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你是我的英雄,我为有你而自豪。”
……
短短几天的时间,军营中出现了很多陌生面孔,从军容、军纪上不难看出,这些骄横跋扈的家伙正是禁卫军的军官。奇怪!这些家伙怎么到中央大营来了?更奇怪的是平日里那些性情豪爽、作战英勇的哥们、兄弟不见踪影?
好几天没见到陈建勇了,也不知道这几天他上哪儿了,作战室找不到他,办公室也不见他的踪影,就连平日里他最喜欢去的健身房也见不到他……
我走到他屋前,门开着,从屋里传来一声杯子摔碎的声音。玻璃的破碎声很清脆,那是一只杯子被重重砸到地上的响声。
我走进屋,屋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味,坐在沙发上的陈建勇仰着头一口气把半瓶酒灌下,重重把空瓶砸到墙上,飞溅的破玻璃溅了一地。
我走进屋,捡起那顶被扔在地上军帽,把它放到衣挂上挂好,在陈建勇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陈建勇把手从脸上移开,吐着浓浓的酒气说道:“再过两天我就要走了。”
“要到哪儿去?”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怎么回事?”
“自从皇上受伤后,所有军、政大权都交给孙靖了,前天他下了命令,让我把指挥权交给袁天佑,我的军人生活结束了。”
我重重一拍桌子,骂道:“这王八蛋简直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照这么下去帝国迟早要毁在他的手里。”
陈建勇苦苦地笑了笑说道:“帝国以后怎么样,已经和我没关系了,我也想通了,人生不过就是这么短短几十年,何苦把所有的年华都卖给理想呢?”
“以后有打算呢?”
“我打算回老家去,在小河边买套房子,在房前屋后种上玫瑰花,天晴的时候我采下花,把花儿送到市场上卖,下雨的日子我就披上蓑衣在河边钓鱼。”
“这件事情,皇上知道吗?”
“皇上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我去意已决。”
两天后,我和绍军,赵飞卓来为陈建勇送行,那些曾经跟随陈建勇出生入死的士兵也来相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军营门口,大伙把陈建勇的行李拎上汽车,陈建勇做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带走的只是两只简简单单的皮箱。
我叮嘱随同陈建勇而去的杨君兰:“好好照顾陈建勇!”
陈建勇回头看了看军营,爽朗地对大伙大声说道:“兄弟们!回去吧!送君千里,总有一别!咱们后会有期!”
陈建勇走后,袁天佑担任了帝国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就职典礼上,袁天佑及其不情愿地走上典礼台,脸上挂满了勉强、无奈的神色,双眼失神地向台下看了一眼后,从衣兜中掏出一叠演讲稿吞吞吐吐地念了半天,上面写得尽是孙靖常挂在嘴边的陈词滥调。坐在台前的孙靖得意洋洋,摇头晃脑地欣赏着袁天佑照本宣读的演说。
剑东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叔父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职演说全变味了?这可不像他平日里说的话啊!”
“你最近有没有发觉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啊!前些日子我还常去看他,只是一星期前接到皇上的圣喻回了飞檐山庄一趟,怎么回来后就连说话的语调都变了。”
“他从飞檐山庄回来后你都没见过他吗?”
“他昨晚上才回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去问候他老人家呢。”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一会陪我去看看他老人家,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嗯!”
一个传令兵挤进人群,向我这边走过来,凑到我耳边说道:“束卫有急事找你。”
我忙走到会场外,束卫身穿便服,背上背着个重重的行囊,正在门口等我。
“束卫,这是怎么了?”
“宇驰兄,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怎么……你……”
“嗯!我就走了,我也厌倦在枪林弹雨中玩命的日子,现在陈将军走了,我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束卫兄弟,这是为什么呢?”
“唉!陈将军忠心耿耿,为帝国出生入死,鞠躬尽瘁,最终却是这样的结局,我看着心都凉透了。”
“军部批准你的辞行了吗?”
“我给他们留了封信,我要走,谁能留得住我。”
“可是,兄弟,你考虑过了吗?你孤身一个人要往哪里去?”
“宇驰兄,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的地方。”
“束卫!你!你真要走?”束卫身后传来了上官雨欣的声音。
“嗯!”
“你留下来好吗?我舍不得你走!”上官雨欣几乎要哭了。
“对不起!”束卫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唯一陪伴他的只有那柄曾经随他出生入死的黑铁傣刀。
“束卫……!”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上官雨欣哭泣的喊声。
纷飞的落叶像一面忧郁的网,沉沉罩住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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