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多等几年而已,反正,也只是个替代品。
路任嘉知道楚朔仁现在的心情格外的不好,而她身体又虚,索性也木着一张脸不说话。等楚朔仁把她带到附近楼里的一处空房间里休息,她才再度开口,“赵纤慕已经不存在了,我的意思是说她不仅意识被消弭,就连灵魂也被强制切割成无数碎片,散落在那棵树附近。”
“那里的怨气之所以难以消除,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她的意识虽然被毁,灵魂却还存留着本能。那些碎片以那棵树为载体,正在缓慢的聚集。所以越靠近树干,感受到的怨气也就越大,看上去,就像怨气是从树里散发出来的一样。”
“但是有趣的不是这个,而是,”路任嘉顿了下,忽的翘起嘴角,“那棵树原本就是个死的,偏偏位置生得巧,正好位于风水眼,于是它靠着夜里吸收阴气和路过的孤魂野鬼,慢慢地就长到这么大了。”
“但它现在的大小就已经是它的极限,如果再长下去,势必会破坏风水眼。风水眼一毁,它同样也会死。所以我猜,近几年这棵树除了不断的掉叶子长叶子,没有其他的任何变化。”
“毕竟树也是聪明的,知道怎样才能活下去。但这次显然不行了,有东西在强行逼它,如果不吸收,那些怨气会让它枯萎,如果吸收,过度的生长同样会要了它的命。”
“这么多年,树早就跟风水眼有了关联,无论是吸收还是不吸收,那里的眼,都会被破掉。”
楚朔仁不留痕迹地打量了她几眼,满怀深意地开口道:“你看到的可真多,那么关于这件事的解法,你有线索了?”
“没有,不知道。”她回答得也很果断,“但我能确定的是,那里的什么风水是后天造的,本身也就不稳定,全靠借助外物来压制住它。”
“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让相关人员调查下在这附近到底有多少个类似这样的存在,我跟人觉得,它的目的跟破坏掉这些阵眼后会发生的事有关。”
“如果我感觉错误那也不亏,这些东西留着也是隐患,早解决早安心不是吗?”
“你的想法很好,但是抱歉,我可能没办法答应你。”楚朔仁沉默片刻,略带些歉意地开口道,“你本来就是被怀疑对象,对他们来说,证词是存疑的,所以我告诉他们,他们也只会不断询问怎么知道的,随后进一步加深对你的怀疑。”
“我们手上没有证据,无法证明你的猜测是对的。至于你说的风水眼,他们应该也知道,但多半认为跟学校有关,而不会怀疑到别处。我们手上没有任何证据的去要求他们做事,可能会以‘妨碍调查过程,分散警/备力量’的理由被抓起来。”
路任嘉显然是没想到这些,她以前跟周遒说的时候,对方都很爽快的答应了她,并派人来办这些事。她显然忘了,周遒会那么做,除了因为有亲信在旁监控以外,也是对她保留了那么几分信任。而她现在所在的地方的负责人,对她只有怀疑。
因为她的特殊身份,周遒和山曾歌保下她就已经顶了很大压力,这个时候再去请他们帮忙的话,恐怕会给他们招来更大的麻烦。
直接上报和间接迂回都走不通,那么还能怎么办?路任嘉眉头深锁,这样的话她只能,她只能,对了,还有李墨。
作为卜卦一术传人,李墨的关系网自然不容小觑。而且她所说的话,总比自己的可信度高得多。
打定主意,路任嘉也准备立刻行动起来,楚朔仁见状也跟着起身,送她去学校门口。路任嘉现在还没有完全缓过来,虽然不是很想管她的死活,但就在自己面前,总不能看着她倒下。
如果他这样做了,他会恨他的,就目前而言,他暂时不想跟那个人把关系闹僵。
等到了学校门口,她就向楚朔仁告辞,一个人急急忙忙地往学校赶。她害怕手机被监听,根本不敢打电话去说这件事儿,只能靠着最笨的办法传递信息。
因为走得太急,她并没有怎么看路,一不小心,路任嘉与另一名拿着个本子的女生撞了个满怀。那个女生只是退了一步便站稳了身子,而她因为体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对不起!你没事吧。”那个女生连忙过来扶她,路任嘉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看都没看那个人一眼。就说了声“没事”,随后继续往回赶。
不过刚才那个女生手里的本子,封面上好像写着“灵异研究社”?反应迟钝路任嘉终于想起这茬,等她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哪里还能见到那个人的身影。她挠了挠头,也没多在意,就继续脚下的路。
回到学校后,路任嘉找到正躺在床上刷手机的李墨,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清楚,李墨动作迅速,在她说完没多久就联系到几名正在附近的熟人,在换了个理由后,她成功将这件事交代给了他们,而自己则跟路任嘉一同等待消息。
至于她这边的情况探查,也不是全无收获。
本来因为害怕打探得太明显,让那个东西察觉到了自己的目的,李墨一直小心翼翼,多数时间都在插科打诨,可这也就导致了她进展缓慢,打探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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