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丁目的‘柏青哥’新店啊?那不就是在这条街上吗?要不要吃过饭后去玩一玩?”
“这家咖啡店是在七丁目,别记错了。另外,阿部君,我也是很忙的。既然接手了酒井这个案子,我也要加把劲把列车馆的案子一起查出来。因此一会儿我要先回本厅整理今天上午问询的笔记,然后逐一打电话确认。”
“好。我明白了。总之先吃过午饭再说。”
阿部点的餐都比较贵,看得出开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对他来说是一条相当不错的赚钱道路。今村也有点担心这个年轻的“探长”会不会认真的把每一件经手的委托处理好。
今村像一个老派的士兵一样,只点了常规的饭,然后很快的吃完了。他还要了一罐啤酒。
“今村兄,我昨天就像跟你说了,喝完啤酒之后开着警车回本厅,你这个警官还真是当得洒脱啊。”
“只一罐啤酒的话根本不影响什么。”今村说。“我开车的技巧是有的,而且平常酒量也没问题。虽然从规则上来说是错误的,但这是交通科负责的事。”
阿部见他手上还贴着创口贴,就帮今村把啤酒打开。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二人分别结完账后,今村说。他坐进车里,然后沿着马路开远了。
阿部倒是非常悠闲地又点了些餐,坐在咖啡厅里细嚼慢咽。他认为这是生活的艺术。
回到本厅。今村康夫不断的向问询中所涉及到的证人打电话求证,终于得出了一下结论:
首先是井伊正介——在推理出的实际的酒井死亡时间——即前天夜里十二点之前。井伊家附近的超市的监控中拍到了他的身影,也就是说,和证词一样,井伊去超市买了酒回家喝,因为宿醉,第二天六到八点仍然在睡觉。今村在笔记上写到“井伊—嫌疑排除”。
本多五郎——前一天晚上本多和朋友一起喝酒到十一点左右。不过据他的朋友称,本多喝了两杯后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称自己酒量又一般,后来只再干了一杯。但无论如何,喝过三杯酒的人想在一个小时内顺利开车往返杀人现场,实施犯罪,留下一封诗词式的信息也是很难的。今村在笔记上写到“本多—嫌疑排除”。
榊原满——尸体被发现当天医院的监控显示,榊原医生在七点四十分之前进入了医院。但多余的事情并没有过多交代。所以在此中间榊原医生的不在场证明还存在破绽。此外,他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在推理出的实际的酒井死亡时间中没有确切不在场证明的人。
今村跟下属山田说,嘱咐他去榊原所在的医院调查榊原医生是否在上班到下班的过程当中都存在着不在场证明,他自己则是乘坐地下铁奔赴井伊称尸体被发现当天中午去那里喝酒的酒屋。
刚到酒屋不久,下属山田就给今村打来电话,称榊原今天要在医院加班,调查他的不在场证明以外的内容是否应该避开点好。
今村回复:“既然如此,你先在医院外面买点饮料喝,等榊原什么时候下班电话通知我一声,我允许之后你再去医院里面找负责查调监控的人进行公务询问。榊原医生此人一向谨慎,如果获知有不利于他的事情发生肯定会及时赶回去出手阻止你调查的。而且他在这家医院也是老资格医师,监控这种东西只要那里的人不想让你看到,可以随便找个借口。你和榊原不熟,把握不好这之间的分寸。记住,在我允许以前不要进入医院内,以免遭到内部人的怀疑。榊原医生的车牌号是····,白色别克轿车,看紧点。”
“我知道了。”山田刑警说。
按照榊原的证词,他本应是三点半下班的。今村根据榊原对上班开车所需时间的描述,推理出了一条榊原最可能通过的线路——他认为当榊原驾车通过这条路当中间的K名称的过街天桥时,站在马路一侧的今村本人可以观察到榊原开的车。两点四十分左右,他就已然结束了对酒屋的问询,向榊原家的位置的方向赶去。
四点二十分左右,在K桥下阴影处的今村终于接到了山田的电话。此时他刚刚喝完第五杯橙汁,而蹲守很久的山田刑警已经喝光两瓶可乐了。
今村的想法是,K桥距离榊原的家或是其工作的医院都有一段距离,大约各半小时左右。榊原本人平时接打电话用的是座机,大概不会在开车时把手机摆在旁边。因此,当车通过K桥时,让山田进入医院进行查证。即使有人想要联系榊原,他接到通知也会是到家之后的事情——此刻山田早已将监控查完了。
“一分钟以前看见目标车离开医院的院大门外。”
“了解。具体的情况呢——”今村刚想说这句话,手机发出了警告铃声,原来是一整天在外,已经没电了。
“该死。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今村迅速戴上墨镜,进入了旁边的一家快餐店,对服务生问:“请问,贵店中有没有这个型号的手机线以及充电器?”
服务生还有些摸不到头脑。今村没办法,只好掏出自己的警察手册证明身份。
“非常不好意思,一会我有一通非常重要的电话要打。希望您能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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