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去找我们之时,可知道赵青筇过来之事?”
“别驾大人过来之时,苏先生已经吩咐了顾舵主去府中有无还藏身的刺客,至于苏先生知不知道别驾大人过来之事,小的也不知道。”
“罢了。”苏玘听罢,便直接让门房下去了。
“小姐,公子此前曾答应过要帮赵青筇的忙,想必公子是有他的意思,如此不闻不问怕是不太好吧。”谨文一直未曾开口,待门房离开,这才低声询问。
“那赵青筇我也有所耳闻,既不是箫哥从前认识的人,那便是有他的打算。左右现在不是要紧的关头,我们什么也不做也总好过做错了罢。”苏玘虽是如此说道,可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安,似是又是什么不太好的事要发生了。
不过此时她也无暇顾及那些事,一心挂念着岳箫与苏琬如何了。吩咐谨文去照看着顾常那边的状况,她便在岳箫旁边的房间中等着万大夫出来。
天边的日头已经完全升上地平面,温暖的阳光照开了夜晚带着寒意的空气,四周顿时暖和了起来。屋中亮了许多,苏玘也从一夜未歇的疲惫中唤出了几分精神。原本是想撑着问一问岳箫状况如何,可不过是饮了几杯茶的功夫,她便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其实在暗道的墓室中,苏琬将他们唤醒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一阵疲乏,身上也有些提不起力气。不过好在她身体不错,走过这一路倒也没有觉得什么其他的不适。不料这一坐下来,便支撑不住了。
她这一觉睡得极沉,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阳光正好照在她的眼睛上,明晃晃的。她身上披了件衣服,大概没有睡多久吧,身上尽是酸痛,也提不起什么力气,好像根本没有休息过一般。
大概是要生病了吧。她这样想着,便以双手撑着桌面慢慢的站起了身,打算出门去看看岳箫那边怎么样了。
还未走到门边,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开了门,站在门前的竟是施平!
“施平?”苏玘看到他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小姐。”施平只是行了礼,便将端着药走进了屋中。
“施舵主怎么来了?”苏玘顾不得其他,几步走到他身边问道:“是我哥让你来的?我哥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阁主没事,他已从暗道离开了。”施平放好了药碗道:“属下过来是因为嵯玡山有一些事需要阁主回去处理,几日前已经向阁主通报过了。阁主命我过来,顺便送一些药材过来,他便与顾常一同回嵯玡山了。”
“可顾常的堂口不是在襄贲吗,掌管嵯玡山的该是你才对。我哥怎么会让你过来,而让顾常与他一同去嵯玡山?”苏玘不太清楚度望阁的事,但这件事实在有些不对劲。而且,嵯玡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苏琬才从暗道中离开便匆匆赶去处理?
“小姐,度望阁的各个堂口虽然位置分散,但却不是不相互往来的。襄贲的堂口现在确实是顾常在掌管,不过从前属下也曾掌管过,而顾常也去过别的堂口,甚至是东山。现在府上需要的药材多,所以阁主才让属下过来,以便运送药材。”
“需要的药材多?是因为箫哥的病吗?箫哥情况如何了?”苏玘望了一眼桌上的药碗:“为何我也需要喝药?”
“岳公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上一次犯病未曾痊愈,身体尚且虚弱,又在暗道中奔波了一夜,所以力所不支,这才昏倒。而小姐么,万大夫方才见小姐睡得沉,又似是有些不适,所以替小姐诊了脉,得知小姐是中了药,未曾清除干净,便配了这服药给小姐。”说罢,见苏玘盯着那碗药看,便道:“这药也给谨文送了。”
“如此我便放心了。”苏玘说着,端起了药碗,碗汤药的味道虽浓,却并不是很苦,她一笑道:“多谢万大夫与施舵主了。”
“这都是属下分内之事,小姐这声谢属下可受不起。”
“施舵主言重了。”苏玘说罢,见碗中的药也快要凉了,索性也不等施平催促,便一饮而尽了。
“万大夫说了,虽然那药不严重,可小姐也该好生休养一阵,身体方能完全恢复。”施平说完,便行了礼告退了。
见施平离开,苏玘顿了顿便也出了房间,到旁边岳箫的房间去了。
这一出来,她才发觉自己竟是睡了一天了,此时日已西斜,正是傍晚时分。岳箫还未醒来,不过睡得平静安稳,面色如常,该是无碍的。仔细想来也是,便是连自己这样的身体底子都睡了一日,何况是岳箫这久病未愈的身体。
如此,苏玘终于得以松一口气,将心暂且放下。去看了看谨文的状况,见他醒着,便与他说了几句,随后吃了些简单的饭食,便是觉得困顿不堪,身子仍是十分疲乏的很,见时候也不早了,便打算回房休息,不料还未走到房门前,门房便慌张的跑来了。
“小姐,县令、别驾从事和治中从事来了,求见刺史大人。”
“这么晚了,他们要在这个时候见箫哥,可是有什么要事?”苏玘心道不好,这三位大人同时拜访那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可岳箫现在是绝对没有可能见他们的,苏琬也不在,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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