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给金凤打了电话,特意让老太太听的电话,跟她约好了时间说我要过来,就是让她把身边儿的人都遣开,免得又惹麻烦,我们两个约好的是上午八点钟。我准时到了病房,她拉着我的手哭了半天,说以前是她不对,我也劝慰了半天,见她虽然消瘦但是精气神儿还不错,就也放下心来,我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老太太说小保姆马上要回来了,我就说我先走了,过几天跟我哥一起来看她。对了,我临出门儿还跟个小丫头撞了个满怀。我顺口撒谎说我找错门儿了,寄匆忙走了。”
“我在W市住了三天,随便逛了逛,后来我哥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打算买七号的车票,正好八号下午到,让我买九号早晨到W市的车票,说正好他安顿好住处然后第二天接我。唉,我从小等于是我哥拉扯大的,他对我从来就是命令的口气,虽然知道我不照做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但是那么多多年下来我也早就习惯了,他岁数也不小,身子板也不太好,我就赶紧坐大巴去梅河口住了两天等他,结果七号就接到金凤的电话说老太太没了,我就跟我哥前后脚地过来了。”
“不、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那个小保姆,她应该见过我。”张南杰吭哧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警官,我、我这里有那个梅河口旅店的住宿登记,我从W市走了以后可一直在哪儿,天天窝在房里看电视,都没出去过,你们可以去查。”
他从裤子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上面印着“梅河口站前旅馆住宿收据”几个字,最下面一行是地址和电话号码。
“你老实在这里等着,我去查一下。”吕聪抢在徐诺之前接过收据,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说,“你问问他那天跟老太太具体都说了什么。”
张南杰见到吕聪走了出去,大大地松了口气,看来是吕聪给他的压力过大,他用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一转头看见徐诺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忙讪笑着说:“见笑了,我这人邋遢惯了。”
徐诺没提防自己的小动作也被他看了个满眼,不禁觉得他的观察力倒是很强,饶有兴趣地坐直了身子问:“张先生。能不能说说你那天跟老太太具体都说了些什么,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张南杰单独面对徐诺倒是很放松,可能是徐诺第一次给他留下的印象很亲切,想了想挠挠头说:“没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老太太唠叨的紧,问我的情况,问我儿子、女儿,还问孙子孙女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过……”
他这一不过,徐诺马上集中了注意力:“不过什么?”
“我也说不出来是不是不正常,总觉得老太太似乎有什么心事,她自己也说身子慢慢好起来了,但是拉着我不住地叮嘱,却好像在交代后事一样,她、她还说魏天书小时候烧坏了脑子,说我们毕竟是兄弟,要多多照应之类的话。”张南杰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笑了声道,“我刚才跟天书兄弟也见了一面,我看人挺精神的嘛!弟妹之前就见过,也是漂亮贤惠的一个人,老太太真是病糊涂了。
徐诺却暗暗心惊,老太太这到底是在防备谁,竟然连她保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都交代给了儿子,却不肯留下个明确的指示。
第七卷 肿瘤病房猝死事件 第二十五章 恐吓电话的真相
第二十五章 恐吓电话的真相(加更)
话说啊,小无上午跟编辑讨论新文儿的大纲。于是现在才来替换,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晚上还有五千字更新奉上,大家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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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聪回来证实了张南杰所言不虚,叮嘱了今天说的事情不能随便外泄,连他哥哥都不能告诉以后,才说他可以走了。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张南杰,徐诺却觉得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忍不住跟吕聪抱怨道:“这史老太太真是奇怪,直接留点儿线索指明凶手多好。”
“你是不是缺乏睡眠困糊涂了啊,老太太要是知道谁是凶手,干嘛还搞那么多份遗嘱啊!”吕聪笑道。
“咦,你说到遗嘱,老太太的遗嘱是什么时候立的?”徐诺一拍脑门。
“这个,好几年前了吧?”吕聪不太肯定地说,‘似乎看那个律师事务所的封条,上面的日期是几年前。”
“难道她好几年前就觉得自己会被杀?几年前正是她把公司资产向外转移的时候,也就是说,难道她怀疑的是自己的女儿?”徐诺自己念念有词,“封条、封条……遗嘱呢?是不是在你这儿?”
“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锁着呢,你想到什么了?”吕聪无奈地扯开徐诺突然抓上来的双手。别说这猛地被她掐了一下还挺疼,走廊上已经有警员朝他俩投来目光,他急忙摆脱这种拉拉扯扯的关系。
“你把文件袋拿出来给我,我要去做个检验才知道我的猜想正确不。”徐诺丝毫没有察觉地拉着吕聪朝办公室走去。
如愿拿到几个文件袋的徐诺片刻不耽误地跑去检验科,正好于蕊当班,她甜甜地叫了声:“于姐!”
于蕊盯着显微镜头也不抬地说:“你又要插队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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