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几乎乱成一锅沸腾的糯米粥,毅粘糊糊的粘成一团。地下湖里怎么可能有铁皮船!
根据船的具体情况,我也分辨不出它究竟是意外沉没的还是被人有意弄沉的,至于把它运进山洞的人,更是无从猜测。
看看氧气表,还有十几分钟时间,为了观察的更为细致,我指挥水面上的人牵引铁笼,慢慢绕着沉没的铁皮船转了一圈,由于看不到水底的具体情况,上面的人操作失误。绕到铁皮船另一侧的时候,铁笼子重重撞击在船舷上,让我站立不稳,探照灯差点脱手而出。
不过这次撞击,又让我发现了一些出人意料的情况。
铁皮船沉没在湖底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整个船身上覆盖着薄薄一层石灰质似的物质,经过撞击,其中一大块随之脱落,露出锈迹斑斑的铁皮原貌。而我在这上面隐隐约约看见几个模糊的字迹。
这几个字大概有拳头大象打钢印一样阴刻在船体上,几乎诱成一片,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字。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小心翼翼想把锈迹刮掉,但怕破坏字体,所以舌的很吃力。氧气表显示,所剩氧气不多,我有点心急,简单处理了一下锈迹最,“地方,几个简体汉字混杂着阿拉伯数字模模糊糊旱现甩叭”!黑山游冯。
黑山游冯?
尽管我一时半会之间分辨不出这几个字的具体含义,但有一点已经母庸置疑,这艘小铁皮船,绝对是近代的产物。
这个结论一得出来,我也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似乎被人狠狠在心口捅了一刀。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找到四块墨玉,然后顺藤摸瓜来到藏宝地,竟然晚到了一步!
有一些不明来历的人,至少在若干年前已经来过这里,而且,他们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地下湖!
朦朦胧胧中,我产生出一股极为不利的脆想:这些人的来历背景虽然不清楚,但他们有能力运铁皮船进山洞,显然能量不隐藏在湖底的圣师宝藏是不是已经被他们发掘走了?
我急忙发信号让人拉我上去。上船之后冻的瑟瑟发抖也顾不上了,哆哆嗦嗦的把我在水下的发现一五一十告诉众人。
“有有人抢先了?”。卫攀听完之后如髅雷噬。结结巴巴问了一句。
这个发现对我们来说几乎是致命的,如果所有不利推测都是事实的话,那我们现在所做的都是无用功,再忙活一年都不会有任何结果。
“黑山游冯,黑山游经 。庞老二皱着眉头反复思索着我在船体上发现的这几个字,良久都没有安表自己的见解。
“不可能啊,这完全不可能啊!陈主任,你说,是不是完全不可能?”卫攀的情绪变的非常激动,使劲挤出个难看的笑容:“咱们就是自己吓自己,别人不可能弃墨玉,没有墨玉就不可能找到藏宝地,宝藏一定还在湖底,一定还在”
我慢慢看了卫攀一眼,什么话都不想说,沉没在湖底的铁皮船都被我发现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怪不得我们连着在水下寻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有任何宝藏的迹象,很有可能已经被人连锅端了!
小陈。”庞老二不动声色的问:“你在船体上看见的这几个字清楚不清楚?”
我明白庞老二的意思,他是个做事细致的人,一向善于从蛛丝马迹上找到事情的突破口。水底的那艘船沉没了不知道多少年,已经没有现成的线索可供追查,唯一能够依靠的,就是船体上的这几个寓意含糊的字。 “应该不会看错,就是这几个字。”
穆连山一声不响的穿上装备,钻进铁笼:“放我下去,我再看看
刚才时间紧迫,我也不能确定船体其它位置还有没有什么,所以穆连山再下去查看一番完全有必要。铁皮船的沉没地点已经被我确认下来,铁笼子只要垂直降落,就能到达沉船的一侧。卫攀还在旁边跟铁柱分析这件事不能成立的依据,看上去真有点象走火入魔了。
可能他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不算以前的行动,光这次运送到让 里的各种装备就花了十几万。而且卫攀调集过来那么多人手,他在阳川档口盘口上的生意肯定也要受影响,损失相当大。
钱是小事,关键是我们的希望被断绝了。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等待了半个多小时,穆连山返回水面,取掉潜水镜以后,冲庞老二摇了摇头,说:“确实是艘小铁皮船,除了已经被我们发现的几个字以外,再没有别的了。”
卫攀虽然在旁边罗嗦个没完,但他说的话句句在理。圣师手札流传到今天是残本,缺失了很多重要的信息,有关当阳地宫玉眼的那一篇几乎流失殆尽,还是金老大临终前的一句遗言,让金七爷从中找到线索,链接起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可谓是十辛万苦加之上天眷顾。所以我们几个人心里一直有个既定的铁律:没有四件玉器,任何人都找不到藏宝地。
但事实却狠狠抽了我们一个大耳光。我不知道,继续在这里找下去还有没有意义。
“我们先想办法搞清这几个字的意思。”庞老二对我们说道:“气瓶快用完了,地下湖还有一小半尚未查探过,势必要回去一趟,顺便查一查,黑山游冯,究竟是什么意思
进来的时候满心欢喜,回去的时候垂头丧气,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懵懵懂懂跟着大家离开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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