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想写张条子请你交给外面的警察。”她用很轻的声音说话。
“你不用写条子,那后面就有警察,你告诉他就行了。”那个护士冷淡地说。
“不行,我想说的事很机密,不能告诉别人。”她露出万分紧张的神色,悄声说。
“喂!你要耍什么花招!”屏风那边闪出小警察的脸来,她记得那张脸,他踢过她。
她没理他,低声对小护士说:“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跟外面的警察说。性命攸关呐,给我纸和笔好吗?”小护士显得挺为难。
“我求你了,这很重要,不瞒你说,我的血液里有病,可能活不了多久……”
可能是她的表情很逼真吧,那个护士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拿来了纸和笔。
她快速写下了一行字:“我知道一号歹徒是谁。”她把纸折成小方块交给了这个护士:“请一定亲手交给外面那个警察,谢谢。“
小护士收起笔,点点头,拿着纸条面色紧张地走出了病房。
她这么做,一是为了支开这个小护士,她需要时间打开手铐;二是为了试验一下,岳程他们到底在不在外面。她看见病房门口的垃圾桶里有一个被丢弃的盐水瓶。
“你写了什么!容丽!”那个小警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不响。他拉开门,朝外看了一眼,随后又冷笑了一声回过头来,道:“我告诉你,容丽,你这样没用的。你最好还是老实点。”她假装没听见,手飞速地动了起来,快,快一点,再快一点,终于,她听到了“格嗒”一声,手铐开了。很好,声音够轻,正好淹没在那个警察的大嗓门里。
小护士还没进来,这说明岳程他们不在,她一定是走到走廊尽头去找他们了。所以,现在正是对付这小混蛋的最佳时机。
“小同志,请你过来一下好吗?我有话跟你说。”她平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小警察走到了她身边。“有话快说!”他说道。
“我……我,觉得腿痛……刚刚不知道谁踢了我一脚,我的腿可能断了,你……你能帮我看一下吗?”她用左手指了指她的右腿,“我刚刚没感觉,现在突然痛了起来……好痛,……痛死了……”
那个小警察朝她指的地方望了一眼,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不可能断。”
“真的很痛,很痛,小腿都肿了,好痛啊,痛死了,痛死了……我要投诉,你们警察打人!我要投诉!”她咬住她的左手,哭起来。
“哪有肿啊?”小警察不耐烦地顶了一句。
可能是知道那是自己所为,小警察厌烦地皱了下眉头,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低下头朝她所指的小腿看去。正当他低下头的一刹那,她慢慢抬起了左腿。
“是右腿,你别搞错了。”她抽抽噎噎地提醒道。
“我知道。”
对方完全没搞明白她为什么要抬起左腿,真的探头去检查她的伤口了,这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抬起的左腿敲在他的后颈,同时右腿抬起,一下子夹住了他的脖子,这一招打得对方措手不及,他好像准备反抗,但她的速度更快,她直起身子,毫不犹豫地用手上的回形针朝他的左眼戳去。
“啊!”小警察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这时候,他感受到的可能不仅仅是剧痛吧,应该还有恐惧。哈哈,我好疼啊,我好疼啊!我完全理解你,小同志。她松开他,跳下床,飞快地跑到垃圾桶边,抓起里面的那个空盐水瓶,就向他的后脑勺砸去,他应声倒了下去。她知道他身上有枪,她可以用枪打死他,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弃之不用,她对枪声不熟悉,不知道有多大的音量,也不知道那样的音量会带来什么后果,而且,现在时间紧迫,还有另一个人需要制服。希望她是一个人。
门把手动了。小护士来了。
果然是一个人。运气!
她连忙躲到了门背后。
“嗨!他们马上就来……”小护士一边说,一边走进了病房,可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她看见那个小警察倒在病床上挣扎,“你怎么啦?”她惊慌失措地冲了上去。
小警察没回答,剧痛和失去眼睛的担心使他无力回答任何问题,而且,她也没办法再问第二个问题了。容丽不允许。
她已经潜到了小护士的身后,手里还拿着那个刚刚用过的盐水瓶。她想象自己是在砸一个海南西瓜,期待听到头骨碎裂的声音“啪嗒”“啪嗒”,但是也许是她的力量不够,她只看见小护士倒下去,却没有听见她想听的声音。她低头检查了一下小护士的脑袋,令人遗憾,她发现目标中的头骨并没有因重物袭击而变成开放式。好吧,也许我毕竟不是一个暴力型的罪犯,我的爆发力还有待提高。我应该好好练习,但我今天没有时间了。
她开始脱小护士的护士服。小护士身材圆胖,她想,这身衣服她应该还能套得上。
当她走出病房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个完好无损的盐水瓶,心想,盐水瓶的质地还真硬,不知道要砸多少个脑袋才能弄碎它。
这时候,她隐隐听到了那个小警察的说话声,她明白他在打电话求援。
岳程接到罗小兵电话的时候,他已经走到急诊部门口了。他没想到,他仅仅离开了那么几分钟,一只手被铐在床栏上的容丽就能击伤两个人得以脱逃。要不是上司来电话,他也不会离开,他想趁这空跟另一个下属一起把那东西买来,而且他还安排了小陈在门口的,他人呢?上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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