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去年的9月,我从土佐山田老家扫墓回来时偶然见过他一面。”
阿惠答道。
“盐尻先生每次到东京都和你见面吗?”
“没有的事儿。而且……你们说他‘每次到东京’?”
“对。从去年秋天起,至少他来东京两三次呢!也许更多。他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没有,绝对没有。首先这个人不可能知道我的住址和电话什么的。”
可警察又是怎么找上门来的呢?
在阿惠想到这一点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里联想起了一件事——对,去年从高知回东京时,在机场被南国警察署的警察叫住了,说是在钓谷的矿山旧址发现了一名叫土井元次的人的尸体。
“怎么知道我们的住址的?”
对于阿俵当时的这句询问,警察解释说从死者的上衣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写有阿惠的姓名和所住的旅馆的电话号码的纸条……“你们怎么找来的……”阿惠这次试着问了问。
这两名警察顿了顿之后,其中一人说道:“当初我们也弄不清死者的身份。他身上穿着防寒夹克和西服裤,其余任何东西都没有。口袋里也没有任何可以证实他的身份的东西。
好像钱包也被0弄走了。“
“……”
“于是我们到附近的商店、小吃店了解了一下情况……”“站前公园”的南侧是饮食厅、旧电影院以及简易旅馆等。
他们在一家小吃店有了收获。一名和死者相似的、三十来岁的男人,曾于1月26日星期一晚8点至9点在这家小吃店里喝过酒。
他是初次来这家店子的客人,但他不时到吧台喝几口,并和其他客人聊天。其他客人几乎都是店子里的常客,而且是几乎每天晚上都来喝酒的人。
于是,在各方刨根问底的追问下,也有人证明死者于26日晚上来过这家店子。
虽然店里的一名常客对细节有所遗忘,但好歹记住了这个人是来自高知的土佐山田,是到东京求职的,而且说是住在上野的旅馆。
这是相当含糊的线索,但池袋警署与土佐山田警察署取得了联系,并共同查寻了上野的简易旅馆和饭店。
据土佐山田警察署的答复,目前本地还没有人提出对此人的搜索请求。但是,位于町东部的派出所说,该管片的务农人员、31岁的盐尻达巳于1月25日离家后一直未归。
于是池袋署迅速将死者的数张照片送至土佐山田署。盐尻的双亲看过照片后,确认了死者就是盐尻达巳。
盐尻在几年前结过一次婚,但不久便离了婚,和父母在一起生活,这是阿惠回忆起来的。
“由于他杀的疑点很多,因此要对他身边的事情进行调查。我们查明,盐尻先生于去年10月开始比以前更频繁地离家去东京。另一个我们从土佐山田署得到的线索是,他与前年8月份在钓谷发生的硅石矿爆炸事件有关……”刹那间,阿惠的眼前又出现了爆炸现场:夹在悬崖之中的红土,阴暗的山谷等等。
似乎自己的人生与那山谷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一种绝望的心绪苦苦地压在她的心头。
“钓谷矿山的爆炸事故,是由相邻地区的南国署管辖,而经与他们联系,大体上了解了当时的情况。”
池袋署的警察盯着阿惠继续说下去。
“由于他们介绍说矿山的所有人北村惠女土已于事故的第二个月去了东京,因此我们向南国署询问了您的地址,并在费了一番周折后才找到了你现在的住址。”
这名警官用平静的口吻说明了寻找阿惠地址时的困难,但言语中显示出了他们非要找到她不可的心情。
顿了顿后,这名警官叼上了一支香烟,点上了火。
去年9月回老家时,在把她找去调查土井元次坠崖死亡事件时,南国署的中条警部补曾询问了她在东京的地址。
也许池袋署对从南国署那里得到的四谷宿舍的地址进行了调查,从而查到了“黄金广潮桑拿浴室的阿惠的下落。
阿惠一边这样分析着,一边找出一只小菜盘,并将其当烟灰缸放在了桌子上。
在她辞去桑拿浴室的工作时,肯定有人知道了她已经成了相庭的养女一事。但自己现在的住址,阿惠只告诉了一个年长的女领班。
这样。警方是通过经理从女领班那里打听出自己的地址的吧……“根据南国署的情况介绍,我们知道了前年8月份的爆炸事故。您的双亲、弟弟和丈夫四人全部身亡。噢,刚才您也讲过了。”
看来他们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由于只有您丈夫北村先生的遗体还没有被确认,警方对他的寻找还在进行之中。”
他头偏向一边吐了口烟。
“另外,在围绕着盐尻的传说中,也显示出他有一定的嫌疑……”“您一定听说过在矿山旧址处有鬼魂儿出没的事儿吧?”
旁边的一位一直没有讲话的年轻点儿的警性急地向了一句。阿惠的心“咯噔”一下跳了起来。
“反正我们听说事故的前一天盐尻先生曾约北村先生去高知喝酒,而他后来就失踪了。
如果这样推断,北村先生就是于事故的前一天晚上失踪的吧?由于我们认为也许此事与这次的盐尻事件有关,为了直接了解情况。从昨天起我们的人就去了现常“一个人一吸烟,另一个人就忍不住掏出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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