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步行来到了车站,阿部勉强赶上了电车,上车前把伞还给了今村,摘下自己的帽子挥舞道别。今村见时间尚不急迫,就如往常一样买了份报纸坐在车站旁的一家快餐店吃早点,可惜一不小心将咖啡碰洒,报纸和桌面都湿透了。今村只好向服务员表达了歉意,将湿了的报纸扔进快餐店的垃圾桶。
今村到达本厅的时间刚好为八点。山田刑事跑来请求今村和他换一辆车用。
“今村警官,我昨天上午为了逮捕一个嫌疑犯,车子出了点故障。能否借用一下您的车子。我用的那部车九点修理完就送回本厅了。”
今村将钥匙交给山田,山田也把自己车的钥匙交给了今村。
“对了山田,昨天晚上在公路外树林发生的缢杀案是由谁负责的?”今村叫住将要去执行任务的山田。
“应该是B组的野中他们吧。”
“好,你去吧。”今村坐在椅子上,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昨天东奔西走似乎对他的精神状态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即使在快餐店喝了几杯咖啡,还是满脸困倦。
今村走到野中刑警旁边,用了几分钟才说服野中将调查资料借给自己看。野中虽然不解,但是看到警官对案子如此的关心,似乎觉得今村能帮自己查案减轻不小的压力。
“证物资料都在这里了吗?”今村问。
“对。这是现场的资料。凶器即是将死者吊在树上的绳子。另外,死者所佩戴的手表在行凶过程中被扯拽了表带,造成表带宽松,由于死者倒地,磕碰在了地面的一颗小石头上,石头旁边还有零碎的玻璃渣子。初步可以确认是第一死亡现场——因此我们不需要在死者家里进行什么搜查了。”
今村用脑子将所有的线索和证据记了下来,同时给阿部打去电话。此时阿部刚刚下了电车,正气喘吁吁的赶往委托人的住处。今村将大脑里记住的本多案的证据和调查结果都告知了在路上的阿部。
“大概的线索就是这样。你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没有。”阿部说。“但我有一种预感,本多的宅邸中,必然会有什么线索。这绝不是一件单纯的命案。”
“还有几分钟我就要出去查证了。我会参考你的意见,第一个到本多的宅邸进行调查的——似乎可以出发了。”今村说着,挂掉了电话。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翻了翻背包,并掏出手机。好在,昨天晚上今村记得给手机充了电,今天可以安心的进行调查。
三分钟之后,今村开着山田送去修理完的车,一路沿着公路向本多的宅邸驶去。
“死亡时间是昨晚九时五分,死因是缢杀,也就是勒死,通过调查发现死者的前额有击打造成的损伤。另外,死者的衣服上粘上了很多泥土,由手表玻璃表盖碎裂情况以及地面上的玻璃渣子看,是在现场倒地时磕到了小石头,断定其为第一现场。另外,在死者死亡之后,凶手才将死者吊在了树上。因此死者颈部存在两条勒痕。”
今村在心里仔细思索着。
“勒死——之后吊挂在树上。陈尸处为第一现场。两条勒痕。似乎现场并没留下其他证据。”
今村抬头看了看车上的时间,已经是九点三十分了。
同一时间。阿部正在接受委托人的委托。这次的委托人是一位装修设计师兼建筑师的妻子,他委托阿部对自己丈夫进行外遇调查。据这位委托人称,丈夫在自己上夜班时总会将自己卧室的屋门反锁,至于卧室的隔壁是丈夫专用的书房。据委托人讲,丈夫将这间书房视作宝贝,即使是自己的妻子也从不让进入这房间,因为这件事他们还曾经爆发过严重的冲突。
阿部晃了晃脑袋,问:“然后呢?”
“自三个月以前,我就从一两个朋友那里了解到,偶然从远处目睹到丈夫在外面工作的时候,旁边有一位年轻的女性。本来我是以为他们看错了。知道一个月以前,在电视新闻里,我看到了丈夫的正脸——这绝对是他。旁边还有一位金黄头发的女性。被拍到没有两秒,丈夫就刻意的把脸挡住了——这段新闻我在家的时候录下来了。”委托人伸手就要去拿电视柜里面的录像带。但可能是由于情绪太过激动,其他录像带被捎带着掉到了地上。
阿部看着这位焦急的委托人,晃了晃脑袋,把身子坐正。
“这位太太,我很了解你的心情。但鉴于你丈夫的职业与艺术创造或是设计相关,和女性打交道的时候很多,而且完成一个作品期间很可能需要与同一女性多次接触。比如说,他如果独具匠心,就会考量这间房子具体的布局、构造等,然后与雇主进行多次交谈,商讨出一个最合适的方案——而遮挡住脸可能也是为了不让您对可能出现在电视上的这段录像产生误会。这位太太您是不是太敏感了?”
“不是的,侦探先生。除此以外我还有其他的发现。”
阿部又瘫坐在了委托人家的沙发上,摘下自己的帽子用手指转了起来:“您继续说。”
“三天前又是我的夜班,和往常一样,回到家时我看到吃饭使用完的筷子多了一双。丈夫大概是刷洗完之后忘了放回原处。那天我并没有和他一起吃晚饭。因此我就比较怀疑的趴在丈夫卧室门口听里面的动静。里面有一个比较小的声音,绝对是女人的声音。我试着转了转门把手,果然从里面锁住了。后来我听见了拖鞋踩在木地板上咚咚的声音,还有什么关上的声音。丈夫穿上衣服把卧室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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