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叶明的话,林霜就控制不住自己地颤抖起来,一下跌坐在地上。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啊,林霜休克前,只是觉得吸入了毒气。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可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会不会真的已经被人杀害了,现在正在地狱的门口等着被黑白无常引渡?
叶明忍不住捧腹大笑:“是不是你们这群白痴早就死了,自己还不知道,哈哈哈!”
可能是看到林霜被吓坏了,朱国华怒气冲冲地朝叶明快步奔过去,叶明害怕地边退边说:“哎哎,你想干嘛,想干嘛!”
朱国华一手掐住叶明的脖子,将叶明重重地抵在墙上。
虽然朱国华块头大,但并不是肥胖,他的肌肉非常有力量。瘦小的叶明在朱国华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朱国华笑着说:“人不能死两次吧,要是你还能死一次,不就证明我们还活着了?”
众人听出来朱国华是开玩笑的语气,都没有阻止他。
叶明:“快放开老子,死胖子!”
朱国华:“叫我什么?”
“死胖子”三个字像是扣动了朱国华心中的某个扳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朱国华加大了手里的力度。叶明的脸因为充血而涨得通红,沈梦涵担心朱国华认真了,想上前阻止,却被宋婧拉住了。宋婧巴不得让朱国华好好治治这个小混子。
叶明终于开始央求:“放开,开,咳……”
叶明用手拼命拍打朱国华的手臂,朱国华终于松开了手。叶明捏着喉咙咳嗽不止:“咳,有病吗!”他狠狠地白了朱国华一眼。
朱国华学着叶明的语气说:“你不是没所谓的吗?还不是想活着。”
叶明好容易缓了过来:“刚才想死,现在想活了,不服咬我啊你!”
方才的撞门加上和叶明的对峙,朱国华已经满身大汗,衬衫像粘了胶水似的牢牢黏在皮肤上。他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随手放在地上。宋婧趁朱国华不注意,一把抽走他的外套在屁股底下铺平,坐了上去。
必须树立威信,朱国华想。在这样的场合,拥有指挥权就能掌握先手优势。虽然并不知道后面会面对什么,但成为领头羊总是有利无弊。他听过这样一个理论,说每一个羊群都会紧紧跟着领头羊走,如果领头羊不慎跳下山崖,身后的羊群都会接二连三的跳崖自杀,没有一头羊会选择停下。他一定要抢到领头羊的位置,因为他不放心其他任何人做领头羊。他相信自己是这个团队里最聪明的人,不想被其他人带领着跳下悬崖。
当然,如果自己也不慎坠崖,那么这个理论还有另外一种解释——想到其他人也会跟着自己一样没有好下场,他的心理也就平衡了。
“好了,既然大家都想出去,我们就必须一起想办法。”朱国华说。
沈梦涵:“怎么想办法?”
朱国华微微一笑,抛出了他腹稿多时的自我介绍:“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Z城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和心理医生……”
“Z城大学?那可是个好大学呢!”宋婧一改过去高傲的口吻,对朱国华的态度明显变好了。
朱国华故作谦虚地摆摆手,其实宋婧的反应正中他下怀:“过奖了。言归正传,面对病人,我习惯先分析病因,再对症下药。现在,既然我们还暂时找不到离开这里的办法,不如先从原因上入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我们弄这里来?……我们有什么共同的仇人吗?”
朱国华环视众人。
宋婧思忖着:“仇人?我一个每天都在踏踏实实工作的上班族,哪来的仇人……”
沈梦涵弱弱地说:“我也……没什么仇人。”沈梦涵想到了借给她钱的人,但那人应该不会大费周章布这种局,KTV的老板也不会,而且,说出那些事对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好处,不如先瞒着再说。
朱国华又看向叶明,叶明依然没什么好气的样子:“我仇人多的去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位。”
朱国华叹了口气,在屋内来回走动:“大家不觉得奇怪吗?绑架我们的人既没要我们钱,也没要我们命,把我们关在这是为什么。”
“也许,”沈梦涵小心翼翼地猜测,“他想要的不只是我们的命?”
沈梦涵的话让大家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乐观一点嘛,”朱国华说,“也可能他根本没打算要我们的命。我知道一些心理学实验,都是瞒着实验对象进行的……”
“你是说,我们都是小白鼠了?”林霜还是很害怕。
“不,准确地说是被试对象。”
“我好像也听说过很多这样的实验,”沈梦涵说,“斯坦福的监狱实验,米尔格利姆的服从实验什么的,乃至纳粹的毒气室、集中营,好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给被试造成严重的伤害。”
的确,历史上违背伦理的心理学实验多如牛毛,纳粹集中营的人体实验自不必说,而主流的学术界,也做过许多有违伦理的实验。
1939年初,依阿华大学的温德尔·约翰逊博士从孤儿院挑选了22名孤儿,其中10名有口吃的毛病,12名是健康的孤儿。这些孤儿被分成了AB两组,每组都有5名口吃的孤儿和6名健康的孤儿。A组的所有孤儿都被告知为正常儿童,让护工加以积极的鼓励治疗;而B组所有被试却都被告知是口吃儿童,让护工对每名孤儿说话都加以施压。实验结束后,后一组中6名健康孤儿中的5名,口语能力也严重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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