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巷尽头走出两人,这两人一前一后,走得沉稳而自信。方临风在前面,前一刻他本还害怕至极,但一路跑来,他的信心却增长到极点。
对,他们是跑过来的,而是相像中的飞。
那位神秘而又让人恐惧的老人,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极快无比的奔跑着,向小楼跑来。比起先出发的景秧只慢了一步,但还是在极好的时间出现了,而没给景秧向张局叙说机会。
老人比起景秧初见时,要正常很多,除了身上破烂的衣服,最多只会让人担心他的年龄,因为他看上去确实太老了,老到比起县里那棵两百年的老树还要见老。但他走路时姿态又让人无比赞叹,比起一般人来,多了一股子飘逸韵味。方临风暗自腹诽,这老头也许在古代可称为地仙吧!
当然这只是他一人所猜的情况,他不再担心,因为这个早晨,身后这位老人,带给他的不只是震撼,还有敬仰。他深知这样一位老人,换过时间空间,确实担得起敬仰这个词。
小楼一事,说来与老人而言,是家事也不为过,这也是方临风没想到他还是会和他一起来的原因。老人的女儿、孙女此时只怕都在小楼里,以他如今的能力,完全可不至一言,而轻身离去,去完成他最后的一段旅程。但老人却轻易的决定的参与进来,态度的坚决,是方临风没想到的,他原本只是奢望那对母女没有参和在小楼里,那他还有可能请动她们,救救包括高老在内的失踪者。
现在请来这尊神,他当然无比自信的相信,小楼的事将轻而易举的解决。
“这位是?”张局有点疑惑的望着老人,他不明白和景秧他们一起出现的老人,为何会让景秧失魂落魄,而让方临风无比自信。
景秧还沉浸在枪击的内疚中,无论自己怎样辩解,也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这样做的正义在何方。所以当张局开口问时,他只是看到对面的张局张了张嘴,而没有听进去,眼中还茫然无措。
方临风没理会景秧,他也无法理解和原谅景秧,尽管事主好像并没有什么意见,但他还是一样坚定的认为景秧不是好人。
对于张局的开口询问,方临风也不好一视对待,他一侧身,把老头郑重其事的介绍给张局认识。虽然他对老人也是一知半熟,但不妨碍他来充当中间人。
张局还是有些疑惑,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事态走向一个可笑的范畴。找不到人,最多是他失职,而相信这位老人,则就不是失职的这么简单,而是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张局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眼中没有戏弄,也没有其它。只是视若无物的看了一眼三人,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景秧,用他自己的心思去猜景秧心思,却又神奇的契合在了一起。
也就在这时,景秧才恢复几分清醒,他只看张局摇头,然后茫然向后看了一眼。
看着一位本应躺在地上死去的老人,又回复如常的站在身后,不知这会是种什么感受?
景秧的感受,是如同一位看到蟑螂的小姑娘,大叫一声,扭身跳起来。这并不好笑,他本就一直沉浸在自责和宽慰中,头脑里全是老人中枪倒地的惨状中,突然一回头,又看到这个老人好好的站在身后,脸上还带有神俊的仙逸。他没吓出精神分裂来,只能说明他的神经还是比较粗壮的。当然这还是要等他从震惊中醒过来,才能给的评价。
景秧这一声大叫,幸好没像小姑娘一样尖叫,而是有点近似吼。但还是吸引了忙碌的众人,他们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楼下四人,不知又发生了什么怪事,他们的心神本已脆弱到极点,不想再有其它事来拉动最后的这一下。
张局皱着眉头,他不知景秧这又是那一出,被他唬得心提到嗓子眼,又不好当面发作。
方临风当然是知景秧为何这样反应,他也皱着眉头,而且皱得比张局深,甚至还带有一丝不屑。
场面有些混乱,方临风也没想到、更没想好问题的复杂性。他只是觉得现在应该以救人为主,而不是去考虑立场或政治的时候。所以出场之初他满怀自信,到此时却又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要如何说服。
最先清醒过来的是吓得最惨的景秧,他一抺脸颊,把心中的震惊和恐怖,都归于平静。将张局拉到一旁,悄悄的说着话,在这一刻,他才幡然醒悟,方临风坚持的,可能是正确的。
他没有说太多,只是说明了今天早晨曾发生过的事,已及与小楼里的联系。他也向张局表态,这位看似平凡的老人,可能真的可以解决问题。
方临风也把老人拉到一旁,问着该如何着手,小楼的问题不是简单能解决的。
老人唯一的要求,就是清空小楼里的众人,包括方临风在内,不能留一人在内,他需要的是一个人来面对。
方临风抬头看了一眼小楼,上下可能有几十人,他们各司其职的忙碌着,可以看出有些人并不知该做什么。最累的是在挖掘的几人,他们不停的挖着沙土,在初冬的早晨也泼洒着汗水。只是他们的工作,并不见有何效率。
(六十四)小楼之下的风景
解释工作在张局和小楼里下来的王局间,终于取得了进展。两位局长开始相信小楼里有股超出他们常识的力量,而眼前的这位老人,也给予他们同样的感觉。这事在景秧说出早晨发生的真实情况以后,所有的转变。
王局明显震惊于景秧的叙说,他不相信自己的属下会做这样鲁莽的事。但这事在张局心里,却又转换成遇事果断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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