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指着坐在沙发上的死者,说:“袁卫发,企业老总,54岁。玄关这名死者是袁卫发的老婆,叫郁洁,43岁。”
“怎么着两口子的岁数相差这么大?”
“郁洁是袁卫发的二婚,袁卫发以前有个老婆,后来离了,女儿跟着他过。他还有个儿子,是和现在这个老婆生的,刚上大学。”
周文越竖起那张死者躺在床上的照片问白奕:“这是袁卫发的父亲?看样子死得还算
2、第二章 ...
是安详。”
“没错,就是袁卫发的父亲,叫袁爱国,78岁。我们也猜测他死前正在房间里睡觉。”
宋源拿着照片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的周文越抬起头来笑着说:“看完了?”
“嗯。”
李清空放下照片往后靠在沙发背靠上:“看出什么了没?”
宋源将袁卫发的照片摆在茶几正中间,又来来回回看了沙发上的三人几十秒钟,见他们似乎等着自己说点什么,便清了清嗓子:“我觉得,只是觉得,袁卫发的表情有点……呃,不合常理。”
“接着说。”
“他的表情算不上惊恐,我觉得吧,更像是极度愤怒和诧异。如果是遇上入室抢劫的歹徒要杀自己,那首先是会感到害怕。可是他脸上一点害怕的额表情都看不出来。”
白奕往旁边挪了挪,拍拍身旁的地儿示意他坐下,然后就像是等着什么似的望着对面的李清空和周文越。
李清口不急不慢喝口咖啡,又吃了块巧克力才说:“这不是什么入室抢劫,只是凶手为了摆脱嫌疑故意布置成抢劫的样子。”
白奕笑得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理由。”
周文越说:“第一,凶手没带凶器,如果是入室抢劫不带刀还抢什么?”
李清空接着说:“第二,被翻过的房间只有二楼的中间左边和三楼的两间。二楼袁爱国的房间没有翻动得痕迹,也许凶手事先就知道这间房没有什么可拿的东西。还有,虽然三楼的现金和值钱的东西全都没了,但是二楼一间女人房里却有条铂金手链还在首饰盒里。说不定凶手就没在二楼翻过东西,也许他是觉得只拿三楼的反而显得不合理,但是二楼又没东西可拿,于是他只把二楼房里的抽屉拖出来倒掉里面的东西,然后再把抽屉乱扔在地上,做成一副被翻过的样子。实际上根本没找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第三。”周文越说:“虽然二楼三楼很凌乱,但一楼却有被收拾过的痕迹,要么就是凶手很小心没弄脏一楼,要么就是凶手收拾过房子。而且,袁卫发为什么要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茶?还用的是许多杯子一套的组杯而不是一壶一杯的茶套杯,如果是他自己口渴了要喝茶,一般会选择用自己专用的茶套杯。组杯一般是在接待客人时用的,但现场有没有第二只杯子。”
“也许他喜欢用组杯,也许他根本没有茶套杯。”
周文越摊手,表示自己对于白奕这种牛角尖的说法感到无奈:“那电视右侧的隔柜上放的是古董摆设?好吧,就算他袁卫发一时兴起想用组杯喝茶,前面那两条也足够证明这不是入室抢劫了吧。”
李清空用食指点着自己的手臂,问:“袁卫发的人际关系查过了吗?”
“
2、第二章 ...
小张正在查。”
“你们调没调查过袁卫发的女儿和儿子?”
白奕大喝了一口咖啡,用手背擦擦嘴:“袁卫发的女儿叫袁叶,和老公刘锲康一起拿了袁卫发一大笔钱开了家小公司,这家公司刚开两年就赔了不少,现在更是面临倒闭的危险。所以袁叶呢,就准备再找老爸要点钱,谁知这当老爸的一口就拒绝了。”
周文越问:“他儿子呢?”
“他儿子叫袁奋,今年上的大学。这小子性格孤僻,倔,谁说话都不听。上个月还差点和袁卫发打起来。”
“打老子?”
“对啊,最后被当妈的给拉开了,挨了老爸一棍子跑出家门。”
李清空问:“为的什么事儿要打袁卫发?”
“要钱呗。”
周文越撇撇嘴,现在的小孩都不得了了。
宋源见三人都没说话了,这才深吸口气插了句话:“要不,叫他们三人来问话?”
“不行。”白奕立刻反对:“要是你们问了他们话,他们再跑到上头告我一状,我不就得挨处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名不正言不顺的。”
李清空看一眼周文越,两人同时笑起来,周文越说:“你把他们一个一个叫到一家茶铺,我们呢,就旁听就是了,你来问,如果他们问起来,你就说我们是刑侦学校的学生来完成作业的。这不久名正言顺了嘛。”
白奕指着李清空:“就他这张老脸还能叫学生?李清空,你自己说说你今年多少岁了。”
李清空低声一笑:“比你还年轻点儿。明天等着看吧。”
“那好,明天上午九点半,咱山水茶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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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现在很多茶馆都设有麻将房,四四方方一个房间,高档点儿的吧,还有沙发电视卫生间。白奕九点半准时就到了山水茶馆,要了间有沙发又带卫生间的麻将房,让服务员儿先泡了杯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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