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完前厅,孙若丹匆匆地扒了几口粥,回到房间穿上校服就往学校赶。出门的时候,他忽然看见昨晚那个陌生人给的盒子。孙若丹把它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
爸爸会送什么东西给我呢?
这一瞬间,孙若丹突然强烈地想要将它拆开来。从未谋面的父亲忽然有了信息,无论是谁面对这样的情景都无法平静。孙若丹不记得自己昨晚是怎样入睡的了,心情激荡之下,迷迷糊糊地回到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如果不是这个盒子还在这里,想必自己还以为昨晚那个黑衣人是自己梦中遇见的。
想到这里,孙若丹的心里又浮现出那个全身笼罩在风衣里的黑衣人。炎热的天气里,他竟然穿着一件风衣,也真的古怪。可惜的是,他始终不肯透露父亲的消息,反复交代自己一定要在成年后再开盒子。
摇了摇头,孙若丹将心思收起,赶紧出门上学去。
来到那个小巷的时候,罗素梅已经在那里等待了。罗素梅穿着一件紫色的连衣裙,脚踏一双黄色的女凉鞋,衬托出一种高贵素雅的气质。虽然还只是高二的学生,但身材已经发育得可见玲珑的曲线,女性的柔美温婉展露无疑。
“孙若丹,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妥耶,是不是感冒了?”
孙若丹昨晚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不敢惊动爷爷,加上心思不稳,睡得并不好。罗素梅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不由得关切地问道。
“嗯,这个没什么啦。昨晚有一道题目做了很久都做不出来,熬夜了。所以精神不好。”孙若丹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事情,找了个借口。
罗素梅一听,立即高兴地道:“是这样啊。难得你会回家做练习呢,是那一道题目呢?快说给我听,我帮你。”
孙若丹暗暗叫苦,糟了,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的八卦精神那么强,从小到大都缠着我不放。
说起来,他们还真的有缘,两人都是同一年出生。罗素梅出生时是半夜,她的母亲遇到了难产,情况危急。幸好孙若丹的奶奶有过接生的经验,在救护车没到时做了紧急处理,保住了母女。就在那一年,孙若丹的母亲却改嫁了。
自小罗素梅就跟在孙若丹的后面,上学时更是有缘分,一直到了高中都还在一个学校。最令孙若丹头疼的是这个丫头总是像大人那样关心他的学习,孙若丹每次考差了她就马上自告奋勇要帮忙。
拜托,你可是个女孩子,不但要有爱心而且要有细心,不要动不动就一副救世主的模样,这很伤我的自尊!孙若丹心中诽谤着,以后谁娶了罗素梅这个管家婆似的女人,肯定得男权沦落。
不过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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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都市的经济这两年来发展得很快,各种各样的产业兴起,市面变得很繁荣,但是问题也随之而来。
以前国内的城市规划非常落后,一般都是按照五年发展计划来设计的。可是如今经济的发展飞速提升,用日异月新来形容也不为过。很多的人才出去一两年,回来的时候发觉周围的环境已经大变模样,快要认不得了。
市面繁荣了,人气聚集了,交通也拥挤了,土地就更加短缺了。于是,扩张城市规模,向市郊发展就成了必然的选择。今年三四月份,铜都市的两大开会讨论了这个问题,决定将市区的范围再扩大,为市场提供更多的土地。
经过多次的社会动荡冲击,孙家原来的房屋早就充公没收了。如今孙若丹的家在狮子山下,这个老院在以前是用来作为农庄的田舍,想不到成了一家人的安身之所。
这里离市区最近,背靠狮子山,风景优美。而且土地又开阔,多为居民住宅和田地,开发成本低。这一次土地开发的范围第一个就选定了这一片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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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若丹这天放学后直接回家,在路上他不由得纳闷了,这一段时间很少看见罗素梅缠着他放学了。特别是晚上下自修,也不见她叫自己护送回家了。不过自己一个大男孩总不好意思跑到她班里询问,那些学生可是很八卦的。
莫非她有了男朋友了?不太可能啊!孙若丹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埋在心里。
“咦”
孙若丹回到街角时发现了不妥,整条大街,路边的建筑的墙上都涂满了红色的油漆。这些油漆全都是一个圆圈,中间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
回到家门,他果然在院子的围墙上看见同样的“拆”字,鲜红得令人心惊。“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孙若丹连忙问。
孙传贤回答道:“今天早上,市政府的官员和市规划局的工作人员来到区里,说政府要把土地征走,将这一带开发为商业和住宅区。叫我们全部搬走。”
孙若丹说道:“搬走?我们能搬到哪里去?他们有说给我们设置了安置点了吗?”
“区里的工作人员动员我们搬到亲戚家去住,实在不行可以向政府申请,到棠棣那里的安置点居住。”
孙若丹一听,惊讶道:“棠棣?我记得那里很荒僻啊,离我们这里都算远的了,何况到市区去。”
孙传贤长长地叹了口气,神情落寞地道:“是啊。这搬迁安置也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弄好,即使到亲戚家去住,又能住多久呢?可是听区里的工作人员说,这里很快要开工建设了。”
孙若丹皱了皱眉,担忧地道:“那怎么办?我们只有这一栋房子居住,又没有亲戚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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