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地点点头。
王天成带我们参观了几个正在上技能课的教室,学生都在专心致致地学习,我们也不便打扰,就隔着玻璃窗看了看。
下课的铃声响了,学生从各个教室时有秩序地走出,丝毫不见一点杂乱,也无半点喧嚣,我不禁对这所学校的管理有些叹服。
王天成把我们迎进食堂和学生们一起就餐,我们刚走进食堂,上千人“唰”地一声站了起来,整齐的掌起热烈地响起,王天成致了简单的欢迎词后招呼大伙坐下,看到我们坐下后,学生们才整齐的坐下开始就餐。
我往餐盘中看了一眼,饭菜虽然很普通,但每一个餐盘中的饭菜都分配得很均匀,就餐时整个食堂中只听得到嚼咀声,听不到一丝说话的声音。
绍军附到我耳边说道:“我感觉这不是在学校,这似乎就像当年我们在军队的生活。”
下午陈雨把捐赠的支票交到了王天成手里边,王天成安排我们到接待处休息。
绍军把我和杨青叫到了他的房间,看了看四周无人对我们说道:“我在来之前,在户籍科查过,我们倘大的一个城,就没有一个从这所学校毕业出去后留在本县就业的学生资料。”
我也把刚来时对熊燕老师自报家门的疑点对大家说了。
杨青想了会说道:“我想这些学生在学校内一定会有份临时档案吧,至少也要有份成绩记录和入学、毕业的时间表吧?或许能在这些记录中发现些什么线索。”
我在心中默默地数了数晚上的时间安排对杨青说道:“晚上开联欢会的时候你借机和熊燕聊聊,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至少问出她们档案资料存放的地点。”
杨青看了看我和绍军问道:“你们俩不会又是要扮小偷吧?”
我和绍军相视一笑,伸手把脸一蒙,齐声说道:“错!不是小偷,是侠盗!”
联欢会在学校的礼堂中举行,虽说是学生自编自演的节目,却也朴实无华。联欢会刚开始一会,杨青就挪到熊燕的位子旁和她聊了起来。我远远看去,两人聊得很是投缘。
联欢会结束了,我们回到了住处,王天成陪我们聊了会就告辞走了。我们和陈雨聊了会写作的心得,也告辞回房。
杨青早在此等候,见到我们迫不及待地说道:“刚才我和熊燕谈过了,从她的话中能听出她也在为急转一笔巨款而担惊受怕,档案资料就在王天成办公室的地下室内,入口就在他办公室中。”
王天成的办公室是一座老式的法国建筑,据说这座楼在解放前是一位法国商人的别墅,被遗弃多年后经过修修补补竟成了这所学校的校长办公室。远远看去,这座深黄色的古老欧式楼阁仍然是一道怀旧的风景线。也不知道从前的那些法国佬怎么想的,喜欢在自家的客厅中挖个地下室,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保持着这种生活习惯?
绍军撬开办公室的锁,顺着墙边的台阶走到地下室中,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很多地方都积满了灰尘,一间面积很大的地下室摆满了铁制的文件柜,我打着电筒四处照了照正要抬腿向前走,绍军一把拉住我。
我不解地望着绍军,正要开口,绍军用电筒照着墙两边的古代英雄画像说道:“这些画像有些不正常。”
我瞪大眼顺着绍军照射着的光线看去,并没有查觉到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有什么不对吗?”
绍军冷静地说道:“你看这左边和右边墙上的这些画像都整齐相对,每一张画像中的盔甲上那个圆形护心镜都大小一至,正中心都有一个黑点。”
我仔细前后看了一会,果然如绍军所说。绍军抓起一把灰土,放到嘴边用力吹去,散落的灰尘中可以看到和我们齐肩的位置,有一排淡淡的光线忽隐忽现。要不是绍军细心,此时我们已经触动了报警系统了。
我们蹲下身,挪到离我们最近的一个文件柜前,柜上贴着一张1990-1993的标签。也许是因为有安全报警系统的缘故,这些柜子都没使用太坚固的锁,一会功夫绍军就将柜子打开,我拿出排头一份文件袋打开,里面正是学生的档案,档案记录得非常详细,学生的成绩、品德、爱好、性格、入校时间,毕业后的联系地址……都有详细的记录。我连续翻阅了几份档案,发现一个共同点,很多学生的毕业后的联系地址都是在东南亚的几个国家,有一部份竟用红笔画除后,重新填写了台湾。我一连翻看了一大叠档案都如此。
我感到阵阵郁闷,难道这些学生都出国了?有的还从东南亚转到了台湾。他们都去做什么工作去了?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呢?难道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身份为他们提供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掩饰吗?
绍军重新把柜子锁好,清除了我们留下的痕迹。正当我们按灭手电筒悄悄溜出门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站在我们身后。
我大吃一惊,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一看,这个人竟是小北。
我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了,小北向我们打了个手势把我们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还没等我开口就急着说道:“两位哥哥,你们不要再管这件事了,知不知道你们现在很危险,我昨天才无意中发现,组织中早把你们俩列入调查名单了。我一直跟着你们到此,就是要尽快把这件事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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