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滴滴落在楼兰的掌心,也砸碎了安吉娜的心,她只是无助委屈地望着蓝凯杰,心底的绝望和痛苦,比被人痛打一顿还难受!他怎么可以对她误解这么深?
我安吉娜怎么会是如此会算计的人?爱一个人有错吗?我是什么样的人?像我这样的人,就不配懂得什么是爱吗?
安吉娜怆然痛苦地离开,马立从来没见过安吉娜这样沮丧落魄过,他明白她,是真的受伤了!他不禁想为她讨回公道,可是看着蓝凯杰同样是痛苦万分,他又忍下了,只是不平地嚷了一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除了楼兰,没有谁比她对你更真心更上心了!你伤了她!”
死人的眼泪
蓝凯杰缓慢转过头望了望安吉娜落寞孤独地背影,然后又看看楼兰沉静的脸,哀伤地说:“我早已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我一直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马立和马思远走过来,拍了拍蓝凯杰的肩说:“如果要让楼兰安心,你就该活得好好的!”
马立让马思远跟着他一起去办相关手续,留下蓝凯杰和楼兰独处一会儿。
突然,楼兰的脸角滑下了一行泪,蓝凯杰又惊又喜,惊喊着:“兰,兰,你听见我说话是吗,你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蓝凯杰情绪失控地抱着楼兰的尸体,期待自己温热的胸膛可以唤醒楼兰。
旁边的警员立马拉开他:“请你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还活着,你们看,她真的还活着,她还在流眼泪,她还活着,她感知到我了!”蓝凯杰哭着说。
“不可能!死者已经死了半年多了!那不是眼泪,那是眼部残存的河水!好了,时间到了,请你离开!”警员冰冷地说,无情地推开蓝凯杰,准备将楼兰重新推入冰屉。
蓝凯杰疯了一样地挣脱警员的控制,护住楼兰的身体,哭着喊:“不可以,她还活着,你们不可以把她关在这,她会冷,她会冷的!”
警员们无计可施,只能叫来马立。马立跟警员们使了一下眼色,让他们先离开,让他来解决。
蓝凯杰拉着马立的手,慌乱紧张地乞求:“马立,求你了,不要把她关在这里,刚才她流泪了,她在告诉我,她不愿意待在这里,我不要让她待在这冰冷的地方,我不能让她呆在没有安全的地方。”
“我答应你,一定派人二十四轮番值岗,绝不会让楼兰再有什么闪失,你相信我!我会给你和楼兰还有我自己一个交待的!”马立信誓旦旦。
安抚完蓝凯杰。马立也顾不上安吉娜的情绪现在有多糟,立即向她追问线人的信息。
安吉娜无力地回家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听着安吉娜副事不关已的语调,马立急得想发火,可是他明白安吉娜还在难过之中,所以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尽力恳切地说:“吉娜,你听我说,这个线人对我来说相当相当重要,我求你了,快告诉我!你看我哥那痛苦的样子,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出罪犯,你也不想我哥重新沉沦下去对吧?快告诉我,好吗?”
“我不知道,什么也别问我,不关我的事!”安吉娜无力地说。
“你!?难道你想让罪犯逍遥法外?好吧,你不告诉我,我直接去你们报社问!”马立气得挂断电话,然后直奔市报财务部,结果一查,安吉娜从来没有什么线人奖金的申请记录。马立一下子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吉娜为什么要虚设一个线人?如果没有线人,她怎么会知道池边有尸体,然后他再回忆那晚,安吉娜无论如何也要他亲自去的情景,对安吉娜的更加的疑惑,但有一点他明白,安吉娜肯定有什么秘密!
没有了线人,案件又没了头绪。马立现在只能将目标锁定安吉娜,他绝对不相信,安吉娜跟案件本身会有什么联系,但这其中有某些东西太蹊跷,至少他相信安吉娜一定知道些什么,可她为什么不说呢?
怎么会爱上哥哥的女人
到了晚上,马立打电话约安吉娜,关心她心情好些了吗,是不是要一起喝一杯。
安吉娜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反正心情不好,也想喝两杯消消愁,这下刚好有了伴。
马立约到人间仙地,他认为这样公事私事两不误,既能从安吉娜套些情况,又可以见到月色,两全其美。
到了人间仙地,马立轻车熟路地去了化妆间,却不见月色,问了周边的人,都说不知道没看见。马立不死心,又拔她的电话,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有一种难言的失落笼上心头,对于月色又爱又怨,为什么总让他抓不住呢?要去哪,起码也该跟他说一声吧,为什么总是让他的一颗心漂浮不定,惶恐不安,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她就像一个幻影一样,让他捉磨不透。
回到酒吧的正厅,安吉娜手中的啤酒已经喝了大半瓶,正在向他招手,马立无精打采地走过去,一屁股落在椅子上,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再跟侍者要了和安吉娜一样的酒。
“怎么,见不到心爱的人,心情不好?”安吉娜调侃着。
“你说,你们女人真是的,为什么老是跟迷似的让人猜不透呢?”马立抱怨。
安吉娜在心里冷笑地说:“月色在你们警局躺着,怎么会在这?”想到这的时候,突然觉得她跟马立一样,都像是爱情的傻瓜,明明知道对方不爱自己,却还要一头栽进去,爱得死去活来,让自己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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