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多亏是吉普,不然不等到地方我这把老骨头就被颠簸零散了。”
同车的张教授叹了口气道。
这次出行一共五个人,电视台是一名摄像兼司机大军,开了一辆面包车载着一位女记者周婷。而医院方面则派了一位擅长病理学的张教授和一位三十多岁的儿科女主任医师许主任。
“这次院长让我来,还不就是因为我有这么一辆吉普嘛。”
吕明阳笑着道:“不然我这么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小的实习生,怎么有资格跟你们两位一起出这趟差呢?”
“呵呵,小伙子很谦虚嘛。”
张教授呵呵笑道,“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啊。”
吕明阳心中一顿,这一点倒没向老马问清,只得随口胡扯道:“是省中医大的。”
“嗯,好好干,将来有前途的,呵呵。”
张教授道。
“那还要你老多多提携啊。”
吕明阳应道。
“好说,好说。”
张教授转头看了看车后座,道:“许主任睡着了?那我也睡一会。”
车颠簸的厉害,许主任早被晃睡着了。这还是悍马伪装的大吉普,再看看前面前面带路的面包车,估计他们的情况还要严重,低底盘的面包车在这样的山村土路上,最多也只能开到二三十码。
摇摇晃晃走了半个下午,直到傍晚五点多钟才到三河村。
山里天短夜长,这话一点也不假,还不到六点,群山环抱的三河村已经只剩下半个太阳挂在山尖上了,一片璀璨的晚霞布满了天空,将整个村庄映衬得一片祥和。但这祥和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危机呢?
幸好电视台他们早已经和村里联系过了,村主任尤小勇早就在村口等着了。
这尤小勇三十多岁的年纪,白净的面皮穿一身干净的西装,猛的一看还真不像是个山里人,也就难怪他会想到找医学专家来解释这件奇异的事情了。
“小周记者,你们一路辛苦了。”
尤小勇快步迎了上来,热情的寒暄着。
周婷给众人作了介绍,尤小勇热情的握着张教授的手,激动的道:“这下村里的孩子们可有救了……”
将车停在村口的打谷场上,尤小勇直接将众人接到自己家里。尤小勇的老婆已经杀好了鸡,正在火上炖着,让人不由的感叹着山里人的热情。
天刚擦黑,一桌酒席已经摆好,虽说算不上多么丰盛,却也是有鸡有鱼。尤小勇又找了一帮人来作陪,无非是村里的会计,上一任的支书,和几位在村里辈分比较高的老头。几瓶白酒打开,众人落座便对吕明阳等人殷勤让菜让酒。
张教授不喝酒,吕明阳也推说不会,只简单吃了些农家菜,张教授便开始进入正题。
“尤支书,这样吧,你先把情况大致说说看看。”
张教授放下筷子道。
尤小勇先给张教授让了一支烟,张教授不抽,他便自己点上了,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说来也奇怪,应该是从93年吧,那时候我还小,也就是二十来岁,还没成家呢。那天我在地里干活,那块地就在水库边上——就是你们来的时候看到的村口的那个水库,突然听到有人大声的叫,我寻着声看过去,就见到村东头刘寡妇的女儿小红,当时她也就是十五六岁吧,在水库边上拿着根棒槌乱挥乱跳着大叫,跳着跳着就跳到水库里去了。”
尤小勇的神色中似乎还有点后怕,他喝了一杯酒,接着道:“我就赶紧跑过去捞人,但没捞到。后来我又跑回村里叫人,十几个人一起捞,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将她捞出来,脑袋涨得水桶粗,早就泡得没了人形了。”
一桌子人顿时都静了下来,气氛渐渐显得有点压抑。
尤小勇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又过了没多久,有天夜里,栓叔的大小子正在平房顶上睡觉,突然跳起来也是大喊大叫着,就从房顶上摔了下去……”
“从那以后,几乎每年都有一两个孩子出事,最多的有一年死了四个。”
尤小勇叹了口气道。
“嗯,是不是每个孩子都是这样先是神志不清,然后发生意外的?”
张教授皱着眉头道。
“也不是,有的就是平白无故的一头载倒,然后就没气了。还有的是头天晚上睡的时候好好的,第二天早上却醒不过来了。”
尤小勇道。
“你再想想,他们之间有没有相似的地方?”
张教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尤小勇略一沉思,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没有。唯一相同的是出事的都是孩子,最小的还不满周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六七。”
张教授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唉,现在这种情况弄的人心惶惶的,村民们都怕孩子养不活,甚至有几户人已经搬家不敢在这里住了。”
尤小勇摇着头叹息着。
“这是恶鬼作崇哩。”
一个留着一把白胡子的老头喘着粗气道。
“吴三叔,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说的那是迷信。”
尤小勇皱着眉头道。
“怎么是迷信嘛,金老太就是这样说的。”
吴三叔不忿的道。
“金老太的话也能信?你那气喘病她不是也没给你治好吗?”
尤小勇气愤的道。
“这个金老太是谁啊?”
吕明阳插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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