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一直延续到他母亲去世,作为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
那天他又提起抽烟来,曹珺犯傻的以为他是把她当成了母亲的替代品,对自己升起了扭曲的情愫,冷冷的没接他的话。
“抽烟其实一点都不好,烟抽多了会头疼,会更难睡好。我管不住自己,但是我想戒烟了。”
她就轻轻的哦了一声,而后他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沙发上留着那张被折好的红格子毛毯。
那天她其实有点难受,又是莫名的。她给自己做了一个心理测试,当她发现自己无法静下心来把这个心理测试做完的时候,她对自己的感情得出了结论,她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二十七岁的自己喜欢上了二十五岁的他,比自己小两岁的男人。
曹珺总是画着淡妆,脸上清秀干净,穿着一身黑色的工作装,恬淡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边,桌前高高的一沓病历,高高的一沓书,整个人半藏在后边,似远忽近。那天之后她涂了口红,依旧那样坐在那里,只是那个人再也没有来过。
第4章 第二章 跳海自杀的小女孩
九六年的九月九号曹珺不记得那一天是中秋节。
那天徐林从她的办公室离开,生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几天没有再想过去她那里,只是每晚上都会失眠的在自己卧室的阳台抽一支烟。
他住在鼎盛家园小区85号A座602,和邻栋的85号B座是两栋镜像双子楼,邻栋的602住着一个被收养的小女孩儿,今年应该十二岁了,总是喜欢穿着一身白纱裙,缩在阳台的角落里看星星。他跟她隔着两层玻璃打过好几次招呼,窗户玻璃上还贴着他给她写的便签。
“开心点。”
徐林撕下自己写的便签看了看,不知道她看清上面的字没有,小女孩还在玻璃上哈着气写过回应,只是他近视眼,夜里又看不清,不知道她回复的什么。
已经有两天没有看到那个小女孩儿了。徐林拉上阳台的窗帘,躺回了床上。
九月十三号的中午,徐林陪自己的上司市局刑侦队的副队长张义支,一起吃了两碗阳春面。
他是警校出身,品学兼优,虽然没有什么实际工作经验,但是总能把自己学到的知识很好的运用起来,警局上上下下都很喜欢他。这个老刑警也不例外,把他当成了门徒,当成了自己的接班人,对于徐林来说也把他当成了自己工作上的导师。
两人关系向来很亲近,这个快五十岁的老刑警戴着金丝边眼镜,脸上瘦瘦的看起来很刻板,可最喜欢的就是拿自己的大手拍一拍徐林的肩头,说一声,小伙子好好干,我看好你。
让局里上上下下都羡慕的鼓励。
吃完面擦嘴的时候,张义支接了一个电话,镜框后面的眼神有一瞬间锐利起来,他说:“走,去城关镇。”
“怎么了?”
“有案子。”
徐林开上了张义支的那辆黑色尼桑,张义支坐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一抓扶手。
“开快点。”
“好。”
“小伙子把式越来越好了啊!”
“嘿。”徐林腼腆的笑了笑。
“局里的警车马上就要更新换代了,咱们手底下的车都硬朗着呢,回头给你淘换一辆。”
“不合规矩吧。”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警察开警车天经地义,再说了这叫废物利用。”
“那成,对了张队,什么案子啊?”
“滨海大桥有个小女孩跳海自杀了。”
擦的一声长响,八十码的车速来了一个急刹车,张义支一头差点栽出去。
不像别人的呵斥,他只是眼神锐利的皱着眉,盯着徐林,“怎么了?”
“没事。”
车子已经熄火了,张义支分明看到他打火的时候,手都有点抖。
“要不换我来开?”
“不用。”
“那直接去滨海大桥吧,不用去城关镇派出所了。”
等到了案发现场,城关镇派出所的警员们已经联系了渔船和打捞机,进行打捞工作了。现场的负责人是城关镇派出所的所长武一清,张义支的老同学,徐林在他俩的身后了解了整个案发经过。
第一报警人最先把报警电话打到了城关镇派出所,说滨海大桥上有一个穿白纱裙光着脚的小女孩在游荡,手里像是提着刀,裙子上像是有血迹,精神还有些恍惚,怕是有轻生的念头。
张义支偶尔的目光向后一瞥,不经意的扫视了一眼听到这些讯息后徐林的神情,很异样,尽管他克制的很用力。
“所以我就立刻给你们市局打了电话,这个怕是牵连着刑事案件。”武一清接着说道。
“多大的小女孩儿?”张义支问。
“目击人说大概十一二岁。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已经跳海了,现在看怕是救不上来了。”
“社会关系呢?”
“正在查。”
市局刑侦队的下属警员陆续都赶了过来,在一旁原地待命,城关镇派出所一名叫李彦的警员拿着两页资料走了过来。
“查到了。”
武一清点点头,向着张义支示了示意,“这是市局刑侦队的张队长,现在这个案子就全权由他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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