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爷看看我,又看看苏玉,瘪瘪嘴说:“瞧你俩那*,一个没见过男人,一个没见过女人……”
“猪头松!你说什么呢!”苏玉脸皮子薄,听见松爷嘴里不干不净,当时就不乐意了,出手如电,一把揪住松爷的耳朵使劲拧。
我们几个人哈哈一笑,转身下坑进洞。
庞老二依旧走在前面,我和铁柱捧着毛线落在最后,一边走一边放线,等再次走到土墙石碑的四道门时,庞老二回头对我说:“小陈,里面的路开始分岔了,把线放的松一点,要是走的时间长了线不够用,咱们就先回去。”
“恩,知道了。”
这次我们所进的洞口是庞老二上次走过的,前面的一点路还勉强能记得住,而且墙上也留着庞老二做的标记,所以我们很快就到了前次两军汇合的地方。我和铁柱知道手里的毛线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因而都小心翼翼的一路缓缓放线。正走着,铁柱突然停下步子对我说:“小陈,你说咱们要进的深了,万一后面什么地方的线断了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我把手上的毛线稍稍用力拽了拽,“挺结实,不故意拽还真不好拽断,再说咱们放的松,不至于就断了。”
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很为铁柱的臆想担忧,所以更加小心的放线。
庞老二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前走,我默默的估算着已经走过的距离,大概是在二百多米左右,手中的毛线还有很多,再放出去几百米应该不成问题。随着道路的分岔越来越多,小路的宽度逐渐变窄,等我又放了几十米毛线之后,路窄的只能容两个人并排行走。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遇到机关陷阱一类的障碍,还真是个要命的问题,连躲闪的空间都没有,所以庞老二放慢步幅,很谨慎的一点点向前摸索。有了毛线做路标,我对纵横交错的地道倒不是过分害怕,只是担心如果线用完了而依然找不到终点,那该怎么办?
我一边想一边缓慢均匀的把手里的毛线捋顺了放出去,铁柱跟在我身后帮忙。现在所走的小路还不到分岔的时候,铁柱丢下手里的线,朝后退了两步,解裤子小便,我因为心里想着事儿,所以仍旧下意识的继续走。
大概七八米之后,铁柱方便完了,提裤子对我说:“小陈,别走那么急啊,等等我……”
一句话把我的思路打断了,我拿着夹在肋间的手电,回头对他说:“怎么就你事儿多啊……”
我还未把话说完,就看见自己前面三、四米的墙根处有个影子一闪而没!
是幻觉?
我疑心是自己眼花了,但铁柱在影子刚刚消失之后不到一秒钟就高声叫道:“是谁!”
走在前面的庞老二听到铁柱的叫唤,立即停住脚步,转头询问出了什么事。
此时我已经确定,墙角的影子并不是我看走了眼,因为铁柱也看到了。
我和铁柱之间的距离最多八米远,那个影子恰好在我们两人正中间的地方冒了个头之后又迅速消失。
经过这么多次风浪的磨练,我的应变速度也有了质的飞跃,没等庞老二他们掉头走回来,就扔了毛线,一伸手拔出腰间的手枪,嚓一声上膛,然后贴着另一面墙朝影子消失的地方靠拢过去。
与此同时,铁柱也抽出匕首,和我并排站在一起,眼睛死死盯住土墙。
如果我和铁柱都没看错的话,那个影子就是从这面墙消失的。虽然在这种环境下人的视觉能力受到很大的干扰和限制,但我们非常清楚的看到是一个人的影子。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而我和铁柱的动作又都不慢,直到庞老二他们赶过来和我们并排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里怎么会有人?
“怎么回事?”庞老二问道。
“我和小陈都看见了,刚才有个人影在这儿闪了一下就不见了。”铁柱说。
“人影?柱子,你开玩笑呢吧。”卫攀显然有点不相信。说实话,刚才的事是我亲眼看见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会认为铁柱是在开玩笑。地洞被封闭了上千年,我们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出个入口,况且外面还有松爷和苏玉守着,谁能从他们眼皮子下面溜进来?
突然,我脑子里想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
先不说刚才那人是如何溜到我和铁柱中间的,地洞进了人,一定从入口进来,光天化日之下避开松爷和苏玉两个大活人偷偷跟在我们后面钻进来恐怕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松爷苏玉已经被人制服了!
虽然这是个没有什么根据的推测,但我脑门子上还是冒了一层冷汗,顾不得再想其他的问题,心急火燎的简短跟庞老二说了说。庞老二是个明白人,立即就听懂了我的意思,马上说:“上头要紧,这儿先不急着看,我们回去!”
我们五个人各自拿好了武器,小跑着朝回奔。这段路我们来时走的时间不算短,但真跑起来也就是几分钟的事,临近入口时,庞老二示意我们噤声,然后独自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张望了一番。
“好像没什么事。”庞老二看过之后回头对我们说:“小尤正和苏丫头闲坐着斗嘴。”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不管怎么说,只要松爷和苏玉都没意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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