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嘉逸为什么回来?”安长埔不服气。
马春雷哈哈一笑:“要我说,嘉逸是来看峰哥,顺便过来慰问一下咱们仨的才对!”
嘉逸被马春雷的玩笑逗红了脸,她推推旁边偷笑的程峰:“喂,你不解释还在那里笑!”
“清者自清,你理他们三个说什么!“程峰笑着回答。
“好啦不闹你们啦,嘉逸,你是公事过来,还是私事过来呀?”田阳问。
“我嘛!”嘉逸嘿嘿一笑:“算作是假公济私吧!”
“她是被咱们新接手那个案子吸引过来的!”程峰宣布正确答案,顺便询问工作进度:“你们三个,有没有完成任务?是不是我不在,你们光摸鱼打诨来着?”
“冤枉啊!”安长埔举双手示意自己不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人:“头儿,我可是兢兢业业啊!你交代我的活儿,我已经胜利完成任务!”
“就你爱现!“马春雷笑着啐他:“我和田阳这边也差不多了。”
“长埔先来吧!”程峰坐下来,等着安长埔汇报工作。
安长埔大大咧咧的坐到程峰对面的办公桌上,拿出自己的记录:“死者身份我已经确认过了,名叫冯媛,今年27岁,已婚,是江口区民政局专门负责做低保申请审核工作的。”
“那就怪了!一个区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难道是因为批低保得罪了人,所以被人寻仇了?那这个侦查方向很好确定嘛!”马春雷想的很乐观。
“雷哥,你先别急着高兴”,安长埔摇摇头:“这个冯媛本身生活很简单,不过,她背后的来头可不小!猜猜她老爸是谁?”
“谁?咱们市里有什么冯姓的大人物么?”田阳想了半天,没有想到:“快说,别吊大伙儿胃口啦!”
“冯天明啊!”安长埔等着看其他人恍然大悟的模样,等了半天,却看另外四人都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等下文,不由的感到恼火:“我说,冯天明你们都不知道?!”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是谁?”马春雷笑着反问。
“你们平时都不看C市电视台的财经新闻么?“安长埔懊恼的问。
想当然,他这个问题问的十分多余,如果这四个人经常看C市财经新闻的话,也不会这种反应了。
“那联达公司你们总知道了吧?”安长埔急了,如果四个人再继续迷茫,他都快要崩溃了。
好在,这一次,大家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
“冯天明是咱们市最大的联达公司的老总,冯媛是他的小女儿!这下你们知道冯媛的来头了吧!”安长埔献宝一样的说出其中的连带关系。
程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涉及到这种大户人家,那渊源可就深喽!”继而他又转头问马春雷和田阳:“法医那边怎么说的?”
“法医进一步确认了死者遇害前没有遭到过性侵害,”马春雷说:“死者身上存在大量失血的现象。”
“但是失血并不是致死原因!”田阳插嘴说:“真正的死因是乙醚吸入过量导致的血压降低以致循环衰竭。”
“失血加速了死亡时间,加上没有及时的发现和抢救,冯媛就这么把命给丢了!”马春雷惋惜的叹口气,谁说铁汉一定硬心肠?当警察的即使看了再多的血案,面对死者,依然会替他们感到难过。
“给你看看现场照片吧,做好心理准备啊!”程峰拿出照片,还不忘给嘉逸打打预防针。
“我可不是胆小鬼!”嘉逸抗议程峰他们当自己是不经吓的小娃娃,从他手中接过照片。
手中的照片一张张看过去,嘉逸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程峰一再提醒自己要有心理准备,她以为看到的或许是蒋忠红一案类似的画面,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没有碎脸的恐怖,也没有冰冻女尸,但是依然让嘉逸感到凉气十足。
现场的照片中能看出,死者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女人,一头黑发散乱开,脸色因为失血而格外苍白,而暗红色的血迹从她的脖颈下蔓延开,像是女尸背后开出的一朵诡异之花。而另一张局部特写清晰的显示,在死者的颈上有很深的齿痕,上下各有两点深深透入肉中,因为人早已死去,血液癜滞,伤口的附近残留着黑红色的淤血。
“脖子上的这四处伤口会导致失血过多?”嘉逸虽说不是医生,但是却有个当医生的老妈,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多少有些常识,更何况那四处如钉孔大小的伤口会不会让人流血致死,也是显再易见的。
程峰从一叠照片里挑出一张递到嘉逸面前:“这张照片可以回答你。”
又是一张局部的特写,是死者的手腕,一道长长的伤口将死者的腕动脉处整个割开,下面同样有一汪暗红血色。
“赵法医说了,”田阳指指那张颈部特写:“死者颈部的伤口是在手腕之后产生的,因为伤口附近没有喷溅状血点,可见那时候死者已经因为乙醚的作用血压骤降而休克,加上手腕被割开大量失血,所以才使得颈动脉被刺破之后没有带明显的喷溅。”
“看到这样的手法,你有没有想到什么?”程峰问嘉逸。
嘉逸困惑的摇摇头,她只觉得这个凶手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变态,要么就是疯子加变态,杀人已经很残忍了,为什么要用这么古怪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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