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沟里的水是那来的?我走到这儿就已经没水了。”
“你站的地方看不见。”铁柱朝洞壁上指了一下:“这是个活洞,洞壁两旁都有洞口,和其它洞相连的,水是从别的洞涌进来的 ”
铁柱叽里呱啦一通解释,我才知道,穆连山进来的时候已经发现沟里的怪鱼,侥幸爬到对岸,就不敢再冒险往回游了,这个洞在左侧分出别的通道以后,还有其它弯弯曲曲的通道,穆连山没办法,跟我们又无法直接用语言沟通,所以到里面的通道去找别的出口。这期间铁柱进了洞,一边喊穆连山一边冒冒失失下了水,穆连山正在通道内部,来不及阻拦,慌慌张张跑回来,把铁柱拽到岸上。
因为怕其他过来营救的人再遇险,他俩就窝在通道外侧,我一出声,俩人听的清清楚楚,连忙回应。七八米宽的沟,就算水性不好的人,一个猛子借助惯性也能冲到对岸,但他们两个都窝在对面不敢妄动,说明水下的怪鱼相当凶险。铁柱给我看了看被咬断的绳子,还有两条腿上的伤,离的太远,我也看不清楚,只能看见大腿小腿内侧血糊糊一片,潜水服都给咬破了。铁柱和要饭的一样靠着洞壁蹲下来,嘴里骂骂咧咧,发誓以后有机会一定往沟里扔几只灌饱毒鼠强的鸡鸭,让丫的怪鱼吃个够。
除了这条藏着怪鱼的沟以外,洞里倒没有其它危险,我们三个人就这样隔着一条沟两两相望,大眼瞪小眼,急得直甩手。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各自在两岸寻找那种凸出来的、可以借力的岩石,打算凌空绑一道绳子,人沿着绳子爬过来。铁柱他们那边倒找到一处,但我这里实在没有借力的地方。
想了半天,无计可施,我只好发信号退回去一趟,又带了庞老二下水进洞,把绳子隔空抛给铁柱,他们那边绑结实了以后,我和庞老二用尽全力在这边拉紧。人只要不进水,安全系数还很高,就算被沟里的鱼跳起来咬到,也没什么大碍,最多受点皮肉伤。
一切准备就绪后,铁柱让我和庞老二闪到一边,然后用力扔过来个,东西,随口说:“这是洞里找到的,等下带回去。”
我低头右实在说不清众是个什么玩意儿,应该是铁制品,锈圳州灶失尖原貌。因为忙着救人,所以暂时也顾不上问那么多。把那东西踢到一边,然后用力拉紧绳子。象这样横着支撑一个人一百多斤的重量不是件简单的事,我和庞老二几乎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才让铁柱紧贴着水面爬了过来。然后我们三个合力,又把穆连山弄回来。
这种沟里的鱼和鲨鱼一样,不但牙齿锋利,而且对血腥味特别敏感,铁柱过来的时候,腿上的伤口滴了几滴血下去,水下的鱼马上蜂拥而至,看的我直咽唾沫。这条沟按常理说应该和地下湖相连的,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多水,但这种怪鱼怎么就生存在湖中洞的沟里?反正我们在湖面下作业了那么多天,从来没见过,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我们四个人依次从洞里被接回船上,所有人才松了口气。铁柱一边处理自己的伤口,一边对我们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他娘的多,二哥,你看看吧,那洞里还有斧刀。”
“斧刀?”我踢了踢脚下那个锈的连它亲妈都认不出的铁坨子问道:“就是这东西?”
铁柱从洞里找到的那锈家伙很笨重,掂在手里最少也有十几二十斤的重量,尽管锈的相当厉害,但隐隐还能看出是把短厚的刀状物。庞老二说,这东西象刀子,但不是拿来砍人的,主要是明清两代的土爬子用来开墓砖用的。明清两代土爬子盗的基本都是前朝墓,其中唐墓和宋墓结构没有太大区别,墓顶厚,但墓室后侧的墓砖很薄,几乎只有一层,而且砖与砖之间没有粘合物,很怕爬子对付这种墓的时候都是从这里下手。当时的工具简陋,尚未出现三叶旋风铲这种利器,墓砖都是用沉重的斧刀硬生生砸开的。
不过随着时代的变革,爬子们的工具也日新月异,自从李鸭子明洛阳铲之后,其安盗墓工具不断改进完善。
斧刀这种笨家伙在清末的时候已经很少有人再用了。
问题是,清末时期就基本销声匿迹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湖中洞内?尽管湖底的沉船已经充分说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但他们绝不会背着水肺这样近代才出现的产物又提把斧刀下水作业。斧刀的主人和沉船的主人肯定不是一伙的。
卫攀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本来沉船的事还没搞清楚,现在又蹦出一把文物级的斧刀,搞的他按捺不住,跺着脚的骂街,根本没有一点过去的沉稳风范。事实上,这种情况确实让人很心烦,卫攀这些日子没干别的事,净在山里面进进出出的倒腾物资装备,鞋都穿坏两双 又处处受打击,骂两句发发牢骚也是人之常情。
又用了两天时间,我们把剩下的区域全部走完,没有收获。除了第一次发现的湖中洞外,接连又发现了两个,但我们没进去,按照第一个洞内的情况来看,这三个洞是互相贯通的,就算进洞,也只不过绕几个圈子走到第一次进的那个洞里,没有任何意义。 至此为止,整个,藏宝地已经全部勘探结束,所有收获如下:诱铁链一截,骨架两堆,废旧气瓶一个,斧刀一把。
我们的行动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继续找,只不过白费力气,不找,又实在不甘心,庞老二想了很久,然后对我们说:“现在该去查查黑山游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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