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天心情也不怎么好,那关刀一路跟着,时不时砍上两刀,整辆车子都被它给削的没壳了。
“吱…啪!”轮胎再也承受不住这过大的摩擦力爆裂开来,车子仅有四个钢轱辘在飞快的旋转着,一路上磨着火花。
“小心!前面是河!”张冢一声急喝,徐昊忙打方向盘,可是钢轱辘哪能转的过来,只听“乓!”的一声,车子和防护栏亲密接触,然后因为惯性撞烂了护栏,车子飞了出去。
张冢和徐昊天两人都被撞飞了出去,只见湍急的河流越来越近,噗嗵一下,两人都落进了水里。
张冢觉得在水里一阵翻腾,呛了几口水才浮出水面,看见徐昊天的脑袋也浮了出来。“砰!”的一声巨响,那挂在岸边的车子爆裂开来,还好两人已经被水流漂远了,那爆炸的残骇才没有伤到两人。
“刀子呢?”徐昊天在河流中微微发抖,问道。
张冢摇摇头说:“不知道。”
话音刚落,就看见一片寒光漂了过来,天边已经微亮,那寒光突然窜出水面向两人刺来。突然一道刺眼的阳光从山后照射出来,徐昊天和张冢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心里暗道糟糕。
“噗嗵。”又一声落水声传来,张冢张开眼睛,发现那关刀居然在身边慢慢的向下沉去。
张冢心中暗道奇怪,犹豫了一下,还是游下去把那关刀给拣了回来,和徐昊天爬上岸在一旁喘气。
徐昊天边喘气边问:“你…你把那东西拿回来干嘛?”
张冢看了关刀一眼,撇了撇嘴说:“不知道,感觉可能有用。”
而此时,青山中学的某男舍楼顶,吴大爷看着天边的晨曦,叹了口气道:“城义啊,你一走就是近六十年,现在又该你出场了。”说完,深深的吸了口烟,步履蹒跚的下楼了。
张冢被徐昊天重新带回了警局,当天就像上级报告相关事宜,第二天,青山一案再次被抬上了法庭,张冢被无罪释放。张冢离开监狱后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父母自己要回来了,张父张母听到后开心的不得了,说是要为儿子接风洗尘,在家里忙活的不可开交。张冢一路慢悠悠的走回了家里,前天晚上的一场追逐站太匆忙了,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观赏一下这五个月以来都没见到过的城市。
一路上天气都很好,风和日丽,这也是张冢拒绝徐昊天松自己回来的原因。第一次觉得,监狱外的阳光是如此灿烂。慢悠悠的在外面逛了半个小时,张冢终于回到了久别的家中,和父母好好的温馨了一番,难得的洗漱了一下,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物。不过张冢却还留着胡子渣,这是他五个月以来的证据。在家中和父母一起吃过了午饭,张冢睡个午觉,就离开了。反正上学的手续徐昊天说还要一天才能办好,那么现在…张冢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小纸条,冷笑一声,招来一辆出租车,上车走了。
那小纸条是他的狱友李二扒子越狱前给他的,说是以后有困难就去找这个人,张冢现在既然已经出来了,自然有些事情要出来。李二扒子,江湖名号,真名无人知晓,据说此人出道极晚,却又一手开锁窃物的诀窍,出道四十多年来也不知道偷了多少东西,总算是被公安局给逮着了。张冢有一次问李二扒子,他还有可能出去不?
李二扒子嘿嘿一笑说:“爷我是想去哪就去哪,飞檐走壁无所不能,只是可惜啊,没了传人喽,我看你小子资质不错,我可以考虑收个记名弟子。”
张冢不屑的切了一声,指着监狱操场上的围墙说:“你要是能翻过去再说吧。”
李二扒子打了个哈欠,当下双手把住围墙的缝隙,脚下猛的一用力,手没移位置,脚蹬了上去,居然头上脚下的挂在了墙上,还哈哈笑道:“你说我翻不翻的过去?”
张冢心里称奇,马上跪下来拜了师傅,李二扒子哈哈笑着从墙上翻了下来,拍拍张冢肩膀,算是收了这个记名徒弟。往后的四个月里李二扒子把毕生的本事都教给了张冢,其中最离奇的就是一把小匕首。别看这小匕首就比一个水果刀大点,可是里面机关复杂着呢。小匕首刀柄里面有弹簧,金刚丝,机括。这些东西全都连接在一起,如果按下机括,匕首里面的弹簧就会把刀刃弹出去,再松开,就会收回来,其中有个一米长的金刚丝连着。张冢为了用好这匕首把自己手上划的满是伤口,最后好不容易把手法练好了,李二扒子却要走了。
三天后,李二扒子就越狱了,越狱前除了留下一张纸条还告诉张冢一句话:“记住!匕首千万要握紧!”
张冢坐车来到了一间幽深的小巷外,付了车钱,紧了紧风衣,带上兜帽,向小巷深处走去。虽是四月天气,可是小巷之中还是寒气逼人,就像是站在了开着空调的大厦门口一样。张冢延着小巷走了五十米,他从没想到一条小巷居然能如此之深。
“尹氏床上用品店”一行字映入了张冢眼帘。张冢点点头,走进了这家店铺。一走进门就看见两个小姑娘站的笔直的在两侧迎接客人,店铺内布满了被褥,枕头,棉絮。
摆的井井有条,还有点正规店铺的样子。
张冢直径走到一个小女孩面前,说:“带我去见尹老板。”
小女孩微微一楞,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张冢跟在她身后进了一扇小门。又穿过了五六个房间,来到一扇木门前,小女孩敲敲门,对里面悄声说:“尹老板,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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