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它!”景秧在赵传海调动照片大小时终于看出来。左月咬着牙,死盯着电脑里的照片,手微微颤抖着,她也看出来那里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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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八部天龙
照片再次被放大,在这个堆放杂物的角落,有些东西被挤在一起,中间空出一个位置来,如果只是细看物品,是不会发现有异常。但如果留意空缺的话,就会发现那里曾经有个一个‘人’的存在,只是谁也不会想到。
试想谁会飘浮在半空,还要挤出一个空间来容身!
这会不会是暗示?
景秧看着这张照片,他早就看出这个留出来的身影,同时他也看过这个身影不只一次。这就是留在小楼上的黑印,还曾出现在医院的天花板上。
现在这个黑印犹若隐身,但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手术室里。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其他人在赵传海的指点下,都找出这个隐身的第三者。
这个身影成了凶杀现场的标记,它的每一次出现,都和神秘事件还有凶杀有关。
“看来我们有必要重点调查李富强和他的前妻,在这次案件中,只有李富强的尸体我们还没找到。”赵传海分析着。
“我们曾调查过他的前妻,确实是不像他对外面说的那样出走了,当时这个失踪案是由张开林办理的,后来我又专门向他询问过最后的进展,据他说有和女方家属联系,但女方的父亲因为银行贪腐案落网,母亲自杀,而案件又没有进展而列为普通失踪案尘封起来。”景秧说出前期调查和结果。
“你说的是郑其同的贪腐案吗?”王局还记得这是自己办理过的案子。
“对,郑丽如就是在郑其同宣判后半年失踪的,她母亲也在那年从家中的阳台跳楼自杀了。”景秧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两个档案袋,“我当时就对三楼的黑印觉得奇怪,所以也重点调查过郑丽如,但没有什么突破。”
“我记得当时曾调查过郑其同和李富强之间的经济往来,不过所有明面的账目都没问题,而且郑其同也一再说明所有贪腐都与女婿无关,只是他个人行为。”王局看着景秧拿出的档案。
“李富强本来是个司机,十几年前本地发现有大量石灰矿,他也开始涉足,传说在那几年他挖到第一桶金,后来又搞起房地产,现在的身家上亿。听说在他开发石灰矿时,曾出过事,有十几名矿工下井后,发生了矿坑塌方,但因为当时这边的情况很乱,根本无法证实真假,只知道他在石灰矿开发热潮时就退出了,带着大量资金在沿海城市投资地产,几年前又回到县城,主要是在县城开发地产。”景秧接着把这几天收集的情况陈述出来。
王局听到矿难时眼睛跳动了一下,“你们等一下。”他起身走出会议室。
其他人不知他在搞什么,张局拿出烟来抽着。
十来分钟后,王局再次拿着一个档案袋进来,他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大叠泛黄的照片,都是八寸的大照片。
照片上全是一些堆积在一起的干尸,这些人拥挤在一起,看来是想找到一个出口。从表情可以看得出,他们全部都死于窒息,因为他们全都是大张着嘴,身前的矿洞壁上布满抓痕。
石灰有很好的杀菌作用,而且还吸潮,他们的尸体都保存完好,只是干缩得厉害,就和楼兰干尸一样,皮肤犹如树皮般皱起,呈现棕褐色。
总共有十多具干尸,照片拍了有二十几张,档案袋里还有说明。
2005年4月,**县城**街私家宅基地,发现共十七具男性尸体,尸体呈干枯状,死因为窒息。死亡时间九至十年,身份为矿工,具体姓名无法确定,建议全部火化,防止发生疫情。下面有当年还是局长的刘塾恩签名。
景秧注意到一张照片上的死者,穿着的衣服已被腐蚀,但还是能看清是十多年前流行的绿军装。他把这张照片拿给赵传海看,指着残破的衣服上,那有一颗钮扣。
“您看象不象?”
赵传海拿到灯光下仔细看着,点点头。
张局火大了,“怎么会没有往上报,我记得你当年也是副局了。”
“是,当年我是副局了,可当年发现干尸时,我还在北京学习,等我回来时,尸体全被处理了,能对死者身份认定的证物也全部失踪,这是我唯一找到证物,这么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找这些人的亲属,这些都他妈是条人命啊!就这样被人给草草处理了!死不瞑目!”王局说到激动,眼里含着热泪。这几天他受够了委屈,这些年来也受够了委屈,但他一直隐忍着,直到今天的大爆发!
这时景秧才明白王局的苦衷,原来绕来绕去,他还伏了这样的证物。
“这些年来,我都在查当年是谁雇的他们,三年前我才查到李富强的头上,但这时他已经是县里的名人,每年还会做很多善事。最主要的是没有证据,确定这起事故的责任人。”
景秧是最清楚查李富强会有什么样的阻力,他曾亲尝过滋味。
张局也没想到平时低调的王局还会有这样愤青一面,是啊!这几年正义感,快成稀缺物品了!
“我明白了,有些事等过了这关再说吧!”他收起照片,心情沉重。
方临风和高老头狼狈的逃回宾馆,放弃再去夜探小楼的计划。
高老头的保命符也用完了,方临风空有灵犀体,却做不了灵犀官。
“您不能再隐瞒我了,现在我们是在一条船上,再这样死了都会不知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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