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神医,但是我们可以携起手来救七七,保护七七。”蓝凯杰走进来,坚定地说,“现在只有我们兄弟同心,才可以将那个人绳之以法,现在我们这些人当中,七七是最危险的,楼兰已经成为我们的牺牲品了,我不希望七七也一样-------”
“七七不会!七七不会!”方红森激动地喊,“七七不会,她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那是我们大家都希望的!红森,我们绝不能让七七有事,绝对不能!”蓝凯杰肯定真挚地看着方红森说。
脑子好像抽离了身体
方红森没有再抗拒,他神情哀伤悲愤地对天喊:“为什么会这样?老天,没有父亲没有关系,没有母亲也没有关系,可是没有七七万万不能,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一无所有?我只要七七,难道就这一个要求也过分吗?”
“红森,我希望你明白,我们的妈妈她不是不爱我们,她只是无能为力,为了我们她可以连命都不要。”蓝凯杰不希望方红森误解母亲。
方红森激愤地转过头,怒气地对蓝凯杰说:“爱我们?一个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算什么合格的母亲?”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一切不是妈妈的错,是那个人,是那个人的错!”蓝凯杰也很激动。
安吉娜眼开着一场兄弟的和解又要转为战火,连忙制止:“你们不要吵了,这样会影响七七的。”
方红森和蓝凯杰怒目相对,安吉娜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个相来水火不容的兄弟,要在一日之内冰释前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慢慢来了。于是便打圆场招呼去吃午饭。
方红森握着七七的手一动不动,蓝凯杰沉默片刻,走到方红森的背后,坚实有力地握了握方红森的肩,温和地说:“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如果你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照顾好,又怎么照顾好七七?刚才是我的火气比较大,我知道你出生没有久就被妈妈交给了别人,可如果你知道妈妈若是不将你送人,会有什么样的局面,你就不会说她不爱你了。你如果不想出去,那我跟吉娜帮你带一份进来,记住,好好照顾自己。”
安吉娜欣赏蓝凯杰宽容的大哥风范,她一直觉得真正的男人是不会记小恨失大局的。
这夜,安吉娜又失眠了,换了几个睡姿都无法入眠,房间的所有的灯开了关,关了又开,还是睡不着,胸前好像有一股气行不顺似的,闷得慌。
安惠珍被折腾得睡不成眠,恼火地坐起来,把安吉娜揪下床去骂道:“怎么了你,一个晚上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煎来煎去干什么?不想睡就出去,不要影响老娘!”
睡不着,安吉娜本就火大,被母亲这么一吼,火更大大,套上衣服,拉开门,甩门而去。走到蓝凯杰的门口,举手想敲门,犹豫了一下,又走开了,太晚了,都两点了,他也该睡了吧。
安吉娜散步到后花园,走着走,走到那个游泳池,条件反射地想起李秘书的死,池中的水,风吹过,微微地漾着小波纹,四处安静得很,仿佛静得都可以听见大地的呼吸,树的呼吸,小草的呼吸,安吉娜想起上瑜伽课的时候,老师曾说过,鼻吸嘴呼,可以缓和神经,疏通血液循环,缓解压力。于是便走到池边,盘腿而坐,聚中精神,认真的呼吸起来,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来响,脑子好像抽离了身体远游到另外一个世界似的,有一种轻然脱了架的感觉。
这是一块阴气很重的地
接着她仿佛看见一个人,到底是看见了还是想到了,她也分不清了,可这个人的影像却清晰起来了。怎么会是她,是一袭白衣轻纱的肖如烟,像极了神话里飘在天上的仙女,她的头冠上带着一朵紫色的花,是紫河花,她越来越越清晰了。
安吉娜在脑子里想着,从胚灵界回来后,肖如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有很多问题想跟她说呢。
“吉——娜,吉——娜——”是谁的叫唤如此飘渺空灵,犹如从天上传来。
突然,安吉娜后背神经末梢一紧,猛的定睁一看,原来一切不是脑子里的想像,而是肖如烟确实就浮在水面上,站在她的面前。
安吉娜急忙站起来激动地拉住肖如烟问:“是你吗?如烟阿姨?你终于出现了,我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说。”
“我知道,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了。”肖如烟淡淡不惊不讶地说。安吉娜很受不了她这种随时随地都泰然处之的样子。
“知道?你知道郭大嘴已经发现医院里的不是七七的真身?你知道方红森和凯杰之间的隔阂很深?即然你知道这一切,既然你还有常人所不能的能力,你为什么不改变一切?”安吉娜激动不满的说。
“我只是一个略得一点法术的死去的人,我不是神,所以我无法更改世界,也无法拯救许多的生命,即使是神,有些宿命有固定的发展轨迹,谁也无法更改。”肖如烟淡淡地说着一套一套的,安吉娜听得云里雾里的,有些不耐烦。
“你不要跟我说那一套一套的,我听不懂,你直接说现在该怎么办?你知道不知道方红森为了照顾七七,什么都不管,连全国大赛都不顾了,还有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夹在他们中间很不好作人啊,还有啊,马立啊,他好像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他不知道月色就是楼兰,还爱得那么深,虽然我平时跟他关系也好不到哪去,但是大家相识一场,我真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向火坑里陷,可你又告诉我,不可以告诉他真相,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安吉娜叼叼地说个没完,恨不得把肚子里一腔的烦恼全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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