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子做饭自然不需要我这种外行人插手,免得乱上添乱。我一个人转身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打算打开电视看看新闻,但是把电视换了好几频道都没有图像,除了黑白色的沙子,还有那厮磨耳膜的“嗤嗤”声。昨天晚上还好端端的,难道一下雨这个别墅所在的地区就接收不到信号了么?还是电视的线路出现了技术故障?这也太衰了点。
一个人闷头捣鼓了半天也不见电视机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反倒增添了几分烦躁,觉得无趣了我索性就关掉了电视,这要是在家里我还真说不定踹上它几脚解解气。我撇了撇嘴,轻轻的吐了口气,想缓解下那点儿莫名其妙的恼怒。扭头四下张望了一番,想找个什么能打发时间的东西玩玩儿。一打眼看到了健身房,反正离吃饭的时间还早,想想进去之后自个儿摆一杆也不错,于是不再多想就起身进了健身房。
球放在台面上的一个盒子里,由于光线不太明朗,所以球面并没有反射出那种剔透的光亮,握在手里只觉着一股子从掌心延伸至胸腔的冰凉。将球放在手指间轻轻摩挲了片刻,发现球体的表面并没有什么破损的痕迹,就连一点点碎齿都触觉不到。
一个人打桌球其实挺闷的,再说我的杆法也臭的可以,平均进一个球得2.5杆,还得是把球渐渐地撞击到球洞边儿上的那种技术,那些什么高杆,低杆就更不用说了,刚摆了两杆就有点郁闷的索然无味了。
恰巧这个时候梅雨薇开门进来告诉我准备吃早饭,也希望我能顺便上楼把其他人也一起喊下来,我欣然同意,因为我相信我的那份无聊很快就要随着众人的聚集而烟消云散了,我把球杆插回到架子上,球也没收拾就离开了健身房。
客厅里依旧空无一人,在上楼之前,我特意朝厨房里扫了一眼,先确定目前已经下楼的人数,避免上去之后叫空门。厨房里只有夏炎姐和梅雨薇两个人,我想一楼应该没有第四个人来过了,不然梅雨薇也不会让我去叫其他人下楼,看来我得从三楼开始挨个房间敲门叫这帮懒虫起床了。
南方的建筑物的墙壁没有北方的厚实,也许是气候原因导致的吧。我上到一楼到二楼的楼梯转角的时候,还能清晰地听见屋外的大雨正稀里哗啦地撕裂空气和大地的声响,心里隐隐郁闷,又开始盘算起这一天的娱乐活动,难道让我们这十几个人干坐在客厅里打一天的牌不成!或者再让池淼占卜一下我什么时候能找个女朋友!
三楼的过道里有两盏壁灯,可能受到了天气的影响,光线毫无生气地散布在这不算狭窄的空间里,自己影子模模糊糊地映在地板上,好像是另一个世界中的自己。下雨的日子总是充斥着阴郁的情调,低沉的色彩,而恰恰我是那种不能免俗的人,每每在这个时候心情都变得格外低落,好像连智商都能比平常大打折扣。
我走到白羊座房间的门口停住了脚步,“咚!咚!咚!”,我轻敲了数下,心里暗暗祈祷开门出来的白雪不再是昨天晚上的那副脸孔,否则在今天这种灰暗的世界中会骤添几分令人不安的色彩。
站在门口静候了几秒钟,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我再次用力敲了几下,房门仍旧紧闭着,也许白雪那娇弱的身体还没能从疲惫中恢复过来吧,说不定她正在淋浴而不能出来开门,如此想着就打算先去其他房间叫门。
刚转身还没迈出步子,池淼倒是穿好衣服正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嗨!帅哥!早上好啊!”池淼微笑着向我打了声招呼,她应该早就起来了,虽然过道里的灯光比较昏黄发暗,可我还是能察觉到池淼的脸上已经涂抹过的粉底,因为她脸庞上的那种白色不是正常的肤色,倒是一种刻意想要掩盖某种秘密的面纱。
“早啊,你下楼准备吃早饭吧!”我也微笑着向池淼回礼。
池淼点了点头,径直走向楼梯离开了三楼。
林童房间的门上有一个类似牛头的天文符号,一个圆圈,上面还有两笔类似牛角的短线,门上的英文字母是连体书写的,就算看得清我也不知道如何发音。我敲了几下房门,里面也没有人回应,心想,难道林童和白雪两个人已经当我在健身房的时候下楼去了么?不会啊,那刚才我怎么没看见他们?我心里有点犯嘀咕,但是也不觉得意外,可能是林童昨天晚上喝醉了,今天起不来了吧!也有可能是他们在学校的时候就非等到日头高照才肯起床吧,两个标准的大学生懒虫而已,我是已经叫过门了,起不起得来就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我转身去敲路遥的房门,“咚!咚!咚!”,这次不会又没有人搭理我吧!
“谁呀?”终于听到房门那一侧传来了回应的声音,可能是隔着一扇厚重的木门,那声音低沉且不清晰。
“是我,沈海!我来叫你下楼吃早饭!”生怕路遥听不见,我提了提自己的嗓门儿。
“哦!谢谢你,我马上就下去了!”听到这儿,我也没再言语。
下一个房间是巨蟹座房间,我记得住在这里的是小裴。
“小裴子,小裴子,快点起床嘘嘘了!”我有意戏弄他,反扣着食指急促且连续地敲打着房门。
刚想继续调侃他几句,房门就从内侧打开了。
“嗨!帅哥,你别一大清早地就来骚扰我好不好,我可是已经有女朋友的人了啊!你这样做,我们家舒馨会吃醋的。”小裴赤裸着上半身,边说边用毛巾擦拭着挂在脖子上的水珠,刚才应该是在洗漱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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