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从一开始,就只有这么多人一样。
而她之前发给周遒的消息,几日后也终于有了回复。他给了路任嘉新一任监控者的号码,让她有空的时候去联系一下,并且告诉她,除了这个,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因为这件事并不在他所负责的辖区,所以他也只能将消息传达给那一片的负责人,等他派人解决。
但他向路任嘉保证,除了这件事儿,其他事儿上遇到什么麻烦,欢迎随时来找他。
但说句实话,除了灵异事件,她能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想到此处,路任嘉轻啧一声,便把此事揭过,不再提及。
至于那个新的监控者,因为心底的那么几分抵触,路任嘉一直等到周末才给他拨过去。出乎意料的,那个据说已经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声音十分悦耳,还格外的又耐心。他在认真的听完路任嘉的问题后,十分诚恳地邀请她见一面。
他说,关于她所疑惑的事情,他或许能够替她解答。
路任嘉心生疑惑,但想要知道答案的想法终究是胜过无端的猜忌,她答应了下来。于是当天下午,她在跟舍友打了声招呼后,就独自一人前往约定的地点,万财2号教学楼三楼301室。
等她好不容易走到万财,还没松口气,耳尖的她就听见路边的小贩在那里讨论不久前的一起谋杀案。
在他们的描述里,那名可怜的死者被人剥了皮,完整精致的皮囊挂在树上,鲜血淋漓的尸身横在树枝间,杂七杂八的内脏则堆在树下,浓稠到发黑的鲜血一滴滴落下,混在腥红的落叶中,看上去格外渗人。
想到那个场景,路任嘉打了个寒颤,怪不得那个发现尸体的那个学生,到现在还没从医院里出来。
不过,剥/皮去/脏?路任嘉垂眸,听上去,倒像是在举行一场祭祀。
但这些都暂时与她无关,还是先找到那个人要紧。她有预感,今天之后,她恐怕要过上一段不怎么轻松的日子。
等她走到约定好的地方,在半掩的门上轻叩三下,不多时一个好听的男声便开口让她进去。
路任嘉推开门,那人正整好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等候她的到来。
在亲眼见到路任嘉后,那人的笑意加深了些,不算太厚的眼镜片下,他那深色的眸子熠熠发光,像是见到了期待已久的事物。
“你好,初次见面,请允许我在此做一个正式的自我介绍。我是楚朔仁,万济财经大学的老师,同时也是你在大学期间的协助者。”
路任嘉假装没看见他的表情,随手关上门后,她看着楚朔仁,一脸拘谨地问道:“您好,我是路任嘉,请问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不用这么拘束,随便坐。”楚朔仁示意她坐下,“我这次找你来,是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之前电话里你说的那个女生,的确是我们万财的学生。但不幸的是,在不久前,她遭遇了不测。”
“事发现场已经被封锁,尸体和散落的内脏也都被带去警/局,恕我没有办法让你亲自确认她是否死于你所猜测的东西的手里。要知道在这种事情上,那些人总是百般推辞,拒绝让我们这些无关人士深入了解真相。”
“但所幸的是,除了这方面的资料,他们并没有对其他方面的信息百般遮掩。”说着他拿起身旁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以及旁边一些剪裁的资料,“这些是我近日整理修订的资料,你想知道的东西,都在里面。”
楚朔仁的说话方式让路任嘉十分别扭,但她刻意地忽视这种感觉。在道了声谢后,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些宝贵的资料,认真地翻看起来。
楚朔仁的字迹很工整,称不上惊艳,但也绝对的赏心悦目。除此之外,他还将不同的信息分开整理,在一些理解起来可能有困难的地方,他也细心地做了注解。
路任嘉一边在心底默默赞叹着,一边小心地翻阅。没过多久,她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据赵纤慕舍友说,20号当晚她在接了一个电话后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还跟她们说今晚可能不回来了,让她们不必担心。
像这样的事以前也发生过不少次,所以她们也没多在意。等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她们才从别人那里得知,自己的舍友在昨晚遇害了。
“那天晚上的电话,是灵异研究社的人给她打的么?”路任嘉抬头询问道。
“她的手机被当作证物也一同带走了,根据调取的通话记录显示,那天晚上给她打电话的那个号码,早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注销了。”楚朔仁从她手中抽出一张纸,“这上面是她部分的通话记录。”
“谢谢,”路任嘉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关注,“那么那天晚上有别人经过那个地方吗?既然在第二天一早就被发现了,那就应该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
“这个方面我也有询问,只是她出去的时间太晚,很多人都已经回到宿舍准备休息,所以并没有找到目击证人。”
路任嘉又看了眼通话记录,那上面都是些她不认识的号码,“她手机通讯录里面的人,你们查过了吗?尤其是我们学校的。”
“她所在的灵异研究社成员很多,其中来自你们学校的也有不少。但距离遥远,不具备作案时间,所以在录了些关于赵纤慕最近活动的口供后,就没有深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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