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王诗雅微弱的声音响起,李城义赶紧给她倒了杯热水,张冢托起她的头,将热水从她嘴边灌了进去。
虽然洒出来的水远比喝进去的多,王诗雅还是用力咳了几声,李城义端了个盆子过来放在王诗雅头下。
王诗雅突然呕出一口鲜血,李城义笑道:“好了好了,这下安全了。”
张冢出了口气,李城义绝对不会骗他。
王诗雅慢慢睁开了眼睛,“水…水…”
张冢自己又去接了一杯热水喂给王诗雅。
王诗雅轻咳了几声,问张冢:“我现在活着还是死了?”
张冢说:“活着。”
王诗雅道:“那就让我先休息一会儿。”
张冢把她的头放在枕头上,她又沉沉睡去。过了不久,徐昊天也醒了过来,他的情况就比王诗雅要好的多了,只是身体虚弱了点罢了,休息个一两天就可以了。
徐昊天睁开眼睛就看见张冢和李城义坐在床边,床上躺着王诗雅。张冢的眼睛因为过度操劳而显的红红的,徐昊天却以为是他哭过,所以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节哀顺便。”
张冢和李城义同时一楞,又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张冢躺在地上说:“我先去睡一觉。”
李城义点点头,把前因后果给徐昊天说了一边。
张冢醒来时已是夜晚,徐昊天已经不在了,李城义躺在徐昊天原本躺着的椅子上睡觉,王诗雅仍在熟睡。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张冢掏出来一看,是父母的,给父母报了个平安,在李城义身上留了张纸条,张冢就离开了这间房子。回家途中张冢又给张科等人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好在那边一个人都没有受伤。
其实城里这时已经乱成一团了,城南四分之一的住户都迁去了附近的省直辖市,国家这时候也大开方便之门,迁移工作十分顺利。而何百学、倪波、陈静静的家庭就在这大迁移的队伍之中,众人在火车站为他们告别。
“保重!”双方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多年的兄弟就要在此分离,虽有千言万语,却全都概括在了这两个字中。
张冢一拳重重的锤在了何百学身上,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
倪波佯装笑道:“哟呵!我们走了!”
陈静静在登车前向众人挥了挥手。
火车发车了,天空依旧明亮,阳光洒下来点点光斑,火车渐渐远去。
黄一松对火车远去的方向吼道:“混蛋们!记得有空回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火车已消失在视线尽头。
张冢颓然的靠在墙上,重重的出了一口气,道:“他们走了也好,青山之需要我们几个牺牲品就好了。”
张科惊道:“你什么意思?王家老爷子不都死了吗?”
张冢点点头反问道:“对啊,王家老爷子死了,和青山有什么关系吗?”
张科愕然。
长久以来,他们已经把王家和青山划上了等号,现在张冢一语道破,王家不过是青山秘密上的一层膜而已。
时间过的飞快,一周过去了,学校是已经去不了了,一周来众人都感到了无所事事。虽然政府正在给他们安排新学校,但那起码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一周以来张冢待在家里面都没露,只是在今天给众人打了个电话,要大家到城南的广场集合。上午九点,城南的广场中央,一张长凳上,坐着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老者。
“那些小兔崽子怎么还没来?我老人家等的屁股都快发霉了。”李城义随身携带着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的是那把大片刀。
张冢吸了口杯中的可乐说:“等着吧,我才刚刚打过电话,哪有那么快?”
话音刚落,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广场边,黄一松从上面下来,眼睛四下搜寻了一翻,向张冢这边走来。“这是?”黄一松走到张冢面前,看着李城义问道。
张冢答道:“这就是那个挨千刀的李城义。”
李城义布满皱纹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黄一松惊道:“您就是李城义啊,我叫黄一松,您好您好。”
李城义笑着说:“客气了,客气了。”
很快,张科,萧纪雪,徐昊天,张见芸也纷纷到了。箫纪雪也是带起了装备,木剑用麻布裹着,背在身后。李城义本来只让张冢叫上张科和张见芸两人,可张科一出来萧纪雪就自然而然的跟上来了,徐昊天更是不放心张见芸跟着张冢他们出生入死,也跟了过来。
其实就算张见芸不来徐昊天也会来,他已经默默的将这帮孩子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一般,当日结拜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剩下一个黄一松,其他人都来了他也不肯闲着了,自然也屁颠颠的过来了。可到了之后大家才发现少了个人。
“王诗雅姐姐呢?”众人跟李城义客套了一番后张见芸问道。
张冢道:“她受伤了,现在在养伤。”
张冢将那天的事情描述了一下,众人唏嘘不已。
上午九点半,众人开始向青山进军。
李城义在路上对众人说:“当年我就把青山查了个遍,发现除了和王家有些关联以外还藏着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直到六十年后的现在,你们找到齐了王家的那个腰牌碎片,我才觉得是该揭开一些老秘密的时候了。”
“老秘密?”张冢问道。
李城义点头说:“是我当时发现的一个祭坛,线索就是断在那的,我今天打算带你们去看看,王家的天地人合腰牌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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