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平?”小林眼神呆滞的喃喃自语了两声,突然间象是被脑海中什么隐埋的记忆给利激了,一把抓过床单,把自己连头带身子给蒙了起来,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老崔无助的望了我们一眼,深深叹了口气。我也感觉从小林这里得不到什么,几年间他一直都是这样,不可能突然就神智清醒起来。沉船这件事,到这里为止线索完全中断。
离开黑山的时候老崔还恳求我们尽力把事情查清楚,我只能点点头,然后心里苦笑两奂。
“二哥!”一离开黑山,卫攀就忍不住了,趁岩树上厕所的间隙,急切的问道:“事弄来弄去搞成这样,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庞老二显然也被难住了。揉了揉太阳穴,蹦出一个字:“难。”
我看卫攀那神情真是悲、愤、怒、哀、愁五味俱全,生怕他一口气憋过去也变成小林那样,连忙劝他。其实我也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自从寻找圣师宝藏以来,卫攀出力算是最大的,不但花钱如流水,而且还折进去好几个兄弟,眼见事情到了最后一步。却出现这样的情况。心理肯定很难承受。
恰好这时候岩树提着裤子往我们这边走,卫攀只好敛去脸上的表情,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赶路,一直出了森林公园,坐上回崇左的车,他才窝在车厢的角落里恢复那股悲戚的表情,简直就像亲儿子死到战场上一样,看的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虽然事情走到这一步,但还得回橡树坳,那么多人手和物资都留在那里,不去安置一下不行。所以我们准备在崇左休息一晚,第二天赶到屋背山,然后回搭树坳。岩树这辈子头一次在城里的宾馆下榻,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我们要了两个房间,我和卫攀一间,主要是陪他说说话,宽宽他的心。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宽他的心,因为我自己心里都揪的那叫一个紧。
我们俩脸对着脸抽烟聊天,卫攀一口气嘬掉半根烟,不停的跟我倒苦水。弄的我也有点受不了,所以赶紧转移话题,让他往阳川打个电话,问问生意上的事。这次行动需要的人多,卫攀把档口和盘口的人手调了一批,对生意肯定有影响。这也是卫攀的习惯,我们呆在深山老林里身不由己就算了,只要一到有通讯设施的地方,卫攀都要打个,电话问问生意,这时候可能给气糊涂了,我一提醒,他才嘟嘟囔囔的抓起电话,跟总台要长途。
甚话通了以后,卫攀跟对方随意说了几句,从他的语气和表情看,估计家里面一切都很正常。不过快挂电话的时候,对方好像猛然想起了什么,又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卫攀听完之后万万没有意想到,连忙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庞二哥的父亲到阳”了?”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才挂掉电话,我刚才忍着没说话,这时候才好奇的问道:“二哥的父亲到阳川干什么
“专门找二哥的卫攀一边穿鞋一边说:“前两天网到,直接找到家里去了,留了句话,要二哥得到消息后马上回阳川一趟,有十万火急的事
“没说什么事?。
“没有,老爷子传完话留下个地址就走了,哎!真是越忙越乱,也不知道二哥家又有什么事了。”
庞老二的父亲现在上了年纪,不大出来走动,不过过去在圈子里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一直和金七爷齐名。这也是个相当富有传奇色彩的人,传闻庞老爷子和庞老二一样。一向重义,年轻的时候为了搭救一个,朋友,右手的小指和无名指连根被切断了,只剩下三根手指,所以得了个庞三指的绰号。以前和庞老二闲聊的时候,曾经零零碎碎听他讲过几件庞三指的事,这老头没有金七爷那么重的名利心,年纪大了以后就呆在乡下,很少掺和外面的事。现在他亲自跑到阳川去找庞老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都挤到一块去了,这边的事还没弄完。庞老二又得回去一趟,后面的路该怎么走,真让人头疼。
卫攀跑到隔壁房间把庞老二叫来,然后对他说了刚才得到的消息。庞老二听完之后立即有点诧异的表情,他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了几步,说道:“可能家里有大事了。我父亲常年住在乡下,一般的事都是交给我大哥去处理,他现在亲自跑来,我得回去瞧瞧。”
我和庞老二交情很深,如果他家里真发生什么大事,我心里也很不安稳,所以我们三个人打算明天分头行动,我和庞老二回阳川一趟,卫攀留在这里坐镇,这次来的都是他的人,只有他能压制的住。
商量好了之后我们就没再多说什么,早早的睡觉,第二天清晨,我和庞老二急匆匆的往回赶。到了阳川,去卫攀听清楚庞老爷子留下的地址。我看这个地址好像是阳川附近一个县城里的,于是在卫攀公司找了辆车,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等我们摸到地方的时候,庞三指网好午睡起床。这老爷子六十多将近七十的年纪,但身体精神都相当的好,我偷眼看了看他的右手。果然只有三根手指。
庞老二对父亲相当尊敬,见面之后先恭恭敬敬的问了问他的身体,然后把我介绍给庞三指。我和庞老二一起出生入死这么长时间,他过年回家的时候大概也跟庞三指说了关于我的情况。庞老本子虽然也是过去做过大事的人,但和金七爷、梁从信等人不同,没有一点架子,和蔼可亲,尤其是这老头一辈子豪洒重义,他知道我跟庞老二之间是过命的交情,所以对我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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