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与刘雯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从那天晚上拼命保护刘雯,到现在的心神不宁焦虑彷徨,可以很清晰证明这一点。于是,亚楠走到藤椅边,先告诉陈伯,她要到洛阳去跟子君会合,现在就走。
陈伯啊了一声,说:好,你们姐妹俩在一起我放心。亚楠盯着他的眼睛又说:我有个朋友叫刘雯,好像被黑暗兵团劫走了,虽然此行是找我爸爸,但也希望有机会把他救出来。
陈伯愣了一下,居然道声谢谢,后有感到唐突,从藤椅上站起来说:沙漠里环境险恶,路上可一定要小心。你们不用惦记我,我这把老骨头硬朗得很,若不是脚上有伤,说什么也要跟你们一起去。现在,只能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希望早日见到你爸爸。亚楠点点头,提起行李告别。
就在子君手术后的第三天下午,亚楠赶到了洛阳,与姐姐在医院的病房里会合。当时子君正跟张昕争执,子君希望立刻出发,分秒不能耽搁,张昕认为子君身体尚未康复,应多休息几日。子君说我的身体我知道,肯定没问题。张昕说出了问题还得我来照顾你。子君发火:不是你爸爸你不着急。张昕回顶:你着急的是刘雯吧?你爸爸都失踪8个多月也没见你这么急过。子君抬手给了一巴掌,张昕没防备重重挨了一下,摸着脸愤而疾走。拉开门却见亚楠站在门口,他怔了片刻,闪身离开。刚才的话亚楠全听到了,只是不太懂怎么跟刘雯扯上了关系。
张昕不情愿地办了出院手续,手里抱着一大袋医生开的药,背上扛着他和子君的行李,“吭哧吭哧”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子君、亚楠、钟教授、小五、阿珍还有方一鸣已经在丰田越野旁等待了。子君对方一鸣说:“你就别去了,太危险,再说小赵这边也里不开人。”张昕笑了一下,其他人也心照不宣,大家都认为那小子非但帮不上什么忙,还有可能成为累赘。方一鸣坚持要去,他可怜巴巴地哀求着:“让我去吧,哪怕扛包、打水、洗衣、看车也行,你们两辆车,又不差捎我一个。”说完看着亚楠,意思是希望得到她的声援,后者没有理他,只管把自己行李塞进汽车的后备箱。
钟教授当期老好人:“想去就去吧。”子君抱着胳膊:“可小赵怎么办?他知道很多秘密,黑暗兵团恐怕早已知道他在这里。”张昕扫了一周,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回方一鸣身上。亚楠忽然说:“有个人可以帮忙。”子君问:“谁?”亚楠把子君的行李也放后备箱里:“陈伯。”在她看来,陈伯虽然神秘,但肯定跟黑暗兵团不是一路人,他伸手好,可以防范黑暗兵团杀人灭口,通过此事也可以约束他本人的行动,算是一举两得。
见亚楠要放下汽车尾盖,张昕急忙上前:“还有我的行李呢。”亚楠不客气地对他说:“没看到里面没位置了吗?放你车上吧。”张昕只好夹着行李开自己那辆警用吉普,亚楠冲他的背影轻嗔一句:“叫你跟我姐吵架。”方一鸣刚要夸赞她的笑容好看,后者目光扫了回来,收了笑对他说:“别傻乐,准备上车!”
骷髅岛是通往尼雅古城的必经之路,西出关外荒无人烟。虽然是片死亡之地,但充满着野性和未知的神奇。张昕开警用吉普载着亚楠和方一鸣,子君开丰田越野带着钟教授他们三个。除子君和亚楠略显低沉外,其余都表现出强烈的欣喜和激动,方一鸣带头唱起歌来,颇具磁性的嗓音很有感染力,使五音不全的张昕情不自禁跟着符合了两句,但因太难听而被亚楠打断。
另一辆车里,钟教授煞有兴致的唱起京剧,把经典剧目《智取威虎山》唱得有鼻子有眼。当方一鸣一首《青藏高原》抵达高潮的时候,巍巍的华山映上了他们的车窗。当钟教授端起大茶缸喝水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大雁塔上烈火般的夕阳。
越是起伏不平的山路,丰田越野越能彰显它的优良性能,第二天上午抵达戈壁滩时,警用吉普已被它抛开好几公里。由于亚楠和方一鸣分别不擅和不懂驾驶,张昕无人替班甚是疲惫,边开车边打盹,好在地势平坦车辆稀少没出什么安全问题。独臂小五在清晨时替换了子君,后者得以与钟教授谈起有关尼雅古国的历史。
钟教授分析说:“精绝国是个女权社会,发现传国玉玺的陵墓一定属于精绝女王。只是精绝人为什么要送一个赝品玉玺给刘秀呢?子君你说说,他们想要传达什么信息?中衷心示好还是蓄意挑衅?”
子君只能凭直觉来猜测:“作为大汉皇帝,刘秀不可能分辨不出玉玺的真假,他也许早知道玉玺里携带者某种信息,只是最终没发现而已。”说到假传国玉玺以及暗藏其内的木简,子君自然而然想到了陈伯,想到了那次催眠实验中他曾提到伊玛这个地方,于是就把当时的情况讲述给钟教授。钟教授听完后做了个含混的回答:“伊玛应该是精绝的都城吧,毕竟奴尔是精绝的国姓,他们这么一个显赫的家族,不住都城又会住哪里呢?”
子君迅速提出另一个疑问:“可陈伯是个汉人,怎么会跟精绝扯上联系?他的祖先又怎么会住在伊玛?会不会是他刻意误导我们?”对于这个问题,钟教授摸着光秃秃的下巴笑了:“什么是纯种的汉人?上千年的民族大融合淹没了太多真相,谁能保证自己的血管里只流着一种血液?”子君忽然想起小赵,他的家底算是查得清记得明的一个,方一鸣或许也如此,而自己呢?她似乎觉得有些明暗,随之又陷入更大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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