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坐在后面一个窗户旁的路任嘉却静静地看着楼下,她的左眼已经睁开,混沌的大脑此时异常清醒。
“皇上,这件事儿还真跟你说的那样,不简单啊。”她轻声道。
“你看到了什么?”王裳压低声音,向路任嘉这边靠近几分。
“人影。”
“什么?”
路任嘉深吸一口气,掏出自动铅笔在试卷的一角写道,楼下那个尸体旁边,有个看不太清的人影。
王裳一惊,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同样拿出笔在纸上写到,是人还是什么?
路任嘉默默叹口气,继续写到,如果是人的话,你觉得我有那个胆子盯着看?写完还颇为无奈地看了眼王裳。
这事儿你别管,我爸说上面已经有人来查,你跟燕子最近都小心点,如果可以,晚自习后最好让父母来接。王裳知道自己好友的左眼有些特别,出于好意,她提醒道。
路任嘉点了点头,她又不是个傻的,什么能凑热闹什么不能,这十六年来的经历早就教会了她。
有学生在上课期间从楼上坠下这件事很快就惊动了有关单位,陈老师作为坠楼时的目击者,第一时间就被找去问话,他们班接下来的两节课也都顺势改成自习。
“上课期间出这档子事儿,你说我们会不会放假?”刚下课,赵环燕就凑了过来,一脸好奇地问道。她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跑到楼下或者窗边看热闹,反倒是跟着自己的两个好友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我觉得不会,放假容易让人心浮动,促使流言产生。这对学生的成绩和学校的形象来说,都会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王裳一脸严肃地说道,“对了路任,你之前看到的那个‘东西’,看到你了吗?”
还在揉太阳穴的路任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戴眼镜,那个身影我也就看到模糊的一团,它有没有眼睛还是另说呢。”
“你们俩在我在的时候到底都说了些啥啊?什么什么东西,那个那个的?”赵环燕一脸好奇,“不是说我们这是农田上建的新校区,到现在才不过五年,干净得很吗?”
“干净那是相对的,我们学校也确实没有什么都市传说。再说了,我左眼只是有点特殊,又不是阴阳眼,我怎么知道这学校有没有那些东西。”路任嘉说得十分的理直气壮,赵环燕顿时懵逼,而王裳则察觉了到她的异常。
“之前就想问你,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她伸出手摸了摸路任嘉的额头。
“睡眠不足,头疼。再加上燕子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她闭上眼,“中午不是很想吃饭,我想在教室补觉,你们吃完要有时间给我带个面包呗。”
王裳点点头,准备回教室。但赵环燕却又担心起来,问道:“你说你看到那个东西,但现在可是白天,而且天气还这么热。这样它都能出现,你一个人在教室,不会有问题吗?”
“我有说那个东西是鬼吗,”路任嘉这时也没了脾气,无奈地说道,“你看了那么多灵异小说,难道就没听说过诅咒和灵吗?虽然我不是很确定,那到底是个啥,但我能明确的告诉你,它不会来找你们,不会连累到无关的人。好了,扶朕回宫,啧。”
但绝对会来找我。路任嘉动了动嘴皮,瞅了眼毫无察觉的好友,还是选择闭上嘴,把后半截话给咽了回去。
“哦……”赵环燕挠了挠头,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王裳和路任嘉身后,回了教室。
一口气睡过去两节自习课后,路任嘉精神好了许多,但还是不想动弹,所以并没有跟她们两个一起去吃饭。但睡又睡不着,无聊的她只好掏出手机,侧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动态。
他们学校自然是不准带手机的,但规定是一回事儿,学生听不听就是另一回事儿了,路任嘉王裳赵环燕这个三人团体就是不听的其中之一。不过王裳跟另两个人带手机的理由可不同,她是因为她爸担心她的安全,非要她带着,才不得不带手机到学校的。
说起她们三个,算是从小到大的朋友,路任嘉年纪最小,小学的她因为某些原因,性格孤僻,不喜欢和其他人交往,是赵环燕把她从教室里拖出去,王裳耐心地给她讲各种有趣的东西,让她一点点与外界接触。虽然现在的她还是不怎么喜欢跟其他人往来,但比起当年不知道好了多少。
一晃过去这么久了啊,一年以后,就连我们也要分道扬镳了,到时候,又是我一个人。路任嘉收回心神,颇为自嘲的想着,就像是被遗弃的那般,一个人。
“这间就是三年四班楼下的教室么,三年十三班……13可不是什么吉利的数字。”
就在路任嘉还在无聊的刷手机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音从门口传来。她颇为意外的挠了挠脸,这个好听的声音,她以前并未在学校里听到过。
“同学你好,请问今天上午坐在窗户边,亲眼目睹事件过程的那位同学是谁,他在哪吗?”那个声音温和地问道,路任嘉有些好奇地抬头看去,那人就站在门口,没有踏进教室半步。
“哦,那个啊,是曾修,他跟其他人一起去吃饭,现在还没回来呢,”坐在门口的是他们班班长,为了抓紧时间学习,他中午都是吃早上从家里带过来的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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