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一切都还好,”卡尔·李耳语道。
杰可向他的委托人笑道:“你的精神问题还蛮严重的嘛,大个儿。”
“需要讯问吗?”努斯向巴克利问道。
“只有几个问题。”巴克利扶着讲台时说道。
杰可想不出巴克利有什么能耐能向一位精神病学的专家提出质疑,即使是贝斯这样的二流角色。
然而,巴克利没有向贝斯提出精神病等方面的问题,他的心里另有盘算:“贝斯医生,请问你的全名是?”
杰可当场愣住了。这个问题隐藏着一个不样的暗示,巴克利用一种充满了怀疑的口吻问道。
“威廉·泰勒·贝斯。”
“你是否曾用过泰勒·贝斯这个名字?”
这名专家犹豫了一会儿:“没有,”他心虚地答道。
一阵突如其来的焦虑袭击着杰可,使他觉得似有一支飞驰而来的矛正刺穿了他的肠胃。这个问题意味着麻烦的开始。
“你确定吗?”巴克利扬起眉毛,声音中富含着不信任的意味。
贝斯耸耸肩:“或许年轻的时候用过吧。”
“我明白了,我相信你在证词中提到你曾就读于德州卫生科学中心?”
“是的。”
“那是在什么地方?”
“达拉斯。”
“你是什么时候在那里念书的?”
“自1956到1960年。”
“在那时候你是用什么名字注册的?”
“威廉·T·贝斯。”
杰可的心里充斥着恐俱与不安。他知道巴克利一定握有什么不寻常的秘密;而这不为人知的过去,虽然在贝斯的隐瞒下,还是让巴克利给挖出来了。
“当你还是一名医学院的学生时,你是否曾经用过泰勒·贝斯这个名字呢?”
“没有。”
“你确定吗?”
“当然。”
“你的社会福利编号是?”
“410--96--8585。”
巴克利在他的记事薄上的某个地方打了一个待查证的记号。
“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他穷追不舍地问道。
“1934年9月14日。”
“你母亲的名字是?”
“珍妮·伊莉莎白·贝斯。”
“她在少女时期的名字是?”
“史绮德。”
又是一个待查证的记号。贝斯怯懦不安地看着杰可。
“请问你是在哪里出生的?”
“伊利诺州的卡本黛尔。”
另一个存疑的记号。
杰可知道如果此刻他站起来向法官抗议这些问题的不当时,一定可以获得支持。然而他的膝盖就像糊上了水泥般地动弹不得,而他的五脏六腑也在瞬间全移了位。他害怕自己如果站起来说些什么的话,只会让自己下不了台,
巴克利检视着自己做上记号的问题,然后刻意地停了几秒钟。
法庭上,每个人都竖起了耳朵等着下一个问题,知道那将是具有关键性的一刻。贝斯看着巴克利的眼神,就像是一名死刑犯望着射击队的表情;它是一种充满了绝望却又希望子弹能够打偏的矛盾心理。
最后,巴克利向这位专家投下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贝斯医生,你曾经犯下重罪吗?”
这个问题的效力在沉默的法庭上传开来,同时也将泰勒·贝斯那颤抖的肩膀衬得更加明显。甚至于贝斯那张心虚的脸也把这个问题的答案给揭露了出来。
卡尔·李斜眼看着他的律师。
“当然没有!”贝斯大声答道,但是他的语调难掩窘迫的心情。
巴克利只是点点头,然后慢慢踱步到马果夫的桌前,向马果夫拿了一份看起来非常重要的报告。
“你确定吗?”巴克利发出如雷似的吼声。
“当然没有!”贝斯瞄了一眼那份报告时,嘴硬地说道。
杰可知道此时他必须挺身而出做点什么事,以阻止一场屠杀的开始;然而他的心已因过度的惶恐与不安而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你确定?”巴克利咄咄逼人。
“是的。”贝斯透过打颤的牙齿说出这句话。
“你从来都没有犯下重罪?”
“当然没有。”
“你确定你现在的回答和刚才在陪审团面前所做的证词都是千真万确的吗?”
这是个布下陷阱的问题,也是所有问题中最狠毒的一个。杰可在以前也曾多次用过这种伎俩;现在当他听到这句话时,他知道贝斯已经完了,面卡尔·李获释的希望也更加渺茫了。
“当然。”贝斯佯装出一身傲骨的样子。
巴克利大开杀戒:“你是在告诉陪审团,1956年10月10日在德州的达拉斯时。你并没有以泰勒·贝斯的名字犯下重罪?”
巴克利说出这个问题时,一面看着那份报告,一面探询陪审团的表情。
“那是个谎言。”贝斯悄声说道,他的回答不具有一丝的可信度。
“你确定那是个谎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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