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联系。她假装自己在熟睡,轻哼一声,转过了身,避开了那目光,但她仍能感觉到沈忆秋古怪的眼神,
如针芒般深深刺入她的背中,且在不断搅动。张梦雨就这样静静地闭着眼,等待着天明的到来。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峙,无始亦无终,地球转动,而时空却局部停滞……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寝室的那一刻,张梦雨醒了过来,看看手机,时间已是七点二十分,她并未着急
起床,而是躺着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景,想着想着,头便疼了起来。寝室里其他人都已走光了,可能是看
她睡得太熟,因此没有喊她吧。
“也许是昨晚着凉了。”张梦雨自言自语到。虽说极不情愿,但她还是以极快的速度穿戴好,距上课只剩
不到半小时了,简单地洗漱过后,张梦雨便向着教室走去。
路上几乎不见任何行人,风吹过,几片树叶飞入路旁的花坛中,隐去了踪迹。落叶最终化为泥土,滋润着
万紫千红,那人呢?古往今来的人,最终归于何处呢?是否也像枯叶一般归于尘土呢?于此说来,人们捧
得鲜花,吃的粮食,喝的饮料中,是否就含有某个人的一个分子呢?张梦雨不禁为自己荒谬的想法感到可
笑,于是加快了脚步,向着目的地前进。
走近教室的时候,张梦雨感到了与以往不同的情形:没有读书声。这是学校中最能说明问题的异常,面临
高考的压力,学生们大都珍惜每一秒钟,每天早晨隔着很远就可以听到琅琅的读书声,然而今天没有。张
梦雨没有再犹豫,推门走了进去。教室里坐满了人,却一个个表情严肃,似乎得知了一个噩耗,有人好像
还在窃窃私语。对于张梦雨的到来,人们没有太大的反应,于是,她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同桌春夕是个寡言少语的女孩,长相普通,与人交谈时总是低着头,很害羞的样子,属于不会引人注目型
的,但张梦雨觉得这个热爱诗歌的女孩有着异于常人的认知能力。虽然不在同一寝室,张梦雨和她却是很
好的朋友,春夕对别人是内向的,但对于张梦雨,她还是比较健谈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有点反常?”张梦雨一边拿出上课需要的课本,一边问春夕。
“听说废楼里闯入了人。”春夕没有停下手中的笔,平静的说。“什么?!”张梦雨却是惊得忘记了手中
的动作。
“是谁说的?”张梦雨想到了何小幽昨晚的遭遇,但何小幽平日骄矜傲气,她断然不会说出有损于自身形
象的事,难道是寝室的其他人?
“听说有对情侣昨晚在废楼旁看到了一个黑影进了废楼,我也不太清楚,你问一下其他人吧。”张梦雨点
了点头,她没有去问其他人,只是无意中听见周围有人在谈论这件事,描述的情况与春夕说的没有太大出
入。
废楼里进了人,看来这件事并非何小幽的无端臆想,而是确有其事了,而且影响也很大,不只是对目击者
,耳闻者同样也受到了惊吓。“究竟是什么人进入了废楼呢?有什么目的呢?”张梦雨再次问自己这个问
题。
“也许只是某些好奇的人,或是一些人的恶作剧而已,不过……”春夕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张梦雨
。“不过什么?”“如果不是恶作剧,那就另当别论了。”春夕淡淡的说。
“对于这件事,你好像一点也不感兴趣。”张梦雨有些不解。“世上有太多奇怪难解的事,我们不可能穷
尽,为什么去追寻一个无果的结局呢?或是这件事与我无关吧。”春夕微微一笑。
“可是……”春夕见张梦雨欲言又止,问:“可是什么?你怎么了?”“其实不是我……”张梦雨刚才犹
豫着是否要将何小幽昨晚的遭遇告诉春夕。春夕这样问,她下定了决心,将昨晚的事详细的告诉了春夕。
春夕听完张梦雨的叙述后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低着头。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张梦雨见状问到。“没什么。希望这只是一个巧合吧。”张梦雨内心
也希望这只是一个巧合,但却仍无法平静下来,她偷偷瞄了一眼右后方的何小幽,看不出她有什么异常。
她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低下头来看书。春夕却没有继续写那首诗,而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最后摇了摇头
,将那首未写完的诗揉成了纸团。
上课铃响过很久了,但任课教师却没有如时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便更奇怪了,议论声又起来了。只是这次
的议论没有持续太久,班主任的出现打断了一切。班主任古卫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平日里文质
彬彬,颇受大家尊重。古卫东并不是单独出现的,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人,正是这个人的出现又引起了大家
的惊呼。
这个人全身被黑色包围,黑色的衣服,长长的头发,将额头遮住,一条长长的围巾像是一条蛇盘踞在颈部
,将面部严严实实地遮盖了起来,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从身形看,他应该是个二十几岁的男生。
古卫东双手压下了议论声,介绍到:“同学们,今天我们班转来一个新同学,他的名字叫北野。你们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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