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咚咚咚灌进好几大口清水,喘着气说:“是谁管加工我这块面具的?拿盐当饭吃了吧,忒咸了,多喝点水好不好。”
苏玉乐的笑出了声:“瘦皮猴儿,你尝面具的滋味儿了?要不然怎么知道忒咸了?”
“这东西一直在我嘴上捂着,这么长时间能不跟舌头碰碰吗?七爷,您老人家那一块儿怎么样?咸的淡的?”铁柱说完见金七爷瞪他两眼,赶忙皮着脸笑道:“别生气别生气,您老人家不爱听就当我啥也没问过。”
“柱子,别胡闹!”庞老二走过来说:“触了机关了?”
“恩,二哥,两次阵势都差不多,我心里头倒有个小见识,你看,头一次你带着我们走出去约莫有三十多米的样子就触了第一道机关,我今天留心看了,这一次又是相隔了三十多米触到的,我想,这段砖路是不是全照着这规矩布的机关?等会儿毒烟散了再去试探试探。”
“不管怎么说,得小心着点儿,磷火太过厉害,一点差错都不能出,柱子,你弄了这么久了,累了吧,等会我替你探一段。”
“二哥,这算的了什么?想当年咱哥俩蹲浮云洼那处明墓的时候不比现在辛苦?你放心,兄弟尽挺的住,就是你得叫守在上头这些家伙用点心,全捡的什么破烂石头,扔着不顺手,十下里头只中六、七下,可不是白瞎了咱这弹神的名号么?”
“瘦皮猴儿。”苏玉学着铁柱嬉皮笑脸的样子说:“什么弹神,看你浑身没二两肉的样子,就怕石头再大点儿你拿都拿不动,山上圆石头多了,都是大块的,大伙这不全是为你着想吗?我发现你们这几人都这样,一吹起来什么都不顾了,就庞二爷一语千金,剩下你跟陈小鬼一丘之貉。”
我一听这话就来气,我好好的坐在旁边儿连理都没理她,她埋汰铁柱还要把我捎带上,我恨恨的把手里烟头一扔,站起来说:“说话客气一点成不成,我那儿又惹着苏大小姐你了?铁柱大哥是仗义人,你说他也就说了,他不跟你计较,可我得罪你了?什么一丘什么的,我瞧最不地道的就是你。”
苏玉还要张嘴,我一溜烟儿的躲到门外,这种女人,说她两句就行了,想跟她吵架纯属生活平淡故意找刺激。
我独自在附近兜了一圈,估计地宫下烟散的差不多了,折身返回道观,铁柱正四处找我,我们带着刚才那套行头跟金七爷一起下了地宫。
按铁柱的分析,磷火机关是相隔三十多米一处,所以铁柱认为中间的地段相对比较安全,于是来到发射点以后铁柱想加快速度,尽量早一些赶到下一处机关,挨过去十多米,金七爷看他动作渐渐毛糙,也不出言制止,依旧冷眼旁观,我心想老头就是不按好心,巴不得铁柱毛手毛脚的挂到这里,气愤之余摘掉尿布,对铁柱喊道:“柱子,你小心着点。”
“恩。”铁柱回身点点头,随手扔出去一块石头。
没想到铁柱的推断是大错特错,这时候他不过从上次的机关处走出去十多米,随手丢出的一块石头竟然又触动了机关,喀喀一阵轻响,随即磷火从天而降,铁柱刚分心和我说话,丝毫没防备,因此反映稍慢了一些,幸好准备的充分,身上裹着厚厚的湿衣服,这才没遭殃,我也慌忙戴上尿布,皮滚尿流往回跑。
庞老二见我们这次下去没多长时间就回来,颇感奇怪,铁柱边脱衣服边说:“你说古人鬼心眼子也不少哈,玩儿阴的,不按规矩来,差点又着了道儿了。”
待庞老二问明情况后埋怨他说:“不是叫你加着小心吗?这里头的东西那会有规矩可讲,两处机关紧挨着也说不定,我看下一趟还是换换人吧。”
松爷插口说道:“铁柱你也太粗心了,下一趟我替你。”
铁柱咧嘴一笑:“没事,二哥教育过我拉,我都用心记下了,再不敢马虎,我心粗,小尤你也细发不到那儿去,咱们正好是乌龟比王八,一个俅样子,嘿嘿,只不过比一比,还是王八个头儿大一些。”
看着大伙儿一直没吃饭,金七爷叫吃了东西休息休息,我心想今天的活算是最轻的了,还休息个屁,不过惦记着石头的事,想跟庞老二说说,因此什么都没说,草草吃了饭,瞅个空把庞老二拽到远处,将石头的事原本对他讲了一遍。这条情况任谁也是想不到的,庞老二听完后大吃一惊,我们原本都以为除了郭琼的后人和金老大以外,再没旁的人下过地宫,没想到不但有人下过,还是我家的先人。
庞老二沉思片刻说:“小陈,我只是据理说话,你别不爱听,依我看,你曾祖不但跟金老大有过交往,而且还不只是浅交,无论你家里那块石头是你曾祖或是祖父从地宫带出来的,必然都跟金老大有关系,细细分析分析,还是你曾祖的可能性多些,去年你打探来的消息是金老大51年受伤,从此傻了,地宫这条线索断绝,那你爷爷怎么会得知地宫所在?唯一解释就是你曾祖口传给他的。来个假设,金老大找到墨玉和圣师宝藏位于当阳的秘密之后,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和你曾祖接上头,然后他二人首次下了地宫,却又因为别的缘故没能找到宝藏,空手而归,随后金老大受伤,墨玉从他手中失落,你曾祖得到墨玉,将这个秘密传给你祖父,跟着他也落崖身亡,你祖父依着父亲给他的线索摸进地宫,依然一无所获,只带出一块铺地的石头。当然,这也只是我推测而已,没有丝毫证据,况且中间的许多细节连推断都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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