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尽头有一扇厚重的大石门,侍应打开石门便站在外面,特纳拉着我走过石门。
“啊——”
惨烈的尖叫瞬间撕裂了我的耳膜,那是少女临死前最后的叹息,就在我通过石门走进暗室的时候,空气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沉重的血腥味甚至压得我无法呼吸,那浓浓的铁锈的味道,不断得翻滚着涌入我的喉咙,冰冷的恨意如针一般透着毛孔妄图钻进我的身体,那一个个流着血泪的少女的亡灵依旧盘旋在这里,她们无法升天,即使死了,还要被困在这冰冷的牢笼,一次又一次经历死前的痛苦。
我甚至都不敢睁眼去看。
这硕大的暗室,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黑色冰冷的铁器,钉椅,锯刀,甚至还有血迹斑斑的断头台,高大的木架上悬挂着寒光闪闪的镰刀,用一条粗粗的铁链悬挂在木架的顶端,旁边一张张木制的长凳早已被血浸泡成深褐色,特纳拉着我走到暗室的一角,指着一个一人高的胖女人样子的铁棺材说道。
“这是我最喜欢的,”说着,特纳上前将铁棺材掀开,棺材的背面插满了无数的铁钉,黑色的铁钉早已变成锈红色,却依旧锋利无比,“它的名字叫‘铁处女’,这里的每一颗钉子都对应着人体的一个穴位,比如眼睛,心脏,肺,它可以保证躺在里面的人死得痛苦无比。”
看着特纳像看宝贝似得看着这些中世纪的刑具,我隐约见到无数少女的亡灵正用哀怨的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我面前这个空有一张天使般脸孔的男人,她们弯曲着手抓拼命撕扯着特纳的身体,却每每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少女们不甘心得哭喊着,但这里除了我,没人听得到她们的声音。
“你怎么了?”特纳看着默不作声的我,突然笑得像个孩子,“吓到了吗?告诉你哦,只有一个女孩从这里活着出去,猜猜是谁?”
我摇了摇头。
“是络玲啊,你可爱的表妹。”
特纳的话让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竟然对络玲用酷刑?我一把抓住特纳的衣服,我简直无法想像这个畜生对络玲做过什么!
“啪!!——”
特纳反手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我的脸上,将我扇倒在地,他整了整衣服,一脸厌恶得看着我,顺手拿起放在一边的一卷皮鞭,闪电般得一鞭子打了上来。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碰我的身体!!”
皮鞭重重得抽在我的肩膀上,立刻皮开肉绽,我疼的几乎叫出了声,而特纳,满意似的看了看我,卷起皮鞭。
“你叫啊,如果你叫得好听,我可以考虑少抽两鞭子哦。”
话刚落地,又是一鞭打在同一个肩膀上,我紧咬着牙,忍者剧痛低声呻吟,但这样的结果似乎另特纳很不满意。
“你为什么不叫?!”特纳抬手刚打算将皮鞭抽下来,却突然对视上我的眼神,这让他微微一怔。
“你为什么……要伤害络玲……”忍者剧痛,我抬头看着特纳。
“因为络玲是魔女啊,一个不折不扣的魔女,”特纳笑了,讽刺的是他那漂亮的脸有如同天使一般的笑容,“她跟你一样是硬骨头,用了那么多工具还是不肯服软,不过还好我有药……”
“药?……”
“对,□,效果相当的好,”特纳得意得看着我,“她的身体很棒,那个年级的女孩子很多还没有发育,不过她已经成长得很好了。”
“你!!——”我支撑着身体,却疼得无法动弹,眼睛干涩得就像被火烧一样,胃中一阵阵的干呕让我的脑袋疼得支不起来,“为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说络玲是魔女?!!”
“因为这个疤,”特纳指了指自己的面颊,“这是不折不扣的魔女的标记。”
“不是的!!那是——”
“只要我说她是……”特纳一下提高了嗓音将我的话压了下去,然后凑过头来满意得看着我,说出了剩下的半句话:“她就是。”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那双浅蓝色的眸子流动着盈盈的光泽,只是这光泽看在眼里却让人心寒无比,就像这男人的言语和所作所为,恐怕恶魔也自叹不如。
“哆哆哆……”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似乎打断了特纳的雅兴,他不悦得站起身,将手中的皮鞭绷得直响。
“什么事?”
“林少爷,客人来了。”
“看来我们的游戏要暂时终止了,”一张满意的笑脸转瞬挂上了特纳的脸,似乎他期待已久的东西来了,特纳垂目看了看我,将手上的皮鞭放回到架子上,“把她关进地牢。”
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应进来架起我拖向通道的另一边,特纳则背着手面带微笑得看着我离去,他的眸子里滑过一丝诡异的光芒,然后转身走向电梯,此时,那个一直跟着他的老管家正微弓着背站在电梯口,手上拿着特纳的外套。
“都准备好了,少爷。”老管家抬手为特纳穿上外套,毕恭毕敬的样子。
“别让客人等久了。”特纳满意得整了整领子,随着电梯发出清脆的机械声,老管家打开电梯的门,特纳走上灯火通明的华丽的走廊,清脆的脚步声一直延续到走廊底部的那个房间,特纳又回到了摆放钢琴的那个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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