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女老板往常回家的时间之前,卫攀把人分散在她家附近,大概她和屋子里的人白天通过电话,女老板今天回家显然比平时晚了许多,一路上还不停的东张西望,众人纷纷缩头藏好。
老天照顾,女老板开门时楼道里空无一人,我们先由一人趁她还没来得及进屋便猛然出击,一把将她推了进去,后面人见已得手,接二连三闪身而入,事先商量好的,要是进去以后发现房内那人并非刘胖,我们就马上开车撤离。
我和卫攀最后进屋,随手将防盗门轻轻带上,进卧室一看,见只穿个大裤衩子已被制住的肥胖男人不是刘胖却又是谁?我和卫攀心头顿时一松:老天有眼,叫我们侥幸抓到刘胖,丢失的手札即将物归原主。
卫攀冷冷一笑,说道:“刘老板,大热的天一个人闷在家里,也不怕闷出病来?”
“哎呀,卫。。。。。。。卫老板,还。。。。。。还有陈。。。。。。陈兄弟,当初在。。。。。。在山上不是说好的吗?你。。。。。。你们这又是为的那般?”
跟胖厮没法来软的,想让他说实话,只有硬逼,卫攀狞笑一声,说道:“刘老板,要是聪明就赶紧把自己偷偷拿走的东西交出来,免受点皮肉之苦,咱们不是这物件的正主,不过苏小姐孤苦伶仃的受人欺负,我可瞧不下去。”
刘胖抬起头,撑着张胖脸连声说道:“误会,误会啊,也就怪我一。。。。。。一时财迷心窍,玉。。。。。。玉小姐拿回东西,该。。。。。。该当。东西就在。。。。。。在衣柜最下头。”
刘胖如此爽快真叫我有点不敢相信,顺着他说的位置,我在衣柜下层拖出个小纸箱子,打开一看,只有用报纸包好的几件土货,根本没见书本状的东西,真他妈狗改不了吃屎,我把手里报纸捏成团顺手砸到刘胖脑袋上:“你别装糊涂,这些东西我们不要,留着给你买棺材。”
刘胖哭丧着脸说:“还。。。。。。还有存折,在写字台抽屉里。”
“够了!”卫攀按耐不住,冲他喝道:“别跟咱们打马虎眼儿,痛快把手札拿出来,给你条活路走,当初在小阳山让你捡了条命,你自己要不知道珍惜,非得糟践,怪不得别人,说!手札在那里。”
押着刘胖那俩人看大哥动怒,再不客气,一人赏了刘胖个大嘴巴,帮腔说道:“说不说,非要见红才松嘴?爷们成全了你!”
刘胖只挨了两嘴巴,却嚎的和杀猪宰羊一般,卫攀皱皱眉头,叫人出去打开客厅的电视,又关上卧室的门,拖把椅子四平八稳的坐下来,点支烟抽着说道:“想引人来?出去问问,姓卫的做事,怕过谁?我手下兄弟们脾气不大好,你再死牙臭嘴惹恼他们,我拦不住,刘老板,到那时候你哭出眼泪都没用。”
“手。。。。。。手札一直由七爷保管,我是连。。。。。。摸都没摸过啊,卫老板,这你可冤枉。。。。。。冤枉死我拉。”
“手札就只有你和金七爷苏玉知道,不是你拿的,还会有旁人?”
“哎呀这个。。。。。。这个可就不好说了,卫。。。。。。卫老板,你先把我放了,到明天,我也帮着四处打听打听,一。。。。。。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你府上的电话,我一直牢牢记着,照我想,看守别墅那些人嫌疑最大,全包落在我身上给你查清楚。”
看刘胖这么顽固,明摆着的事还要往别人身上赖,卫攀不由心生怒气,他手下众人见大哥面色不善,那里跟刘胖还有那么多客气好讲,纷纷捋起袖子围了过去,女老板自打进门之后就没开口,一直冷脸旁观,这人从前不知做的什么营生,虽是女流,胆色倒比刘胖强了许多,见大伙儿想动手,突然朝地上一坐哭闹起来,浑跟泼妇撒泼没什么两样,卫攀听的心烦,挥手叫人堵了嘴拖到另间屋子去。
刘胖浑身胖肉上下哆嗦,但还是紧着嘴不说实话,卫攀怒极,使劲压住心头火,冷笑着说:“你这身膘子肉只怕耐得住折腾,今天正好大伙儿都闲着,来见识见识好汉是怎么熬刑的,话说回来,毕竟咱们过去相识,不好跟你动粗,兄弟们,瞅瞅这屋子里有什么大盆大桶没有,要有的话,接满水拿过来。”
有人在房内翻腾一会儿,按卫攀吩咐,找了个大号洗脸盆,端了满满一盆清水,我寻思凉水有了,是不是还得加点辣椒面给刘胖灌下去?卫攀慢条斯理的说:“刘老板,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现下你认了,交出东西,还来得及,咱们没二话,拍屁股就走。”
刘胖看着面前一大盆凉水,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他这人最没骨气,但不见棺材还不肯掉泪,喉结上下一动,咽口唾沫说道:“卫老板,存折和这几件土货是我顺手拿了,原封不动交还给玉小姐,但那手札,我确实连见都没有见过,即便打死我也拿不出来啊。”
卫攀把烟头扔到水盆里,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抓牢他,把头按进水盆里,我不叫松手就别停。”
几个人不由分说,拖过刘胖,如狼似虎一般使劲把他脑袋按进水盆,刘胖还算机灵,进水之前长吸了口气,所以没被呛着,过了一会儿便忍不住了,想挣扎着把头冒出来,但按他的几条大汉岂是吃素的?尽着他使出全身力气,还是没能动弹分毫。卫攀寒着脸在旁瞧着,过了足有一分钟出头才吩咐松手。刘胖头脸出水,贪婪的连吸几口空气,卫攀问他:“手札在什么地方?你想起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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