道:“眼下只有这么办了,揪住金七爷这个软肋,不用白不用,我也就真不明白,他都快入土的人了,怎么这么独,把宝藏堆在他眼前尽着花,他能花多少?干嘛非得背信弃义自己独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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