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绫儿不是自己离开的。”之前苏玘和谨文猜测在花轿中用了迷烟,虽然那小洞不是放迷烟用的,但用过迷烟一类的可能性很大。
可谨文说的也对,迷烟之事不好查,即使真的用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也早就消散了。
此事暂且放下不谈,岳箫让谨文将轿子摆正,暗忖片刻问道:“昨晚那几个轿夫可有异常?”
“公子放他们走之后,他们便分别回了家,没有去别的地方。”谨文说罢,顿了顿问道:“他们看起来没有问题,反倒是那个喜娘,看起来不太对劲。”
“喜娘一定有问题,只是我现在不清楚那四个轿夫知不知道这件事。”
“我认为如果轿夫知情,那么在路上随便找一个人少的地方把陈绫儿换成枯骨就可以了,根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知道的人越少便越安全,但也不能排除轿夫的嫌疑,你去盯着他们,特别注意他们都与什么人接触。”
“是。”谨文应了,想了想又问道:“那是不是先把喜娘抓回来?”
“不急,我要等着喜娘给他的主子通风报信。”
谨文低头微微一想,也明白了。
“你过来。”岳箫将谨文拉进轿中:“现在我们知道了陈绫儿是如何离开轿子的,那么你看看,枯骨是如何换进来的呢?”
谨文之前陪着苏玘看了半日也没出什么来,这下让他说,他根本而从想起。瞪着眼睛在轿中看了一圈,便求助似的看着岳箫。
岳箫也不为难他,指了指轿子上的小洞道:“苏玘发现的这个小洞在这边相对的地方还有一个,这两个小洞都有磨损的痕迹,应该是绳子一类的东西穿过形成的。”说着,又指向了轿顶:“轿顶上有两根横梁,横梁上也有一些绳子磨损过的痕迹。所以,那具枯骨可能在陈绫儿上轿之前便已经被固定在了轿顶上,并且在轿外有一个可以很容易的将枯骨放下来的绳结。”
谨文顺着他说的思路想了一遍,顿时感觉茅塞顿开,正要称赞一句,便听岳箫缓缓道:“你去找根绳子,按照我所说的关键之处,把当日的情景还原出来。”
“是。”谨文习惯性的应了一声,正觉得有些不对,便见岳箫已经离开了,顿时哀叹一声。
第8章 机关
岳箫是去找苏玘了,关于陈绫儿如何离开花轿的设想虽然可行,但那日若是苏玘一眼不错的看着花轿从陈家到段家,那么一个大活人从花轿中跑出来,她不可能看不到。
“你又不喝药!”苏玘端着一碗药便重重的放在了他面前,岳箫一见苏玘便是这个景象,一个字未说,只得先喝了药,才开口问道:“昨日你看着花轿从陈家到了段家,这一路上,有没有你没看到的时候?”
“没有啊,我跟着花轿一路走,虽然天黑了,但我看得很是真切。”苏玘认真的回想着。
岳箫皱了皱眉,暗想这不该没有。
“我跟的不是很近,如果有一些细微的动作,我可能也看不到。”苏玘看着岳箫的神情努力地回想着,却仍是想不起来。
不是细微的动作。岳箫想,陈绫儿从花轿中离开绝不是一个小动作。
“对了!”苏玘忽然惊叫一声,打断了岳箫的沉思:“有一座旱桥,花轿是从桥下过的,有很短的一段时间我没看到花轿。”
“就是这个!”岳箫笑了笑,接着问道:“那旱桥是什么地形?”
“好像是个,上坡!”
“对了,这便对了!”陈绫儿坐在花轿倾斜的座椅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昏睡过去了,慢慢的滑倒在地上。花轿行至那座旱桥之下,正是上坡处,陈绫儿自身的体重便压在了花轿座椅下的隔板上,隔板承受不住的她的重量打开了,她便从座椅下方滑出了花轿。花轿继续前行,陈绫儿便倒在旱桥之下,走出旱桥之时,花轿从外表看没有任何变化,而新娘已经不在轿中。
“什么对了?”苏玘仍是不解:“花轿经过旱桥的时间极短,我只有那一会没看到花轿,这中间根本来不及将陈绫儿换成一具枯骨啊。”
“来得及。”岳箫便将经过原本的讲给了苏玘。
“原来只这样,为了抢一个新娘,还真的大费周章啊。”苏玘惊叹一声:“那还不把这幕后之人抓起来,那陈氏夫妇和段氏一家还在县衙里住着呢。”
“我只是知道了这其中玄机,可却不知道真正的幕后之人是谁。”
“箫哥真的不知道?”苏玘笑中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没有证据。”岳箫很认真的回答:“那陈氏和段氏一家我还有用。”
苏玘撇撇嘴,拿着药碗走了,临走之前还扔下一句“一会我把药端过来,不许躲”,岳箫无奈的看着她的背影彻底消失,便去找那两家人了。
两家人见到岳箫,具是一下子站起身来,十分紧张的看着他。
岳箫知道,他们有些怕他,也许是从前的县官太过于欺压百姓,也许是因为余千赆的关系,但不管怎样,他现在改变不了这种状况,怎么也要等到真相大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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