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麻麻酥酥,痒痒软软地从耳际传来,她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脖子。
蓝凯杰笑着问:“怎么啦?”
“痒”安吉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任何人的面前都可以保持神情自若,就算是让她采访政要或是什么名人她都不会紧张,唯独在蓝凯杰的面前,会这样的急促不安。
“痒?是吗?”蓝凯杰笑着明知故问,声音柔得近乎暧昧,接着又说:“常听老人们说,怕痒的人将来会很疼自己的爱人,看来你也是。”然后又顿了一下说:“其实,马立真的不错,我看------”
蓝凯杰还没说完,安吉娜嗖地站起来拼命地摆着手急着解释:“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人,我也不是他喜欢的人,马立他有喜欢的人。”说完这话,安吉娜又有点后悔了,干嘛要告诉他这个,他们俩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爱的是同一个女人。
“是吗,马警官有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那你呢?”蓝凯杰随意地问了句。安吉娜突然心跳得利害,他这是在试探吗?
“我,像我这样的就是喜欢人家,人家也不会喜欢我的,我看我这辈子就和我妈过一辈子了。”
“吉娜这可不像你的个性,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你自强自立,积极向上,对任何事情都充满热情,若不是因为你,我可能还在悲伤的阴影你挣扎,是你激励了我,感染了我,所以我相信像这么好的女孩,一定会碰上很好很好的一个人。”蓝凯杰真心地说。
该死电话,永远无法拨通
安吉娜心里又感动又心酸,好有什么用?你的心里已经被另一个人住满了。她可怜的初恋注定要在黑暗之中独自消亡,想到这里,安吉娜忍不住眼角发热,禁不住滴下一滴泪来。
“怎么啦?我说错什么了吗?”蓝凯杰俯下身体,伸出手,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帮安吉娜拭泪,他的眼神温柔得让人沉醉,可是在他的眼里,安吉娜看不到自己,她只看到一片迷茫,他的,还有她的。
“你可不可以忘掉她?可不可以?”安吉娜鼓足勇气,近乎哀伤地问。
蓝凯杰的温柔随即凝固,嘴角的微笑也塌下来了,缓缓地站起来说:“不可以,从我认识她的那天起,她就像是一颗小小草,长在我的心里,燃不尽,除不掉。”
“可是,她永远也回不来了,你可不可以忘掉她,可不可以试着爱我?可不可以?”安吉娜流着眼泪哭着说。
蓝凯杰转过身来,忧伤不忍地看着安吉娜,神伤地说:“吉娜,我不配爱你,我已经失去了她,我不能再------”
“我知道你是怕他,怕你的父亲,可是我不怕,为了爱情,我什么都不怕,即使前面是火海,只要你点头,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条路不好走。”蓝凯杰痛苦地说。
“即使这条路布满面荆棘,我也会走下去,所以,请求你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好不好?”安吉娜从未在别人的面前如此的卑微。
“傻瓜,为了这样的一个我,吃那么多的苦不值得,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好妹妹,走,跟我进去看看,还有哪边没有布置好,好不好?”蓝凯杰故意转开话题。安吉娜虽然很失望,但是她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她更明白,要让一个人忘记一个曾经深爱过的人是不容易的。如果他能轻易地将那个人忘记,那他也没什么可值得她来爱了。
马立回所里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确切地说,是小纠纷,他最烦这些小纠纷闹到警局来,根本没什么多大的矛盾,私底下各自退一步就可以风平浪静的小事非得来警局解决,不管吧,说他们失职,没做到服务人民。
他的脑子里装的全是月色,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总像是一个迷一样,他对她的爱是坚定的,可是她呢?为什么总让他有一种飘浮不安的感觉,她的心里到底隐藏了多少心事?
如果蓝凯杰认定月色不是他的妹妹,那她到底又会是谁?为什么她会和蓝凯杰的母亲如此相像?自己又是谁?那条和他们一样的项链是不是已经足以证明他,蓝凯杰,方红森是亲兄弟?如果证明这一点,就等同于郭大嘴是他的亲生父亲,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马立拔打月色的电话,白天总是永远无法拨通,这一点马立倒是习惯了,也许她白天都在补觉。可是今天他实在是太急了,因为蓝凯杰的演唱会八点就开始了,他希望月色能请假一个晚上和他一起去。
该死电话,永远无法拨通,还有那条巷子永远都走不进去,就像她的心,他永远也捉磨不透。
生死未卜
七点半,马立赶到人间仙地,被告之,月色不在,而且晚上也不会来,马立急得团团转,急拨电话,电话是通的,可是没人接,马立急躁地对着天空喊:“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要躲着我?”
紧接着身后被人轻拍了一下,很轻很轻的一下,马立还是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刚才还急成一团的脸马上舒展开了,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月色。
马立笑着说:“你?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住在月亮里了,不然为什么我对着它喊,你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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