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我则是直到此刻才隐约察觉高千可能是因为“父亲问题”,才将死去的华苗小姐投射到自己身上。
“照你这么说,全世界的大半男人都不合格了。”
“我可是期待小漂会和一般男人不同呢!”
学长哭丧着一张脸,决心开始动摇——或该说已然瓦解。高千也太坏心眼了。
我觉得他可怜,便说:“学长,别逞强了。好啦!这个还你,来!”
“不要。”他自暴自弃的点燃香烟,开始猛抽起来。“我已经给了你,就是你的东西。”
“要是中了,你会后悔喔!”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真是的,净在这种怪事上顽固。既然这样,我拿去送给< I·L >的老板好了。”
“咦?为什么?留着等到开奖时对看看,说不定能中奖啊!你不想要奖金啊?”
“奖金我是想要,但没多余的运气用在彩券上。”
高千起哄,拍手喝彩。
“呿,你们这些家伙真没意思。”他拿出新的罐装啤酒,刻意对着我们咕噜咕噜大喝。“很讨厌耶!真是的。对了,这下我想起来了。刚才有客人来——”
“当然会有客人来啊!毕竟是咖啡厅嘛!”
“猪头,不是那个意思。是有人来找高千。”
“找我?谁?”
“他说他叫此村英生,该不会是华苗小姐的家人吧?”
“对,是她弟弟——说归说,我们还没见过他本人。他来过?”
“对,说想见高千一面。”
“慢着,英生先生为何知道我的名字?我们连面都没见过啊!”
“应该是向他妈问来的吧!只要知道名字和就读安槻大学,多的是方法可查。但他是怎么知道你常去的,我就不清楚啦!”
“他找我有什么事?”
“他没说,只说要你打电话到他家去。不过照常理推测,应该和他姐姐有关吧!”
馈赠巡礼 完
分身巡礼
隔天,十二月二十二日。
我们与来马卓也相约于下午六点见面,四点出发便来得及;在那之前,我们决定先和此村英生会面。
地点是。只要请他坐在吧台前,我就能一面打工,一面聆听他和高千谈话。
此村英生在午餐时间结束后的下午一点左右现身。由窗户望向停车场,可看见那台绿色的四轮传动车停在漂撇学长的白色房车旁。
当时正好没其他客人,看店的也只有我一个,能专心听他们说话。
“不好意思,要求你拨时间见我。”
英生年约二十七、八岁,脸上虽浮现温文笑容,却似已削去精神及肉体上的赘肉一般,带有一种禁欲的威吓感。就俊秀意义上,水准也比昨天的演员广国先生高上好几段。
“不,我才过意不去,还劳烦你特地前来。”
脸上虽浮现温文笑容,却似已削去精神及肉体上的赘肉一般,带有一种禁欲的威吓感——就这一点而言,高千亦是相同。
她今天也穿了黑色的两件式套装,不过和前天相同的只有宽领白衬衫加领带,其他的截然不同。她居然没穿裙子,而是穿着黑色长裤;这应该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高千的裤装吧!
或许是为了配合裤装,她今天没将头发束起,一头小破浪的及肩长发垂在肩上,是以氛围较接近平时的她。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常来这家店?”
“起先当然不知道,但听我妈说你是安槻大学的学生,所以我就在校内拦了两、三个留校的学生,问他们知不知道你人在哪里;其中有人说你常出入这家店,因为男朋友在这里打工。”
英生先生拄着脸颊,朝着吧台内侧的我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不带任何特别含义,与对高千展露的一样,是种礼貌性微笑。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听我妈说,你带着疑似我姐购买的礼物,在找受赠人?”
“对,没错。”
“你找到了吗?”
“还没。今晚我们打算去拜访某个人,但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
“那个人是谁?假如方便的话——”
“他姓来马。”
“啊!受赠人应该就是他吧!”
“咦?”
“他叫来马卓也,是不是?”
“你认识他?”
“他本来是我的同事。”
“英生先生的……”
说来稀奇,高千竟会以名字称呼初识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她肯定也想起了初鹿野先生的话。听说华苗的前男友是她弟弟的朋友——
“我还在自来水局工作时,和他是同一个部门的,个性很合得来。就是我把他介绍给我姐姐的。”
“介绍?”
“也不算正式介绍,只是一起喝酒时把我姐找来,结果便成了介绍。”
“后来呢?他们俩——”
“有一阵子他们常来往。”
“那是在令姐和初鹿野先生订婚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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