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吴尚书气恨之际,再不免还要动脑子想想看看怎样找出这个人来,只要这个人能找到,揭穿了这个人的真面目,那么就一定会挽回儿子给他载的这个大跟斗,和他所丢的面子。但是,这个人又到底是谁呢?又怎样去找呢?吴尚书越想心里越气,而心里发狠道:“此人既然要与我做对过不去,那么我也就不客气了,我一定要和他斗到底,把这个人挖出来,把他弄得面目全非,这样才能削我心头之恨,否则,我就不是吴尚书。”
吴尚书咬牙切齿的说着,就下定决心,再咬着牙,牙都咬的咯嘣响,再反复的考虑着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却又考虑不出来,就再反复的想想儿子在死之前,发怒时和与他争吵的过程,和所说出来的话。想着再从这方面看看能不能找出问题来,可心里回顾着,越想越感到蹊跷,越感到不对劲,总感到有许多的疑点在里面,但又吃不准,找不出来,但又总感到从儿子的表情上,和说话上,又总感到就像屈了儿子,儿子好像心里面有冤屈一样,如果是这样,那么儿子就是含冤屈而死的,这一点他越想越感到明显,到最后简直都可以肯定下来,于是他又自言自语道:“要不,我儿子怎么会死后再起来跑了呢?怎么能还自己一个人跑到了郊外?这可能吗?要不是有特大的冤屈,又怎么会这样呢?这可能就是因为我儿子心里实在的有冤屈不服气,故此才尸身顶开棺材盖,才独自跑到了郊区野外,想着以此来给我一个警钟告诉我,告诉我他是冤屈的,是我错怪了他,从这一点看来,我的儿子一定是在有冤屈受屈不过的情况下,才和我顶的嘴,才我打他,他又屈的受不了又打我,我在火头上就追打他,把他追到了水池子里,就这样的死了,我好后悔,我悔之晚矣,我为什么要追打他呢?”
吴尚书回顾着,心里这个后悔,几乎要悔断了肠子,一遍后悔一边再继续分析,再道:“从这点看来,我儿子所说的或许都是真的,他的每一句话可能都是真的,可又非常矛盾啊,说不通啊,我分明看着他进了考场了的,他硬犟说没去,这能说的通吗?我分明提前将那些题都让他背的滚瓜乱熟了,还身上又预备了答案防备万一,可怎么会考不中?还说没答卷,还说在一个黑屋里,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如果儿子没有说谎的话,这就更奇怪了。”
吴尚书心里纳闷着,再反复的把儿子在考前的事又想了一遍,再道:“名落孙山,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啊,在考之前,我为他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再说了,就是我不提前弄到那些题让儿子背过来,就凭着儿子的学问,虽说不一定就能考中状元,但考个二名三名和个小官也十拿九稳没有问题的事啊,如此也不至于会落榜啊,这种结果,谁信呢?没人会信,就是不去疏通监考官和宗师也不可能是这种结果啊,何况还疏通了,这就更不能让人相信了。”
吴尚书心里反复着想着,在寻找着解答这些疑问的答案,心道:“在如此的情况下,这种结果,也只有一种可能了,还是有人做了手脚,可要说谁做了手脚,根据儿子的话也说不通啊,他怎么会说没进考场呢?怎么会说没答卷呢?还说在黑屋里,这些不免让人越想越糊涂啊,怎么也让人想不明白,难道有人在背地里下黑手会做成这样吗?这可能吗?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呢?这是不可能的事啊,考场上那有黑屋,要找个黑屋也找不到啊,要说这是儿子在撒谎吧,可儿子又分明不象是在撒谎,那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
胡尚书心里这个累,怎么也想不明白,既感到儿子有冤屈,儿子说的话又象是真的,又感到讲不通是真的,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之下,还是认为背后一定有一只黑手,要不,事情决不会这么离奇。于是,他为了找到这只黑手,最后在一番苦思幕想之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就连忙备了许多的礼物,夜里亲自前往严府,求见宰相严嵩,求他出面给查查此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这吴尚书,就来到了严府大门上,呈上了许多银子的银票,再献上一些奇珍异宝,严嵩看了礼单后,终于被礼单打动了心,终于答应让吴尚书进来相见。
吴尚书进来见了宰相严嵩,先向严嵩施了见面之礼,然后就被严嵩客气的让着分宾主坐下,坐下后,严嵩就吩咐上来茶,客气着礼让着品着茶,吴尚书就开口道:“阁老啊,我今日来,实是有一件事要请阁老费心帮忙啊。”
严嵩道:“吴大人,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老夫要先看看什么事了。”
吴尚书道:“阁老,就是我儿子吴德高的事啊,请阁老为我儿子做主吧,我的儿子吴德高这次科考的事,确实里面有冤屈问题啊,象我儿子的学问,阁老啊,你也是知道的,既是中不得状元,也不可能落榜的啊,可是还就落榜了,我一气之下找他问原因,他反说根本就没有进考场,我的管家亲自把他送进了考场去了,还看着他进去答卷了,他进去坐下发下卷来就答题,却怎么会连他自己都这样说。这事我越想越感到奇怪,可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因此,我儿子都心里含冤冤屈的,死了都能尸体顶开棺材盖跑了,自己一个人尸体都能跑到了南郊,阁老啊,你帮我分析分析,这里面是不是有原因吧?”
严嵩道:“我也听说过你儿子的事了,也觉着你儿子的事出的确实的奇怪,不过这好办,我让人去查一查考卷就知道了,这是不复杂的,只要一查考卷,对对人数与考卷,再看看考卷上的名字,不就都一目了然了吗?再说这也并不复杂的,考卷只经过监考官的手,和宗师的手,再没有其他的人了,这么简单的事,问一问不就全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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