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爸个头很高大,将近一米八零的个子,可月妈连一米六都没有,月妈拽了月爸好几下都没成功。绝望的月妈最后只能使出杀手锏,拉亮了家里的灯绳。
整个屋子被白炽灯泡照得有些不正常的白亮,月爸也终于没有了声音,但是,他仍是那么直挺挺的跪在那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个空荡荡的凳子,也不说话,也不知道动一下。
这次,月妈轻轻拉了月爸一下,月爸就扑通一声倒在了被子上。直到月爸发出了沉稳的呼吸声,月妈才敢关灯睡觉。
到了第二天,月妈试探着问过月爸,是否记得前一天晚上发生过的事情,月爸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后来,同样的事情又发生过几次,月妈总结过,每次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月爸喝过酒,然后在半夜12点以后回家。
一年后,月妈闹着房子太偏僻,一下雨骑自行车回家,一路的烂泥汤飞溅起来弄得哪里都是泥巴点子,而且车圈还总是卷在烂泥里推都推不动,总之,她的意思就是不想住这个房子了。
最后,月爸把房子让给了单位另一个急需要住房结婚的年轻同志,而他搬到了单位住,月妈去了明月姥姥家暂住。
很多年以后,在明月家已经住进第四个房子时,月妈才终于把这事说了出来。月爸当然矢口否认,说月妈肯定是瞎编的,在败坏他的名声。那时候,明月特别的相信月爸,也觉得月爸肯定是喝多了,是月妈胆子小想多了。
但是,明月的奶奶和大姑却相信月妈的话。明月奶奶说,月爸的爷爷活着的时候,最爱的孩子不是大孙子,也不是幺孙,偏偏是排行老二的月爸。明月的大姑还一直说月妈胆子真够大的,月爸都那样了,她还能一声不吭的在那里住了那么长时间。
直到明月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天月妈又突然提起了这事,月爸还是一贯的死鸭子嘴硬,就说月妈胡说八道。这时候明月已经大了,明显能看出月爸的话外强中干,表情也很心虚,所以,等月妈去厨房的时候,明月就问了月爸,“爸,我妈说的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老早的事了,谁还记得。”月爸眼睛瞅着电视,理都没理明月。
过了一会儿,月爸眼睛看了看门的方向,发现月妈还没从厨房回来,于是转过头对明月说:“其实,你妈说的也有可能是真的,你不知道,有一次我应该是看过鬼的。”
那一次,月爸和朋友们喝完了酒独自一人回家,时间应该在后半夜两点左右。那天正下着小雪,没一会儿,沥青色的马路就被盖上厚厚的一层白色。
月爸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走在昏暗的马路上,前几年,城市的三化(绿化、美化、亮化)做的不怎么好,所以每个灯杆隔得都挺远,偶尔还有几个坏掉的路灯也没有人来修理。
月爸蹬着他那辆除了铃不响、哪里都响的破二八自行车,忽然,他在一个坏掉的路灯下看到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她披散着头发,低着头静静的站在灯杆旁边。
月爸本来都已经骑车过去了,但是,他忽然想到别人都说只有死人才穿白衣服,他越想越觉得那个女人肯定不是人,所以,又骑着他的破车子回去了。
月爸把自行车扔到一旁,走到那个白衣女人的跟前。虽然能看出这是个女人,但是她的脸一直朝着路边的方向,月爸只能看到她的背。
“你到底是人是鬼?”月爸也直白,上来一句就切中要害。
那个女人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动一下。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今天非得看看你到底是人是鬼!”月爸脾气也倔,借着酒劲非要看到这个女人的脸长什么样。
明月的大姑告诉过明月,其实,真正的鬼是不会让人看到她的脸的,因为,看过鬼真正面目的人是没有活下来的。
“爸,那你后来到底看到了没啊?”当时明月紧张的不得了,急切的催着月爸问。
“她不让我看,不管我怎么转圈,她始终背对着我,后来,我也累了就离开了。”听月爸的口气,似乎还有些遗憾。
“爸,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根本没有动过,或者你面对的一直就是她的脸,只是头发太密,正好罩在她的脸上呢?”明月研究过,所以,当时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月爸也根本说不清,到底那天他看到的是女鬼的背,还是她的正面。
只是,月爸非常肯定那个女人不是人。因为,没有哪个傻逼会在大冷的天穿着裙子在外面挨冻,最主要的是,月爸一直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脚,也没有看到雪地里有她的脚印。
马路上都被雪覆盖了,又有哪个人的身上会没有积雪呢?
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如果没有因果,没有鬼会去主动招惹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只要有追文的小天使,明月还会像前一篇文那样争取日更的(づ ̄ 3 ̄)づ,之所以说争取,是因为明月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有时候可能会更新不及时。
第4章 见鬼的那些事儿3
月妈和明月之所以能够那么容易就相信和接受世界上有鬼,主要还是因为我们也曾亲眼见过。
月妈见鬼的事情最先还是明月的姥姥当做故事讲给明月听的,事情发生在月妈十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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