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松平兄的考虑也不乏道理。只是长期待在如此不通气的屋子里面,心情难免烦闷吧。”井伊问。
松平哈哈的笑了一声,推开了自己的卧室门。
“井伊君,可能连你也没注意过,我的卧室里面有这么一扇大窗户,也是这座馆里唯一能够平视看到窗外森林景色的窗子——你想问安全问题吗?哈哈,我早已考虑到了,这扇窗从外面无法被打开,我把它做成了只能从内部向外推开的样式。”
阿部若有所思的说:“原来如此,要想闯入,只好从外面大力击碎窗户玻璃,再从内部勾开锁对吧。”
松平笑着说:“看看我们的探长,读了那么多小说,接受了那么多私人案件,对这些刑侦上面的事情研究的还是很多啊。”
“有人敲门。”井伊朝着他们提醒道。
“来了。”阿部快步走到玄关前,打开房门。
“哎呀,这不是夹克探长吗?”进来的两个人中,看起来很像知识分子的那个人打招呼道。后面跟着进来的男人显得有些老成,他还戴着口罩和一双厚的棉手套。
“哦,酒井君和榊原兄,你们一起来的啊。”
酒井猛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直爽的人,他刚满30岁,看起来和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充满活力,自顾自的就坐在了客厅的大沙发上。而榊原满一声不吭的去壁炉边烘烤自己的身体去了。
“我们在森林里遇见的——我们的doctor正慢悠悠的在树叶铺的山路上走着。我追上他之后,就一起走过来了。不过今天的天气还真是freezing呢。”
“活见鬼的天气。”榊原医生似乎身体缓过来了。“不仅是天气,还有那个该死的瘟疫。”
“瘟疫?你是说年初爆发的那个,我记得是叫——”
“SARS。Severe Acute Res——”
“酒井君,这里的人不想听你那操着怪口音的英语。”榊原满似乎很不高兴。
“我们的doctor确实在国外呆的时间比我久啊。”酒井给自己解围道。“我最多也只是出去美国旅游了两次,前后加起来不超过一个半月。榊原医生光是今年在外面给那些派遣出的菜鸟医生做insruction就足足有两个月啊。”
“榊原兄,你被派遣到重灾区了啊。”松平在边上关切的问。“怎么样,一切都安全吗?”
“目前还是健康的。”榊原连眼皮都没抬,紧盯着玄关的方向。“但是谁说得准呢?这类疾病有多久的潜伏期,不敢有人下肯定的结论。所以我现在也是过一天算一天啊。”
“难怪doctor你随时不忘戴着你的mask和glove啊。”酒井打趣道。
“酒井。别再让我听见你那个蹩脚的英语。”
“算了算了,榊原兄。”松平劝解道。“桥口君也是。第一次来不如随我到我引以为傲的收藏室来看看吧。”
这时桥口刚刚端出第四道菜。他看着厨房说:“接下来还要做三道菜。”
“有什么关系?厨房里那么闷热。你就当是来透透气。”桥口见推辞不掉,放下菜碟就紧跟着井伊上了楼。
“哎呀?好香的饭菜啊。”大门口站着一个身影。他看起来非常结实,脖子上还挂着一台最新款的照相机。
“哦,本多君也到了。这下咱们人就全齐了吧。一起上楼去看看我的展品吧。”在二楼的松平广太郎朝着楼下的本多五郎招呼道。
“好!等我把相机放置好,就追上去找你们。”
一行人来到了二楼的走廊。这一层的列车模型轨道相较一楼来说短了不少。因为一楼的列车模型轨道在诸多客房及其他房间门前依次穿过后,还会环绕着会客厅转一圈。从二楼的走廊也可以看到会客厅,松平还特意在二楼走廊的护栏上加装了一个扶手,以便自己在二楼时也能俯瞰着自己的列车模型在一楼的轨道上环绕行驶。
松平从兜里掏出房门钥匙,打开屋门,用手将书房的气窗打开。他在开窗时需要踮着脚,看起来很不方便。
随即,松平像博物馆的导览一般,给进来的客人们展示自己收藏柜上陈列的模型。
“最上面的一排是我以前就拥有的收藏。也是我个人感觉非常喜欢的。比如最初使用的新干线列车以及横跨俄罗斯东西的观光型慢车。它们的原型都是有纪念意义的列车。同时也是我怀念的列车模型。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
“第二排则是随着时间演变,出现的各种充满艺术感的车型。尽管我对有些型号不很喜欢,但它们毕竟代表着时间和列车发展演进。即使是你觉得很糟糕的东西,也是时代的产物,都值得我们去尊敬。”
“那个单独的列车车头是怎么回事?”本多指着一部列车模型的列车头问道。“而且似乎也没有车轮。”
“那个啊。”松平说,“那个列车头是澳洲在近百年前开始运行的的一台长途观光游览列车。然而由于它并没有办法在铁轨上顺畅的行驶。我就请制作它的匠人将车厢的部分拆卸下来了,现在仅剩下一个车头。这是一个不完整的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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