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娜把耳朵贴在墙上,立该弹了回来,墙上的声波足以振破她的耳膜,这黑心的业主还说什么来着,隔壁打雷都听不见,可现实是隔壁的抽泣如雷鸣,原来哭声是从隔壁传来的。
安吉娜自嘲了一下,鄙视自己刚才的恐慌。然后把音量重新调高,女人说:“谢谢。”
安吉娜笑着说:“邻居嘛,不用这么客气,呵呵。嗨,我叫安吉娜,你叫什么?在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也会租到这来啊?”安吉娜总是摆脱不了职业病,一见陌生人就抛根揭底地问。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跟着哼唱起了《NOPROMISES》声音幽远低沉,喉底抖着颤音。安吉娜不禁打了个冷颤,因为女人唱到最后,等于是在哭这首歌,她的声音,好像并不是从隔壁传来的,而是就在这个房间,在她的身旁,凄凄切切地浸透了整个房间,阴凉而诡异。
54、血疑
安吉娜无心码稿了,干脆斜躺在床上听着歌看书,看着看着,歌声渐远,书上的字也开始起舞了。恍恍惚惚之间,她看见了一个身着淡黄丝裙的长发女子,坐在她身边,拿起她看的那本书,怔怔地凝视着她,然后转身穿墙而去。安吉娜想睁开眼看清那女子,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只听见耳边传来:“起床,起床,再不起床我拿铲子铲你啰。”
安吉娜慌忙跳了起来,是闹钟响了,回想刚才的梦境似真似幻,安吉娜看了看床柜上的书,安静地搁放着,可是她记得,它应该是掉落在地上的。翻开看,书签正是夹在她没看完的那一页,安吉娜迷惑不解地站了起来努力地回想自己到底有没有把书放回床柜,一条被单滑落在脚背上,冷不丁吓了她一跳。安吉娜惊恐万状地瞪大了眼,迟钝地低下头看,这条被单不是应该还在衣柜上的吗?怎么会------
上班时间快到了,安吉娜没有时间再去考究,收拾好包包,囫囵吞了个面包,走到隔壁门,觉得有必要和昨晚的女子认识一下,可是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回应,安吉娜只好作罢。
刚到报社,医院就打来电话,是通知她去取血样的化验单,安吉娜立马来了精神,和郝主任打了个招呼后,飞驰赶到医院。
化验结果出来了,方红森冰箱里的血,是人体的血!安吉娜着实吃惊了一下,方红森哪来的人血?难不成他和七七所在的市人民医院的血浆失踪案有关?事关重大,安吉娜不敢妄加猜测,所以又赶紧追加化验员检测一下血液的血型,结果是O型!安吉娜的心一下子提到嗓门眼上了,她记得七七说过有丢失O型血。
可是方红森怎么能拿到血?为什么七七毫不知情?还是七七故意隐瞒真相?为方红森开罪?
安吉娜充满疑问,她拔了七七的电话,再次确认市人民医院丢失的血浆是AB型及O型没错!
七七问:“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是不是警方有新的线索,找到盗血的人是吗?”
安吉娜本想坦诚布公地找七七确认实情,但是听七七的口气好像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安吉娜想好的话又咽回肚子里,想等掌握更多的证据后,再去问七七。
于是,把话头一转,又转到方红森画展的事上:“七七,你说方红森的画展什么时候开展?你们这两天怎么样啊。”
七七寞寞地说:“还能怎么样啊,他在忙中秋节的画展,恨不得分身作画,哪有空闲来跟我怎样啊?你什么时候有空来陪我吧,我快闷死了。”
安吉娜笑着说:“让你坐着当夫人,还不知足啊,你还想像我这样四处奔波啊?知福吧你,要不这个星期六你去我那,且当度假吧,也来看看我新居。”
说到新居七七一下子来气:“叫你往市区搬,你怎么还往西山区搬啊?你搬那和你原来住的有啥区别?离市区顶多快不到五分钟吧。”
“好啦,等你星期六来,你就知道我搬得值啦。我告你,这有野生的土鸡,鱼,大不了我出点血,好好请你嘬一顿,给你跟宝宝好好补补。好,就这么定了,我要忙了,8啦。”安吉娜说完,也不等七七回话,就速速挂上电话,留下七七对着电话的盲音欲壑难填,直想发狂。
55、冷艳的陪酒女郎
马立拿着父亲给的部分资料,追查楼天芝的感情生活,结果查出,楼天芝终身未嫁,楼兰确系她未婚所生,所以推算过来,楼兰应该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个结果,马立一时难以坦然接受,楼兰是小他六个月的妹妹,那就说明,父亲在和母亲结婚之后,还跟楼天芝有私情。无论怎样,他都无法接受父亲背叛母亲的事实,以至于,他开始怀疑母亲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
马立郁郁寡欢地回到医院,走到病房门口,又转身离去,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一直信赖的父亲。
他的心情糟透了,理智上,他想说服自己不要再计较父亲曾经的过失,必竟楼兰已经死了,楼天芝昏迷不醒,自己的母亲也早不在人世,父亲也已经苍老,似乎再来追究那些旧账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可是他的心过不了这一关,二十几年来,他以为父亲不再娶,那是因为他深爱母亲的缘故,可现实打破了他所有美好的设想,也摧毁了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马立将酒一杯一杯浇在自己的身上,企图清醒,能有一个平和的心态来面对这突来的一切。视线开始迷离分散,隐约之中,耳边传来一阵天籁之音,酒吧中央的小水池上的表演台,站着一位婀娜的女子,散落着一头妩媚慵懒的卷发,声色清澈而不失性感,丝丝扣住人心。马立情不自禁地迷起一双醉眼打量台上的女子,女子的容貌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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