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收到当年的清单,具体物件是42封信,10张圣诞卡和一本手抄本。签字领走那些东西的是陆劲的母亲,她名叫董秀芬。”
“手抄本的内容是什么?”
“‘书籍抄录’,大概的指陆劲把书里的一些词句抄在那个本子里了吧。”
“东西被他母亲带走,这事陆劲知道吗?”
小王考虑了一下才回答。
“按理说会告诉他一声,但不会具体说明扣留了哪些东西,归还了哪些东西。另外我知道,他被改判后,他母亲曾经提出见他一面,但被他拒绝了。”
这么说,母子两人没有机会单独说过话,陆劲有可能并不知道母亲带走了哪些东西。他会不会是委托元元打听这事?也或许,他一开始以为那些信就是被元元带走的,所以才找她。这很有可能,他们很亲近,她很可能知道那些信,他是想找她要回那些信!那么假如元元告诉他,她没拿到那些信,他会怎么想?岳程觉得自己的脑子豁然开朗了。
回家!陆劲可能会回安徽老家!
幸好昨晚就已经联系过火车站、飞机场和长途汽车站了。
但是究竟是在他去的路上拦截好呢,还是在目的地等他好?
邱元元刚走出位于茂名路的宝青大厦就看见岳程的车停在大厦门口,岳程站在车外看着她。讨厌!她皱了皱眉头,想假装没看见他,但他已经跟了过来。
“你好。”他微笑着上来跟她打招呼。
她没吭声,径自朝前走,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他到她身边,跟她并排向前走,也不说话。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
“你不去管你的车了吗?”
“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他笑道,“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准备理我了呢。”
她白了他一眼,心想,谁有空跟你嬉皮笑脸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找我?”她冷冰冰地问道。
“刚才是不是见过他了?”岳程低声问道。
“没有。”
他笑了笑。
“好吧,就算没有。”
“你就是来问这事?”她道。,
“我是来讲和的。元元。”
“讲和?”她停下脚步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需要他帮忙,那个人在找他。”岳程好像在跟她说悄悄话,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来,塞在她黑色皮衣的口袋里,“这是那个人在尸体旁留下的信,让他看完后,给我打电话。”
她不喜欢他随便碰她的衣服,但是她对他塞给她的那张纸条却非常感兴趣,真想立刻就看看凶手的手迹,但她忍住了。
“我跟他没联系,怎么帮你?”她歪头看着他,顶了一句,并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条,就在她准备把纸条还给他时,他握住了她的手,命令道。
“拿着!”
“你干吗?!”她几乎叫出来。
他立刻放开了她的手,严肃地说:“如果你不信,可以看看字条上写的话,看完你就明白了。”
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看,把纸条又塞回了口袋。
“你交给我也是白搭,他不会跟我联系的,好吧,就当给我消遣。”她
“元元,你放心,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把字条交给你的事。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岳程低声说,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宝青大厦门口,他那辆车已经开走了。
“你这么做就不怕违法纪律?”她问。
“怎么?你也开始关心我了?”他轻松地一笑。
“别误会,我不是关心你,我是怕你在设圈套。”她也笑了笑。
邱元元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用新买的神州行卡拨通了陆劲的手机。她来不及跟他说些体己话,赶紧把岳程刚刚跟她说的事简单扼要地跟他说了一遍。
“你觉得他是在打什么主意?”她问。
“不清楚,字条你看了吗?”
“看了。那个人在里面引用了很多你说的话,口气也很狂妄,看上去是像那个人写的,而且,他在信的末尾还让警方找你,说你能看懂他在写什么。”同事小菲正好哼着歌走了进来,她连忙压低的嗓门,问道,“现在怎么办?”
他没立刻回答,似乎在思考。
“你知道我在哪儿吗?”过了会儿,他说。
“你在哪儿?火车站?”她猜想他接下去会回安徽老家。
“我在你对面的咖啡馆里。”他说。
她的办公室在广播大楼的15楼,她看不见对马路咖啡馆里的情形,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朝身后玻璃窗外的蓝天望了两眼。
虽然听到他离自己那么近,她心头又是一阵兴奋,她真恨不得立刻奔下楼去跟他在一起,但她明白不能这么做,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别人看在眼里,轻举妄动只会危及他的安全,所以她只能提醒道:
“你不该在那儿,也许警方在监视我!”说话间,她觉得唇间似乎还留着他的余味。
可他却轻松地笑了。
“元元,我好久没喝咖啡了,好香啊,我还要了块久违的起司蛋糕,上面有层薄薄的巧克力,味道真不错。”他说道。
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紧张,她预感到他心里一定有了什么打算。
“你就不怕他们来抓你吗?还没被那家伙打够是吧?”她又想起他被打得弯下身子的情景,不由地一阵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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