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刀真枪的打,这十几个只会抡铁锹的汉子估计穆连山一个人就摆平了,庞老二一看没有通融的余地,只好叫我们先跑了再说。汉子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已经手下容情,仍然没完没了的纠缠,特别是我和松爷,没什么拳脚功夫,又不能动家伙,被围的跑不出去。穆连山冷着脸伸手从腰间掏出九节鞭,庞老二赶紧拦住他说:“连山,不行。”
“我有数。”
穆连山抡着九节鞭专朝汉子们腿脚上下手,三两分钟过后,十几个人没一个能站的稳,全躺在地上捂着大腿小腿哭爹叫娘,把老头一张瘦脸气的黑上加黑。
摆脱了纠缠,我们一溜烟的跑出去足有一公里才停下脚步。等大家喘匀了气,卫攀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真是越怕啥越来啥,原本指望不惊动红石村的人,赶时间把事做好,现在可拉倒了。”
依庞老二和穆连山的本事,现在就算村长再带人堵住入口也不要紧,因为地洞的位置已经摸清楚,他们完全可以避开入口,从别的地方打洞直接下去,怕就怕红石村的人会在河道那里看守,跟这帮乡亲们又不能动武,村长如果真下狠心派人在河道守上三两个月,我们都得热泪盈眶。
商量了半天,庞老二决定黄昏的时候偷偷到入口那里观察观察,看看村长到底会采取什么措施。
等这些事说完,我才想起来询问今天庞老二他们在地洞内的收获,据他说,这次下去倒非常平静,人影并没有出现。不过因为瞻前顾后,所以行进速度很慢,虽然摸出了一部分尚未走过的生路,但距离终点还不知道有多远。本来我们可以凭借墨玉和已经走过的路做出大概的判断,判断整个地洞的面积以及长度宽度,可惜,地洞在若干年前被不知名的人改造的面目全非,从墨玉上看,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之惨,仓促间被乡亲们撵的到处乱跑,不但没机会拿随身行李,连食物和饮水都来不及拿走,几个人乞丐一样蹲在一起晒太阳,又饿又渴。村长既然已经察觉我们的行踪,老吕家肯定是回不去了,庞老二要黄昏的时候查看入口,那查看完了之后呢?我们在那儿吃?在那儿睡?据我所知,这附近除了红石村,最近的村子都在四十里之外。
饿上一天两天倒不太要紧,关键是看乡亲们的举动。好容易熬到太阳西沉,我们悄悄接近河道,然后找了个制高点潜伏起来,居高临下观察下面的动静。
一看之下,大伙儿心都凉了半截。河道上别提多热闹了,少说有二十多个人三三两两的凑堆散布在入口附近,手里还拖着铁锹锄头,而我们费了好大功夫才挖开的入口已经被填平。
天黑头之后,这二十多个人走了一半,剩下的十多个捡了点柴火燃起一堆火,然后围坐一起,看样子真是要在这里熬夜。
卫攀说话几乎都带哭腔了:“二哥,现在怎么办。”
“一时半会恐怕没办法。”庞老二低头想了想,“咱们什么都没带,在这儿熬不住,先回马棒子哪里吧。休整一下,过两天再来看看。”
我真有些纳闷了,这地洞到底跟红石村有什么关系?
这一夜遭罪遭大了,我这身体在寒风里冻的发颤,几乎整夜没合眼。天刚一亮,几个人迫不及待的奔到公路上等车,一路颠簸,总算回到城里,我们和逃荒的一样,下了车就直奔饭店,七个人点了二十多个菜,十分钟就吃的干干净净。饭菜都填到嗓子眼了才放下筷子,打着饱嗝和马棒子联系。
马棒子家里人口少,老爹跟着弟弟生活,他自己在焦家湾那里有幢两层的独院,地方很宽敞。我们进门就蒙头大睡,直到晚上九点钟才纷纷醒来,马棒子吩咐人去准备晚饭,趁着饭没做好,他跟卫攀闲扯了几句,问我们是不是把事办完了。
一提这个卫攀就光想哭,挤出一副天快塌下来的表情说:“一点小事,不急。大伙在外面呆的闷,回来休息休息。”
马棒子哈哈笑了笑,没再说话。
在城里住了两天,庞老二和穆连山跑到红石山看了看,回来说入口那里还有人守着。
马棒子和老婆离了婚,现在还没再成家,每天白天他领着人出去忙活自己的事,整个院子就剩我们几个,心烦外带无聊,世界末日一般苦熬时间,过了三天,庞老二又到红石山去了一趟,回来后告诉我们情况有所好转,虽然还有人守着入口,但人数明显减少,估计再过几天他们就该撤退了。
有啥办法,继续熬吧。
没想到,这一熬竟然没有期限了,看守入口的村名人数减少到四个的时候就再没动静,始终保持着四个人,我们一连在马棒子这里住了半个月,人人憋的要爆炸,四个村民却丝毫没有撤回去的意思。
天天呆在四四方方的小院里实在难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和铁柱,苏玉,松爷开始到市里闲逛着打发时间。这天我们四个清早出门,在市区晃了一上午,午饭的时候到飞天酒店附近的一个拉面馆吃饭,吃了碗牛肉面后大家觉得都不累,就打算再逛逛。
这个饭馆位于飞天酒店斜对面,所以我们吃完饭后朝着酒店正门的方向走过去,准备到酒店北侧的马路上去。
走到离酒店大门十几米的地方时,一行三人从酒店内快步而出。铁柱无意中看了三人一眼,立即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们……你们看……看那……看那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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