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宋美荷眉毛一挑,旋即又脸上挂起微笑来,“阿姨就阿姨吧,叫姐姐反倒差辈儿了,你帮我送给她,我先走了。”
有这么个虎视眈眈的女人在,真没机会和小安妮待一会儿,她也看不懂小安妮的手语,所以只好匆匆地走了。
她也怕被徐林撞见。
第二次来,宋美荷差点吃了闭门羹,没办法只好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才打消了女老师的芥蒂,不过那个女老师依旧像防贼一样防着她,对她可谓是形影不离。
随后的日子里,宋美荷躲着徐林没事儿就跑去孤儿院看看小安妮,也不多待,送完带来的小礼物就走,她还跟女老师叮嘱道。
“不要告诉徐林我来过哦,免得他感激我。”
慢慢地她也看得懂小安妮的一两句手语了,当然都是从那个女老师口里转述学来的,看女老师每次见到她都一脸厌烦的样子,她都还怀疑她翻译的准不准了。
不过宋美荷对去孤儿院看小安妮越发得上瘾了,偷偷摸摸地感觉,期待他发现,又怕他发现。看看那个女老师铁青的脸色,还不得不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盯着她,还要偶尔给她当翻译,再看看小安妮越来越不抗拒她的小脸,总觉得生活满满的乐趣。
徐林一早就发现了她这个人的存在,从小安妮床下小箱子里都快要堆出来的毛绒玩具很简单就能看出来。只是他没刻意问过是谁,他有猜过一个人的身影,当然不曾会想到是她。
六月份那伙窃匪又冒出头来顶风作案,张义支把吴会涛叫到办公室里,跟他说,“这次的行动全权交给你,你给我办好了,明白吗?”
这次的抓捕行动搞得相当大,武一清辖属的城关镇派出所也参与了协同工作,两个老同学坐在车里唠闲嗑,武一清问张义支。
“你抓个贼阵仗是不是搞得有点大?”
“没办法,这俩毛贼在监狱里跟刘老金关了两年,本事学的倒是挺扎实,好好排查一段时间倒也不是不能找到这俩人的落脚点,可不能再拖了,城里人心慌慌的,对付狡兔三窟就得引蛇出洞,阵仗不大点也不好交代了,刚好诈一诈这两个小子。”
俩人的车停在城西郊的大河庄村口,两名窃匪中的李四青就是出身于这个村子,他家里还有一个孤苦伶仃的老母亲。
吴会涛走过来敲敲车窗,张义支把车窗摇下来。
“明里暗里都安排好了,李四青的母亲很快就会知道他儿子又被通缉了,就算李四青不会冒头,他老母亲肯定也会想办法联系他。”
“他四邻家有电话吗?”
“没有。”
“那就好,盯紧了。”
说完张义支就又把车窗摇上了,武一清看着吴会涛走了,扭头问张义支。
“这李四青还是个孝子?”
“人还没坏到边。”
“啧,这也不算个好办法啊。”
“也没什么巧办法了,给年轻人个施展拳脚的机会。咱们市里的监控资源还是太匮乏了,不然也不会这么麻烦。”
“哎呀,这个李四青,学好学不了,学坏本事倒是学地道了。”
当天深夜,村子里静悄悄的朗月当空,时不时的有两声狗吠在夜深人静中传荡,李四青母亲家的院子早就熄了灯,老太太家的大铁门却在这个时候吱扭一声推开了。老太太要有六七十岁,临出门还警惕地四下张望着,踌躇了半晌,撵着小脚走出了村子。
吴会涛安插的几个暗哨立马跟了上去,老太太一路翻山越岭时不时地走走停停,歇脚的时候就四周打量着,可老眼昏花的她如何看得出早有三五个人远远地坠在了她的身后?
老太太沿着去市里的路一路走着,吴会涛的对讲机里不时传来讯息汇报情况。看路线,老太太的目的地应该在城关镇辖区。
吴会涛立刻连线城关镇派出所,“喂,城关镇留值人员做好准备,兔子的落脚点很可能在你们那。”
另一头的徐林接到讯息,立马做好了全员出动的准备,随时等待着下一步的讯息传达。
这一等就又是一个多小时,老太太纯靠双脚赶路,一趟走出去二十多里地,终于是来到了城关镇边缘地带的一趟二层楼门市店。尾随的几名民警见老太太有住脚的意思,立马向吴会涛传达回具体位置。
“城关镇建材街二层楼门脸,收网。”
“明白。”徐林守在电话前,听到指令放下听筒,立刻带队出发。
老太太双脚早就走麻了,四下张望着,又焦急着敲着门脸房的卷帘门,卷帘门半晌才有动静,开了半人高老太太窝身钻了进去。
暗哨:“确定目标地点是大同五金店,请求指示。”
吴会涛:“缩小距离,等待支援。”话音一落,他就轰着油门赶了过去。
城关镇的支援迅速到位,两相接洽,立刻对那家五金店铺实施了包围,吴会涛在路上就下达了立刻逮捕的指示。
十余个民警除去守住后窗的几个,一窝蜂的扑到了门前,二话不说翘起卷帘门冲了进去,在二楼卧室堵住了门口。
邦邦邦“开门!警察办案。”
邦邦邦“开门!”
屋内半晌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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