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大家又谈了另外几点意见,并—一进行了讨论,不过没有出现从根本上完全否定平井主张的异议。于是,当场决定;到明天即25日下午为止,也就是到奈津实从公寓里出去正好两天为止,表面上要先静观一下,而在暗中则进行调查。如果还查不清去向的话,就要求新闻部门予以协作,着手搜查奈津实和打电话的那个神秘的女人。
有关打电话的那个女人的情况,除了上面的资料之外,还有以下两点可供参考。
○30岁左右,身材苗条,气质高雅的少妇(芳鹿庄的女招待和久藤恭太的证词)。
○从她使用善福寺的芳鹿庄及投信的邮戳上有“石神井”字样等情况来看,可以认为她可能住在从练马区到杉并区这一带。
约有10名刑警参加的临时搜查会议于晚上7点半一结束,和栗就让一名年轻的刑警开着一辆小型客货两用车驶出了警察署。
和栗也并不完全反对平井的推测,一是由于平井推理的理由很充分,再者如果据此能查清那个打电话的女人,那么就不至于解不了中谷被杀和奈津实失踪之谜吧!因此在刚才的会议上和栗并没有太强调自己的意见。
然而,他并没有抛弃自己的想法。那天直接找阳光花园旅馆的服务员了解情况后,他很自信地认为;中谷案件中的凶手是男扮女装,或相者反,凶手让中谷男扮女装后把他放在副司机席上,然后自己开着车从前台跟前驶了进去。
假若是前者,就产生了罪犯与中谷是同性恋关系的看法,然后试着以中谷在赛车场上结识并打心里佩服的那个叫“木原”的人为目标进行了调查。结果并没有发现中谷有同性恋的迹象,对于“木原”这个人物仍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于是和栗的推测自然向后者倾斜。
他越来越觉得,在畑山凶杀案中,还是存在着中谷的同案犯,不,倒不如说暗藏着主犯。难道不是中谷只被当成了出头鸟,而主犯则掌握着从畑山保险柜里抢走的现金之类的东西吗?
在平井警部阐述畑山案件中是中谷单独行凶的见解时,和栗曾提出了疑问。他问平井既然如此,那么中谷为什么想杀死久藤恭太呢?尽管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不过可以认为在富士见池袭击久藤恭太的人极有可能是中谷。既然是中谷,那么他行凶的目的,只能解释为他想对畑山案件的重要证人恭太进行杀人灭口。可是,恭太说富士见池的那个罪犯是他第一次见到,与在善福寺旁的坡路上遇到的那个人不是同一个人。那么——如果中谷没有同案犯的话,他还有什么必要对恭太下手呢?
对此,平井反驳说,恭太毕竟还只是个9岁的孩子,不能完全听信他的话,于是可以认为出现在富士见池的那个罪犯与畑山案件发生的那天早晨遇到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一个人,就是说是中谷。否则,在富士见池袭击恭太的人也可能不是中谷,而是一个与畑山案件无关的性变态者。
然而,凭着和栗多次直接向恭太问话后的印象,他认为恭太只是身体瘦小一些,与同龄人相比却显得格外的沉静,有时倒显得有点早熟。虽然对方不容易分辨,但他还是能说出个一二来,和栗觉得这比个别没头没脑的大人的证词还要可信。
出现在富士见池的那个罪犯与恭太在善福寺遇到的并不是同一个人,但那人的确是中谷浩司。中谷受那个被恭太看清长相的主犯的指使,或者中谷靠自己的判断,打算对恭太杀人灭口。难道不是这样吗?
可是,当搜查的矛头即将指向中谷时,主犯为防止顺藤摸瓜式地从中谷那里追究到自己身上,就先把他干掉了。其方法恐怕是在一个地方让他喝下安眠药入睡,然后将他关在车里,把废气排进去,使其中毒而死。若是这种情况,恐怕会将受害者完全置于死地。然后他用假发、围巾等对尸休简单地进行伪装,让他坐在凯迪拉克的副司机座上,凶手自己开着车进入了旅馆。接着他制造了在阳光花园旅馆的14号室发生废气中毒死亡事件的假相,自己则从窗户上跳下去逃跑了。不是吗?当然,他所以这样做,是出于这样的目的。也许这个事件会以过失处理,即使怀疑是他杀时,也会使人认为驾驶凯迪拉克的是中谷本人,凶手则是副司机座上的那个女人。
在背后操纵中谷浩司的是何人呢?
年轻的干警驾驶着小型汽车从处于车流高峰期的目白大街上横穿而过,一会儿就越过了东长崎车站前的单行道的狭窄的商业街,然后停了下来。稍微往回走一点,便是商安房地产的两间门面的办公室。
当车子刚才驶过去时,和栗往这边瞧了瞧,发现公司的黑乎乎的玻璃门上贴着一张写有“居丧服忌”的纸。窗户上拉着帘子,室内静悄悄的。而后边宅院门口外的电灯照得地上的石头泛着青白色的光。
三天前,和栗向阳光花园旅馆的服务员杉冈顺一打听了有关情况后,接着又拜访了安宅康信,”目的是想了解一下有关与中谷浩司有交往的人的更为详细的情况。和栗到达安宅的公司时还不到中午,但安宅不在,他到车站前的井上妇产科医院去了,因为患子宫癌住院的其妻多惠子,从那天早晨起已陷入了昏睡状态。
于是和栗又赶到医院见到了安宅。在那种情况下,也没能取得满意的调查结果。他说关于“木原”,他只知道上次谈过的那些情况,其他朋友的情况他一无所知。另外他说很难考虑中谷有同性恋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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