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楚晨阳偷走的墨玉之后,刘胖到阳川开铺子,无意中发现你竟然有一块墨玉,恰好当时几件大事凑到了一起,七爷爷勘出望儿山的唐墓,又得知另块墨玉的所在,他心想墨玉在外地,耽误不得,于是亲自去找墨玉,把唐墓的事儿交给刘胖子,这些事都是对你说过的,你还没忘吧。”
“忘当然是没忘,不过你可没告诉我唐墓里到底是件什么要紧东西,制住刘胖的时候我没想起盘问他,等他走了还后悔好一阵子。”
“也不瞒你了,唐墓里藏的,就是黄金人面,七爷爷是在手札上悟出望儿山唐墓的大体位置,按他所知,金家大爷爷当年持有的墨玉应该也是从这座墓里摸去的,不过他只摸走墨玉,却没拿到黄金人面,可能是没能把手札内容参详透彻,你也下过唐墓嘛,墓室二层堆放着很多石像,黄金人面是镶在其中一尊石像后脑上的。”
玉眼玉鼻玉嘴?黄金人面?若这五件东西合在一起,应该是颗完整的头颅,这颗头颅肯定和宝藏之间存在密切关联,等我把这问题问出来时,苏玉说:“这一点七爷爷确实没有对我讲过,不过若有本事寻齐五件东西的人,必然也能解开这个秘密,说实话,七爷爷那部手札的残本,我连摸都没有摸过。”
“恩,你七爷爷被姓楚的搞怕了,虽然疼爱你,却不肯叫你接近手札。”
“这你可说错了,不是我说大话,他老人家最信的过的人就是我,倘若我想看这手札,只需跟他说一声就行,只不过我向来对这种事兴趣不大,我所知道的,全是他闲来无事,随口讲给我听的。”
我心里暗道好险,亏得金七爷对这丫头无比疼爱信任,告诉她这么多秘密,假如不是这样,老头一死,所有关于宝藏的事都得跟他一同入土,我们不明就里的瞎找,找到头发胡子全白也是白费。我仔细想了一想,玉眼口鼻需要墨玉做指引去寻找,金七爷手上有一块墨玉和黄金人面,我手上有两块,等于现在缺了一块墨玉,五得其四,想成事不能说不麻烦,但还是大有希望,等我问起苏玉最后一块墨玉的下落时,她说:“七爷爷当时一得知墨玉的下落,立即就赶了过去,谁知道这么隐秘的事儿竟然漏了风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从一座古墓中把墨玉摸走了,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是韩家人抢了先。”
我记得爬子六大家里就有韩姓,于是问是不是六大家里姓韩的。
苏玉点点头:“金穆庞,马韩梁,正是这里的韩家人,七爷爷很纳闷他们是如何得知这座墓的,爬子本就靠墓过活,姓韩的凑巧找到这座墓也不是没有可能,原本他老人家想亲自到韩家一探究竟,但又放心不下庞老二替他去找黄金人面,所以先匆匆赶了回来,之后一直脱不开身,这事儿也就算放下了。”
好,既然墨玉有着落,希望就更大了,韩家人手上只有一块墨玉,就算他们清楚这其中隐秘,也成不了大事,等我们取了当阳地宫这只玉眼,会同庞老二和卫攀亲自到韩家走一趟,哪怕是付个高价买来也成。
我越想越是兴奋,不料苏玉迎头泼来一盆冷水:“你高兴个什么?你就只有从楚晨阳身上得来的一块墨玉,想寻宝藏,其它墨玉呢?黄金人面呢?圣师手札呢?”
她这话把我噎的够戗,确实,这些东西都是金七爷的,现下他死了,可以说全都留给了苏玉,丫头若不肯拿出来,我们就两块墨玉,能顶什么用?于是赶紧陪着笑脸,把好话和高帽子使劲往苏玉身上甩,等她听的有了笑意,我说:“这个这个,是这样啊,你们从前住的房子到底是租来的,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里头,不大保险,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嘛,你把东西归置一下,先存到个稳妥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先存到你手里?”
“这个这个。。。。。。。存到我手里也是可以的嘛。”
“不劳你费心了,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是放在我们租来的房子里呢?实话告诉你,都在别的隐蔽地放藏着,没有我,任谁也别想找到。”
我讨了个没趣,悻悻从她房间出来,随即把这些情况一字不拉的全都转告给卫攀,卫攀听的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满面春风,最后重重一拍我的肩膀:“小陈,还是你行,也只有你能从苏丫头嘴里套问出这么多情况,那剩下的事儿,也都得着落在你身上,想办法跟苏丫头达成协议,只要她拿出这些东西,咱们说话算数,等找到宝藏,原本归金七爷的那一份儿,分文不少全由她得着。”
我苦笑一声,这种活儿出力还不见得讨好,凭苏玉的性子,不把我难为死才算怪。接下来几天,我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巴结苏玉,回回被她一口回绝,我感觉一下子让她拿三样东西出来,是有些唐突,于是改变策略,死皮赖脸缠着她借圣师手札的残本一观,言明了只是一观,别无他意。苏玉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看把我折腾的差不多了,答应取手札给我看看。
这天我和苏玉一起出门取手札,卫攀不大放心,派了几个人远远跟着。那些东西果然没有放在苏玉租住的别墅里,她带我东拐西拐,一路走到阳川煤矿机械厂家属院,进了八号楼三楼的一套两居室。苏玉叫我坐在客厅里,然后她不知从卧室的什么地方抱出个小箱子,“手札墨玉和黄金人面都是分开放的,这套房子藏的是手札,先说好,你别耍赖皮,看完了就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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